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防備著有人回來看見,不再言語,只往外走。
但還未走到門口,就見小茜端著一個紅色包裹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頗為尷尬。
小茜見到江子兮明顯愣了愣,她看到屋裡就江子兮和程昱兩人,眉頭緊鎖,眼神冷冷的看著江子兮: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少爺這屋不能隨便進?規矩難道你都忘記了?」
該死的狐媚妖子,居然敢趁著她離開來勾引程昱。
活得不耐煩了嗎?!
江子兮暗叫了一聲不好,立馬討好的說到:
「小茜姐姐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只是剛剛你和靈香姐姐都離開了,這屋裡沒人,我聽見少爺喊渴,所以進來給少爺倒杯茶水。」
小茜冷笑,像江子兮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心思一個比一個靈活,算計得一個比一個緊密,真當她吃素的麼?
好在程昱向來厭惡觸碰女子,小茜才稍微放心了下來,側目看向程昱:
「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昱巴不得立馬將江子兮趕出去,但想到她剛剛說要醫治他的話說得過於認真,叫他微微有些動容。
他沉默片刻,這才有氣無力的說到:
「如他所說,只是進來倒杯水罷了,雖然毛手毛腳的,但也沒有鬧出什麼大事。」
毛手毛腳?
小茜眉頭皺得愈發的深了。
難不成江子兮對程昱動手動腳了?
但是不對呀,按照程昱的性子,若是被江子兮碰了,萬萬不該如此平靜。
難不成……被江子兮給勾搭成功了?
小茜瞬間怒了。
什麼東西!
「少爺,像她這種下作東西就該早日趕出去,做事也不能幹,天天就知道偷奸耍滑,少爺你不必憂心,奴婢這就去稟報太太,讓太太處置她。」
小茜說著,覺得心裡很不過滋味,於是抬手就準備給江子兮一巴掌。
江子兮正準備找個由頭躲過這個巴掌的時候,只聽程昱說到:
「今日是大奶奶壽辰,本就不該興師動眾的,況且這又是一件小事,就這樣算了吧,說她兩句讓她出去便是了。」
小茜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應了下來:
「少爺說的有理,是奴婢唐突了,奴婢日後定將這屋給守好,不讓閒雜人等進來。」
程昱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小茜瞪了江子兮一眼:
「還愣著做什麼?跟我出去說話!」
剛出程昱的屋子,小茜便準備好好收拾一下江子兮,但還未罵幾句,就見冷月和一眾丫鬟走了回來,急匆匆的說到:
「壽宴要開始了,快給少爺換衣裳,太太囑咐說讓少爺早些過去。」
小茜一急,也沒有心思和功夫來對付江子兮了,和幾個丫鬟商議了一番,給程昱換好衣裳就簇擁著離開了。
江子兮僥倖逃過一劫。
趁著此時院子裡沒人,江子兮又去了後院,采了些藥草,抱回屋子裡曬乾準備入藥。
……
話說這幾日黃大夫一直守著藥園子,想逮小偷,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吃了熊心豹子膽膽的小子敢摘他的草藥。
但是一連守了幾日,都沒有逮住人。
他估摸著這人應該是怕他,所以不敢來了,正好這日是程老太太的壽宴,他也無心照料院子,便歡歡喜喜的去吃酒去了。
當他喝完酒暈暈乎乎回到藥園子的時候,卻發現他好不容易從高山上采來的奇珍藥材又被人摘了。
那可是奇藥!
連他都還在研究到底能做什麼的,卻被人給摘了。
他算是明白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來偷藥的,而是根本不知道這是藥,指不定是摘了拿去玩的。
想到這裡,黃大夫氣得險些暈死了過去。
……
「你知道嗎?咱們院裡的黃大夫病了。」江子兮一大早就聽見兩個小丫鬟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八卦。
黃大夫?
江子兮若有所思,原文中似乎有這樣一個人,但是對破案根本沒什麼用處,所以也就提了一嘴,並無太多的戲份。
另外一丫鬟驚訝至極:
「什麼?黃大夫不是大夫嗎?大夫也會病的嗎?」
那丫鬟四顧了一下才說到:
「誰說不是呢?聽說啊,是因為他藥園子裡的草藥被人給摘了,正在生悶氣呢,說是如果抓不到小偷,他就不給咱少爺看病了。」
另外一丫鬟冷笑兩聲:
「看把他給能的,這麼多年也不見他醫治好少爺,這脾氣倒是日漸漲了不少,不看病就不看病,誰稀罕?」
江子兮:「……」
難不成她摘的草藥……就是黃大夫專門種的?
這……可真是太尷尬了。
難怪居然還有深山裡的鹿寺了,她還以為草藥在這個世界裡面變異了呢,如今看來是黃大夫去深山裡挖的了。
江子兮自覺不好意思,晚飯吃過之後,根據徐悅的指路,來到了黃大夫的院子裡。
她剛進屋,就見黃大夫一臉悲切的盯著天上的圓月,嘴角下垂,頗有一股鬱郁不得志的憂傷感。
她走近了,只聽黃大夫罵罵咧咧的說道:
「該死的賊娃子,要是讓老子逮到他,一定要往他身上可勁的用毒藥,讓他那雙手長瘡生膿,慢慢的爛掉!」
江子兮:「……」
這也太毒了吧。
她咽了咽口水,彎腰腰說到:
「黃大夫,我是來請罪的,其實那的那些藥材,都是我挖走的。」
黃大夫聽到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你特麼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江子兮尷尬一笑:
「幼時學過一點輕功。」
黃大夫立馬謹慎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江子兮的腳。
輕功?
就這步伐……不像啊。
難不成是什麼高手?
他眯起眼睛說道:
「你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偷盜我的草藥?」
江子兮又作揖道:
「我是少爺院裡的下人,略懂些岐黃之術,前些日子見到院子裡的草藥,以為是野生的,便摘了些,所以今日是專程來請罪的。」
黃大夫冷笑一聲,將袖子裡的泱毒暗暗的使在了江子兮的身上:
「你一個小丫頭能懂什麼岐黃之術?」
泱毒一旦接觸到人體就能讓人奇癢難耐,然後蔓延至筋骨,一輩子差不多就只能在床上躺著了。
敢偷他的藥草,必須得付出一點代價!
可黃大夫等了許久都不見泱毒發作,於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江子兮:
「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江子兮頓了一下:
「你說的是你下的泱毒嗎?我剛剛順手解了。」
黃大夫:「???」
順手解……解了?
這丫頭是怎麼做到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如此可怕的話來的?
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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