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念耳尖一熱。
她偏過頭，牽住少年的手。
故作淡定道：「先回醫院吧。」
「嗯。」
言楚應了一聲。
他垂眸，默不作聲地將少女纖白漂亮的手握在手中。
從他的視角，略一低眸，就能看到少女精緻軟萌的側臉。
此刻，少女柔軟髮絲下瑩白小巧的耳尖染著薄紅。
言楚彎著眸，很輕的笑了一下。
………
經歷過倉庫那一夜後，歲念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她養的碎片……
似乎是顆黑芯的芝麻湯圓。
在她面前是乖巧聽話的小狗，在別人那邊是瘋批狼犬。
那日望舟山過後，言楚開始著手對付顧家。
只因顧家家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協商保全顧子深。
歲念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言楚。
少年低垂著眸，淺灰色的眸子淡漠疏離，透著涼意。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條理清晰，殺伐果斷。
不給人留半點反擊的機會。
可一見到她，那份淡漠疏離的氣場便瞬間散去。
「念念！」
少年望著她，淺色的眸子微彎，眸光溫軟瀲灩。
歲念一時不察，被抱了個滿懷。
言楚比她要高許多。
少年穿著雪色襯衫，身形修長，墨發細碎。
身上帶著清淺微涼的冷香。
隨著距離縮短，歲念看到了寬鬆襯衫下的風景。
皓白領口下，少年鎖骨冷白，精緻漂亮。
看的人……
很想咬一口。
歲念耳尖一熱，默默移開視線。
就在這時，手腕被人握住。
歲念抬眸，對上少年瀲灩著笑意的眸子。
「念念想摸摸看嗎？」
少年微微俯身，貼在她耳畔，嗓音近乎蠱惑。
「念念想的話，隨時都可以碰。」
停頓了一下，言楚彎著眸輕聲道：
「我是念念的。」
歲念心跳聲露了一拍。
隨即，言楚低垂著眸一顆顆解開紐扣。
襯衫微微敞著，露出大片冷白肌膚。
言楚握住少女的手，貼在自己胸膛之上。
少年肌理微涼，泛著玉質的冷感。
偏偏手感極好。
歲念一時沒忍住，多摸了兩下。
耳邊響起少年隱忍低啞的喘息，裹脅著慾念。
歲念抬眸，對上少年欲色深沉的眸子。
那一瞬間，歲念心裡咯噔了一下，暗感不妙。
下一秒，少年按住她的腰，將她按在了牆上。
脊背貼著冰冷的牆壁。
歲念想要掙扎，卻被堵住嘴巴。
薄軟的唇輕輕摩挲。
細密的吻順著眉心一路落下，最終停留在脖頸。
少年埋在她肩頸處，趴在頸窩輕輕啃咬著。
過電般的酥麻感順著脊椎湧入大腦。
歲念後腰微微酥軟。
細白如瓷的肌理染著薄紅，淺墨色的瞳眸氤氳著霧氣。
怕引來別人，歲念壓低聲音道：「你屬狗的嗎？」
下一秒，少年抬起頭。
淺色的眸子含著瀲灩欲色，清清冷冷的嗓音有些啞。
在她耳邊輕聲道：
「汪。」
歲念一怔，隨即耳尖更燙了。
緊跟著，少年圈住她的腰，纖薄微軟的唇貼在敏感的耳畔。
「我是念念的小狗，所以……」
少年語氣近乎蠱惑，啞聲低喃道：「主人能疼疼我嗎？」
歲念掙扎著看向窗戶。
不等她拒絕，少年搶先一步道：「念念，我已經關門了，所以……」
「想做什麼都可以。」
話落，歲念的唇被封住。
少年吻著她，將她想說的話通通堵了回去。
………
窗簾輕晃。
淡色的布料上，人影交疊重合。
歲念眼尾泛紅，淺墨色的眸子氤氳著水汽。
開了葷的狼犬食髓知味。
正按著她的腰，不知疲憊地索取著。
從歲念的視角看去，少年微垂的鳳眸殷紅。
墨發下，淺色的眸子染上濃重的欲。
昔日淡漠疏離的氣場散去，變得勾人蠱惑。
「念念……」
伴隨著攻勢，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清冷微磁的嗓音微微有些喘，聽得人耳根發麻。
歲念偏過頭，羞赧地小聲道：「別喊了。」
言楚輕眨了下眼，故作不解地問：「念念，別喊什麼？」
歲念咬緊下唇瞪了言楚一眼。
須臾，她深吸一口氣，道：「別喊我的名字。」
「嗯。」
言楚應了一聲，嗓音乖巧。
就在歲念放鬆戒備的時候，少年又一次壓了過來。
微涼的唇貼在她頸側，清淺的嗓音含笑。
「不能叫名字的話，那……老婆大人？」
歲念眼神羞憤。
她正想罵人，少年卻再度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唇齒間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晨光繾綣，映出滿室瀲灩春色。
………
良久，一切結束。
歲念躺在床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
偏偏這時，有人湊了過來。
少年從背後抱住她，下顎埋在她頸窩，粘黏糊糊地蹭了蹭。
細軟的發梢蹭過脖頸。
讓正處于敏感狀態的肌膚緩緩染上淡色的薄紅。
歲念本能的輕顫了一下。
她側過身，卻見少年濕漉漉的狗狗眼望著她。
眼底滿是渴求。
「念念，我還想……」
歲念扶著腰，磨著牙打斷道：「你想都別想！」
話落，小狗再次蔫了下去。
淺灰色的眸子灰敗，看著莫名委屈。
「念念，你討厭我嗎？」
停頓了一下，言楚微微貼近，壓低聲音問：「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抿了抿唇，言楚繼續道：「念念，我可以多學習的。」
歲念無語扶額。
一次嘗試都把她累成了這樣，多學習幾次那還得了？
更何況……
她並非不滿意言楚。
少年無師自通。
除了剛開始有些笨拙青澀外，剩下的一切都格外順利。
就是精力好得過了頭。
少年人不知疲憊，總纏著她索取。
每每她覺得快要結束時，總能對上少年濕漉漉的狗狗眼。
再然後……
事情就變得沒完沒了起來。
歲念扶著額，默默嘆了口氣，有些心累。
這時，少年貼在她耳畔問：「念念為什麼嘆氣？是不開心嗎？」
歲念面無表情道：「腰疼，不想說話。」
話音剛落，眉心傳來溫熱的感覺。
少年俯下身，在她眉心間落下一吻。
淺色的眸子倒映著繾綣星河，輕聲道：「那念念先休息，我來守著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