要說原主和許鎮的婚約,那就是個笑話。
大約就是小時候,江路救下了許鎮的老爸,兩人惺惺相惜,拜了把子,還約定,以後兩人生下的是兒子,那就結拜為兄弟。
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定下娃娃親。
雙方留下信物,自此一別,很多年沒有相見。
就在前兩年,江路得到許鎮老爸的消息,說是他命不久矣,想再見見江路。
江路感動不已,背起包袱就去了城裡,被許家住所之宏偉震驚一番之後,拿回來了一封定下娃娃親的書信。
說實在的,江路去這一遭的時候,剛開始還是很開心的,可後來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導致江路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在被羞辱。
這一場婚事,他也不是很願意。
所以這麼多年,江路根本沒跟原主提起過這件事情。
但原主不知道,不代表江子兮不知道。
「你好,我就是江子兮,請問你是?」
江子兮知道許鎮是來退婚的,所以也沒有遮遮掩掩的。
在原文的原文中,許鎮在退婚期間,因為各種各樣的誤會,最後愛上了原主。
可在原文中,許鎮不僅沒有愛上原主,還在周慧的各種安排下,厭惡上了原主,最後投入了周慧的懷裡。
總之,這個所謂她的男主,其實就是周慧後宮之一。
「你就是江子兮?」許鎮壓根沒有想到,一進村子就能遇到自己傳說中的未婚妻,錯愕不已。
他上下打量了江子兮一番。
說實話,這個村姑比自己想像中要漂亮很多,氣質也還不錯,像是讀過書的,若是換上一身好看的衣裳,或許還是能和城裡名媛一決高下的。
但是,她的出生,太不可了。
「嗯,我是,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落落大方,一點沒有小姑娘的羞怯,倒叫許鎮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他拽著手裡的書信,尷尬的笑笑:「是這樣的,我爸和你爸是舊識,今天我來,是專程拜訪伯父的,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帶我去見見伯父嗎?」
退婚這種事情,總不能跟人姑娘開口吧?
那多臊得慌。
許鎮一邊打著馬虎眼,一邊朝江子兮身後的野哥看去。
就野哥那張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子兮能和這樣一個男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來心裡有些糾結猶豫的許鎮,在想到這裡時,瞬間放開了心結。
打心底瞧不上江子兮。
許鎮打量野哥的時候,野哥也在打量他。
可能是直覺,他有些不喜歡許鎮。
「你說你爸和我爸是朋友?有什麼證據嗎?」江子兮問道。
她當然知道許鎮是誰,但這不代表她會毫不猶豫的將人領進屋。
基本的常識不能落下。
許鎮稍微解釋了一下,在交換一些雙方都知道的消息之後,江子兮才算是點了點頭:「我家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去見我爸吧。」
「好。」
江子兮這才看向野哥:「野哥,要不你先……」
「我突然有點口渴了,能不能去你家要碗水喝?」他有些不放心許鎮。
「唔,可以。」
三人一起出現在門口時,把劉玉芬嚇了一跳。
本來正在洗菜的她,立馬往圍裙上擦了擦水,十分溫和的笑道:「子兮,這位是?」
江子兮還沒來得及介紹,就見許鎮上前一步,儘可能掩飾住對劉玉芬的輕視,和氣的笑笑:
「阿姨你好,我叫許鎮,是許朗逸的兒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劉玉芬哪裡還不知道他是誰。
不正是江子兮的未婚夫嗎?
劉玉芬上下反覆看了許鎮幾眼,西裝革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雖然早就聽江路說許家是有底蘊的人家,但劉玉芬怎麼也沒有想到,許鎮居然會是個如此紳士且帥氣的小伙子。
她喜歡得不得了,連忙將滿臉嫌棄的許鎮引進了屋。
「劉姨,我渴了,想討碗水喝。」
劉玉芬哪裡看不出來野哥的小心思,但人是野哥,她也不好將人趕出去,只能笑了笑,客套的說道:「馬上飯就好了,不如你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
真的只是客套客套。
順嘴而已。
但凡野哥有點情商就該知道早點走。
問題是,野哥沒情商。
「好的,多謝劉姨。」毫不客氣的往裡走,然後在許鎮身旁坐了下來,滿臉不善的盯著他。
許鎮只客氣的笑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眼底對這個家條件的嫌棄,簡直要溢出來了。
劉玉芬:「……」
她就不該開這個口!
江子兮給野哥倒了碗水,進屋找到了江路。
「爸,有一個叫許鎮的人來了,說是找你的。」
這話一出,江路臉色變了變。
江子兮和許鎮是訂過婚的,許鎮若是來求親的,那肯定不會只身前來。
他既然一個人來了,說明他並不是來娶江子兮的,而是……來退婚的。
是了,以人許家的富有程度,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家庭能攀得上的。
婚姻嘛,本就該講個門當戶對,把婚退了也好,這樣兩家人都輕鬆。
只是……
江路看了一眼江子兮,心裡很不是滋味。
若是江子兮知道自己被素未謀面的未婚夫退婚,指定會很難過。
「子兮,他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對了,你今天應該還要去鎮辦點事情吧?你現在就去吧,記得給我帶兩瓶白酒回來……」
說著,江路就將江子兮推了出去。
江子兮:「……」
這遮遮掩掩的模樣,實在是……過於明顯了。
她想看不出來這其中有貓膩都不行。
不就是退個婚嗎?
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嗎?
顯然不是啊。
不過看江路一副愧疚至極的模樣,江子兮也不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而且她確實要趕去鎮上一趟,所以換好衣裳,也顧不得吃飯……
主要是江路不可能留她在家裡吃飯。
於是換好衣裳,她就離開了家。
野哥見此,自知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等等,子兮,我的手錶落你家裡,這樣,你在這裡等著牛車,我去你家一趟就回來。」
「好。」
野哥剛進院子,就聽裡面傳來刺耳的聲音。
「伯父伯母,想必你們也應該猜到了,我來,是想準備和江子兮退婚的。」
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