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也注意到了程昱的神情有些不滿,但這個時候她也也只能假裝看不見,匆匆的給程昱倒了杯水。
「將水放在桌上就出去吧。」看到江子兮一步一步的靠近,程昱急忙說道。
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等到小茜回來,他指不定已經被江子兮給輕薄了。
所以此刻他擔憂至極。
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麼才能將江子兮給趕出去,也好保住自己的清白。
江子兮:「……」
好了,那股子她是採花賊的感覺更加濃烈了。
她長得真的就那麼像壞人嗎?
江子兮當做沒聽見這話一般,笑著將水遞到程昱的跟前:
「少爺,先喝水吧。」
程昱雖然渴,卻並沒有接過水杯。
他算是看出來了,江子兮就是想趁著今日老太太大壽,將生米煮成熟飯。
心思齷齪歹毒至極!
此刻的程昱不似平日裡那樣好說話,語調又冷了幾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側了一點,生怕被江子兮給沾染上邪氣的模樣:
「我說了,將茶水放下就出去!」
他拼死護住自己名節的模樣取悅了江子兮,她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少爺,你可知道我是金命之人?」
程昱見江子兮還不出去,生怕她亂來,只得跟她周旋著:
「你且說說,我聽著就是。」
反正江子兮說的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一邊說一邊朝門口看去,只希望早點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來解救他。
江子兮將茶杯放到程昱的跟前:
「少爺放心,奴婢沒有要輕薄少爺的意思,只是奴婢幼時曾遇見過一些神醫,經過他們的教導,所以稍微會些岐黃之數。」
原主是七八歲才被賣到程家的,她幼時的事情無人可知,江子兮想怎麼胡謅就可以怎麼胡謅。
反正也查不到。
程昱依舊一臉防備:
「你到底想說什麼?」
岐黃之術?
她胡說些什麼?
難不成……她想拿他試藥?
歹毒!
實在是歹毒至極!
江子兮一臉認真:
「奴婢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得到這一身的醫術到底是為了什麼,所以十分苦惱。」
她嘆了口氣:
「直到前些日子奴婢聽說了金命之事,這才明白,原來奴婢的醫術,是為了少爺而學的,奴婢從生下來就是為了少爺而活的!」
應當說,原主從生下來就註定是為程昱而死的。
程昱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他看著面前胡謅得起勁的江子兮,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想法。
這也太能扯了吧?
程昱深吸了一口氣:
「第一,所謂金命之說我並不相信,那只是唬人的把戲罷了,所以你別拿這個唬我,別跟個神神道道的神婆一樣。」
江子兮:「……」
她第一次覺得迷信之人也並非沒有好處。
至少……好騙。
程昱繼續說道:
「再有,你若是會醫術也不會被賣到我家做丫鬟,更何況我從未見過府上又下人會醫術的,你別蒙我。」
江子兮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見程昱示意她不要說話:
「還有,我覺得你是想來毒害我的。」
江子兮:「……」
總有刁民想害朕?
「少爺,奴婢說的話向來沒什麼人信,但是奴婢今日既然來了,那就必須得給少爺把把脈,指不定奴婢真的能治少爺的病呢?」
程昱挑眉,戰略性的再次後移,竭盡全力的離江子兮遠些:
「既然你知道說話向來沒有人信,那就該閉嘴。」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真的,有時候不要太相信自己。
別人說不相信你的話,那就證明你說的都是些胡話,該閉嘴時就閉嘴。
江子兮:「……」
她覺得自己無法說服程昱,又生怕小茜和靈香回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上前拉住程昱的手,把上了他的脈搏。
程昱掙扎了幾下,但他一個孱弱的病人如何能扭得過江子兮?
所以只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安靜的坐著讓江子兮把脈。
他是很厭惡被女子觸碰的。
他皺眉看向江子兮,許是因為她的眼神過於認真純淨,他心中的厭惡之情竟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但減少不代表沒有。
他下定決心,等小茜回來了,一定要將江子兮趕出去。
他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江子兮把上蕭晟允的脈搏之後,瞳孔微微一縮。
這病……好奇特。
程昱應該是早產,根基本就不穩,加之一直聽庸醫的話吃了太多補藥,以導致身體越補越虧虛得嚴重。
加之他常年又不大運動,抵抗力即若,以至於什麼病症都找上了他,隨著他年歲的增長,渾身都是病,又加速吃補藥……
如此惡性循環,才導致了如今這個情況。
若是再繼續吃補藥,應當活不過兩年。
他也確實是死於一年後。
這病不是毒,是從娘胎里就帶來的,所以比普通的毒藥要難調理得多。
至於他身上的這些病症,一旦一種藥用得不對,觸發其他幾種病,那就是死路一條。
難怪沒有大夫診治出他的病了。
應該說不是沒有診治出,而是不敢說,也不敢用藥。
「這病確實是有些難治。」
江子兮放開程昱的脈搏,腦海中仔細的回想著程昱身上的幾種病症,思考著用什麼藥才能在不觸發其他病症的情況下醫治他。
程昱以為江子兮會一直拉著他的手輕薄他,卻不想江子兮只把了一下脈,竟給鬆開了。
難不成她真的只是來給他看病的?
唔,不行,他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主要是就江子兮這張過於稚嫩的臉,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個醫者好嗎?
「說難治也並非不能治,你且讓奴婢回去好好想想,等過幾日奴婢再來看你。」江子兮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
並非不能治?
程昱眼神微微一閃,卻很快消失了光芒。
呵,這樣的話誰都會說,但是結果呢?
他這病本就是絕症了,哪裡能治得好?
所以對於江子兮說的這些,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剛起身江子兮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對程昱說道:
「小茜姐姐們防著奴婢跟防賊似的,平日裡奴婢根本進不來,這樣,五日後,奴婢晚上將藥拿來,少爺記得遣散下人,順便給奴婢留個窗。」
程昱嘴角一抽:「……」
什麼叫做像防賊一樣?
江子兮本來就是個賊好嗎?!
若是他,他也防著!
還讓他留窗?
留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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