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出手這麼大方,小二連連誇讚幾句,隨後拿些菜單到了後廚。
薑茶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這鎮子真是奇葩。」鳳羽嘀咕。
薑茶想說整個鬼界就很奇葩,什麼朝拜,哭嚎,想著那個場景,她就是現在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小二很快回來,又是給他們上了熱水,各種交代了幾句,「客官稍等。」
薑茶等人點頭,邊喝茶邊閒聊。
正說著些有的沒的,就聽到外面傳來鎖啦的聲音,還是各種樂器,交織在一起就是一首「送你離開」的音樂。
她有些好奇看向外面,那群人也是披麻戴孝,詭異的是他們臉上喜氣洋洋,一點也沒有辦喪事的低落。
小二正好來上菜,看到他們好奇,出口解釋,「這是在辦喜事,你們一定覺得很奇怪,說實話我剛來這裡也覺得奇怪,甚至害怕。」
「後來?」薑茶疑惑。
「後來習慣了,哪天沒有聽到還覺得不習慣。」小二說。
薑茶一臉古怪,又去看外面,正好看到中間那頂白色的轎子上面戴著白花。
並沒有看到新郎,薑茶收回目光。
很快菜上齊了,雖然名字古怪,但是菜還是正常的菜。
她鬆了口氣,隨後開始吃飯。
連續吃了兩碗,薑茶放下碗筷,打量這個客棧,因為占地面積小,只有一樓,二樓並沒有住房。
薑茶遺憾,老闆小二也都非常遺憾,畢竟這幾個穿著不差錢,出手又大方,幾年難一遇的冤大頭,不得好好宰一下。
薑茶並不知道別人把她當成冤大頭,還在可惜,又是坐了一會兒,看到那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走了,薑茶他們才回到對面住處。
和老闆打完招呼,隨後就各自回到房間,薑茶用了個除塵術清除一身的疲憊,隨後倒床睡覺。
晚上,她自然是沒有戴面具,畢竟薑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房間不出門也會遇到掉馬這種事情。
冥歡自那次和雲邪分別,就閉關了,可惜閉關出來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這座城叫鬼城,那些人都是祭拜他的,冥歡每個月都回來取供養自己的香火信仰。
這種力量能增加他的實力,雖然很少,但是螞蟻在小也是肉。
今天他來也是因為這個,結果進城就感覺到陌生人的味道。
經常在城裡的人,幾乎都染上了那股香火味,可是有幾個人沒有。
一般不會有人來鬼城,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和平地帶。
他想著就順著味道過來了,一間間查看,結果就發現了床上的薑茶。
他的小侍女出現在了這裡,冥歡看著床上的人,又想到其他房間的幾位。
雲邪作為妖王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去拜師,他是知道的,而且非常不屑。
但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雲邪的師父竟然是自己逃走的小侍女。
想著,冥歡的眸子暗了下來,很好,幾次出現在自己身邊,假裝不認識。
甚至戴著面具,就是怕被他認出來。
冥歡走到薑茶身邊,看著熟睡的人,感覺到她身上的靈氣越發濃郁,他突然勾起嘴角,小侍女想玩躲貓貓,那他陪一下也沒什麼。
如此想著,冥歡伸手點了一下薑茶的眉心,隨後收回手,消失在原地。
薑茶次日醒來,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像被凍到了一樣。
她打著哈欠,摸了下額頭。
竟然發現滾燙一片,薑茶面露驚詫之色,自己竟然會發燒。
自己作為一個有靈力護體的人,竟然會在修仙世界發燒?
她抿唇使用靈力降溫,結果發現根本沒用。
正想著哪裡出了問題,就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叩叩叩——
薑茶舔了下乾澀的唇瓣,「進來。」發出這句聲音,她自己都愣住了,因為她的嗓子啞了。
吱呀——
門被推開,凌星端著飯進來,「師父你的臉。」
他一臉擔憂,「你這是怎麼了?」
「我…」薑茶說著,摸出一面鏡子,當看到裡面的自己時,她呆住了。
她的臉爆紅,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我好像是發熱了。」薑茶不確定的說。
「你…你發熱?」凌星把飯放在一邊,隨後走到薑茶身邊,他伸手去碰,果然滾燙一片,「師父,你這體溫不正常。」
「我知道。」薑茶說著,額頭卻是在他上去蹭了蹭,相比較,對方溫涼的手簡直就像是消暑神器。
「師…師父…」凌星手指有些顫抖,聲音有些不自在,面前的女子,眼神迷離,小臉通紅,但是唇瓣卻是慘白,她抓著自己的胳膊,像是小動物一樣蹭來蹭去。
凌星沒出息的耳朵紅了一片,他想收回手,但是女子似乎熱的失去了意志,只剩下本能,拉住他的力氣非常大,他根本扯出來。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他想東想西,凌星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道聲音,他扭頭看去,就見鳳羽一臉質問。
「大師兄,師父不對勁。」凌星紅著臉,用空著的一隻手,指著不停輕呼的人。
「師父!」鳳羽看到薑茶這幅模樣,一臉驚悚,他快步上前,「師父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唔,好熱,好渴。」薑茶半眯著眼睛,小聲嘀咕,「快給我水。」
「好,我這就去。」鳳羽說著,去倒水。
薑茶就這樣,一手抱著凌星的胳膊,一邊就著鳳羽手中的杯子喝水。
連續喝了一壺涼茶,結果薑茶卻依舊覺得嗓子乾澀難耐。
「這明顯不正常。」鳳羽摸著下巴,「我試試能不能治。」
他說著,扶著薑茶,開始輸送神力,結果發現,越是輸送,薑茶身體的溫度越燙。
「這…這該怎麼辦法?」鳳羽傻眼了,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現象。
「我也不知道。」凌星搖頭,畢竟他不是修仙界的人。
「昨天師父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正在兩人手足無措時,門口傳來孩童稚嫩的聲音。
他們轉身看去,就見雲涯繃著小臉。
「昨天不是和我們吃的一樣嗎?」鳳羽道。
「那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雲涯又問,他昨天反正是沒有太在意。
「應該沒有吧。」凌星接話,我們一直是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