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沒有說話,走到薑茶身邊,仔細觀察,隨後臉色難看起來。
「怎麼了?」鳳羽不解。
「昨天冥……有惡鬼出沒。」雲涯道,現在也不是偽裝的時候了,畢竟這女人死了,那斬緣劍他也沒法用。
想著他又開口,「應該是入了陰氣。」
「你怎麼知道的?」凌星滿眼探究。
「這個先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師父。」雲涯避而不答。
凌星聽到這句話,也只能把疑問吞進肚子裡,他看向薑茶,「師父好像越來越嚴重,這個有什麼方法能解嗎?」
「只能找到那隻鬼。」雲涯嘆氣,心裡疑惑,這冥歡是搞什麼鬼。
為了斬緣劍嗎?如此大費周章,不像對方的風格啊。
聽到這句話,幾人都沉默了,對方下手明顯是害人,怎麼又會救人呢?
「你在屋裡照顧師父,我和二師弟出去尋找線索。」鳳羽最後吩咐。
凌星點頭,看向薑茶,不過一會兒,女子的臉上全都是汗。
他有心想掙扎,去端水給薑茶擦擦汗,可惜對方抱的太緊。
「師父,你能想起來昨天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凌星摸著她的頭,低聲問。
並沒有得到回答。
凌星嘆氣,站了好長一會兒,不見人回來,他又坐到薑茶身邊。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沒有找到嗎?」凌星說,看了一眼薑茶,對方似乎是撐不過去昏睡過去了。
他微微蹙眉,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想著,凌星悄悄抽出手,結果剛起身,就被人拉住。
「別走…熱。」薑茶完全是因為本能拉住人。
感覺到有人扯住自己的衣服,凌星轉身有些無奈,」師父,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惜,薑茶根本不聽他的,雙手死死拉住他的衣服。
「好,我不走。」凌星無奈轉身,結果就被人扯著衣服往前帶。
砰——
兩人砸在床上,還好凌星反應及時,用雙手撐著,沒有砸到她身上。
薑茶哼唧兩聲,似乎是被撞疼了,不等凌星開口,她就摟住對方的脖子,往下壓,不但如此,她自己還仰頭。
唇瓣碰在一起,凌星傻眼了,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隨後就感覺有什麼進入自己的口腔。
薑茶似乎是很渴,凌星本來是不渴的,慢慢的也覺得口乾舌燥。
他一直是被動一方,因為女子的動作嚇到了他,可是當女子不動了,似乎要離開時,凌星開始主動了。
像是無師自通一般,剛剛不過是被對方引導了一遍,他現在就全部會了。
這個吻很長,等他放在薑茶時,女子已經沒有力氣糾纏著他。
凌星回過神,察覺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後,一臉驚慌,看著床上閉著眼睛,依舊是昏昏沉沉的薑茶。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升起一股無名火,自己因為這個吻臉紅心跳,而對方卻是毫無意識。
凌星想到薑茶的主動,如果留下來的不是他,對方會不會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他握緊雙手,不可以,絕對不可能讓其他人碰現在的師父。
想通後,他幫薑茶整理略微凌亂的衣服,隨後又去打開涼水,幫薑茶擦拭臉上的汗。
再擦了五六遍後,鳳羽他們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凌星站起身,一臉期待。
「查到了人,只不過。」鳳羽蹙眉,一臉為難。
「不過什麼?」凌星問。
「昨天來鬼城的惡鬼只有鬼王冥歡。」雲涯說,微微蹙眉,「如果要救師父,只能去求對方。」
「可是鬼王害了師父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救。」鳳羽接過話,「還有,對方能不能信都不一定。」
「那也不能就這麼把師父放在這裡不管啊。」凌星道,他心裡疑惑那鬼王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我覺得冥歡這個做法,就是為了師父手中的斬緣劍。」雲涯淡淡地開口,「斬緣劍認主又有劍靈,所以對方就算強搶也沒有用。」
「修仙界幾百萬年沒有一人飛升,幾位大能都是臨門一腳卻不得過。」雲涯心裡感慨,不愧是冥歡,面上依舊平靜,「所以,他的做法是想讓師父心甘情願用這線緣劍幫他。」
「太卑鄙了。」鳳羽一臉憤慨。
「不過這也可以保證一點,他不會傷害師父。」凌星鬆了口氣說。
「對。」雲涯點頭。
「冥界離這裡並不遠。」雲涯說,「帶師父過去吧。」
「嗯。」幾人點頭。
「三師弟你的體質,還是留在這裡吧。」鳳羽道。
凌星點頭,心裡無比鬱悶,但也沒有辦法。
他目送幾人離開,握緊雙手。
「你到底是誰?」路上,鳳羽直接開門見山,「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等師父醒了再說。」雲涯道。
「好,如果你的目的不純,到時候別怪我。」鳳羽臉色冷淡下來,語氣裡帶著一股子殺氣。
看到這幅模樣的鳳羽,雲涯愣了一下,隨後感慨,不愧是神獸,就算是平時在溫和,實際上爪子還是很鋒利的。
一路來到冥界,那些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直接是讓路放他們進去。
「我們殿下說了,姑娘留下,你們可以走了。」剛剛進入鬼界大門,就看到身穿黑衣的大司法,依舊是紙人妝容,面對兩人表情很平淡的開口。
他指指旁邊的轎子,同體白色,帶著白花,看起來像是紙折的一樣。
「你…我不放心你們。」鳳羽一臉警惕。
「那你們請回吧。」大司法也不在意,「只不過這姑娘怕是撐不住了。」
想到薑茶,鳳羽一臉掙扎。
「救師父要緊。」雲涯在旁邊提醒。
鳳羽嘆氣,把薑茶抱上了轎子,「如果我師父有事,我就滅了你們鬼界。」
說完,他先一步出了城門。
雲涯落在後面,走之前看了一眼轎子,心裡有些詫異,這轎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雲涯想著快步跟著鳳羽離開。
「殿下,你這禮節是不是有點太大?」大司法看人走了,對頭對著轎子開口。
「她畢竟是手握兩件神器的人,值得。」轎子裡不知何時出現的冥歡,看著懷中的姑娘,他伸出修長冰涼的手,碰了碰對方的唇,隨後發現對方緊追不放,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