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蘇黛提著食盒,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你是誰?站在這裡幹嘛來的?!」一道年輕的女聲突兀地在身後響起,嚇了蘇黛一跳。
她轉過身,荷色地唇輕抿,面上隱隱還殘存著驚魂未定。
反倒是開口的女傭,在看到蘇黛的長相時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蹙眉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她上下打量蘇黛,氣質跟長相都很特別,如果是之前就在周家工作的,她一定會有印象,而事實卻是,她根本沒見過,眼神里不由就露出了警惕,「你來主樓幹嘛?這邊不能隨便進的,你難道不知道?」
她才說完,就見面前的女孩扯唇輕輕笑了笑。
神情有些無奈。
什麼鬼?為什麼不說話?
正這樣想著,就見對方從口袋裡取出了手機。
第一句是:【抱歉,我不會說話。】
女生怔怔,「你……」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面露訝異。
蘇黛對她一笑,又打字:【是趙管家讓我去給小少爺送飯。】
「啊!」
女生看到這句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繼而再看蘇黛的眼神都透著同情了。
「小少爺的住處在那邊,一整棟都是他的地方,你沿著這條路走,看到寫著思梵的就是。」
在看著蘇黛對她感謝地點點頭,便朝指著的方向走後,女生嘆了一聲。
「我說怎麼讓一個啞巴來送東西呢,原來是找的替死鬼啊……」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恐怕今天過後,在周家就見不到了。
思梵院很安靜,裡面連個人影都沒有。
院子裡也光禿禿的,跟外面走來時看到的各類名貴奇珍完全不同。
要不是知道周聿白是周家這一代唯一的子嗣,恐怕任誰過來看,都會以為這是個不受寵的孩子才居住的院子。
實在是太空了。
光團都驚到了,有點怕怕的,【宿主大人,要不然我們走吧,本來今天就不該你照顧主人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呵……」
蘇黛輕笑,「怎麼?你怕了?」
【我……】光團慫巴巴。
它當然怕啦,這個世界的主人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好不好!
「你要是怕就出去玩,我自己進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忽然!
嘩啦一聲砸重物的聲音引起了蘇黛的注意。
她循聲走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碎片堆里的少年。
少年仰躺在地上,襯衣已經被鮮血染得猩紅,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弱起伏,旁人看到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具死氣沉沉的屍體。
蘇黛放下食盒,越過一地碎瓷片,走到少年身邊蹲下。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周聿白。
少年是睜著眼的,他靜靜地望著房梁,不知道在想什麼,唇角帶著病態的淺笑。因為另一人的出現,女孩子的面孔,映入少年漆黑明亮的眼瞳。
「滾出去。」
少年嗓音沙啞,語氣厭倦。
他沒有因為蘇黛的到來而改變姿勢,長腿自然舒展而鬆弛,似乎在享受因傷口痛苦而帶給他的快感。
周聿白心情很差,體內的破壞欲讓他試圖毀滅一切,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痛欲裂。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那個女孩還在。
不僅沒有按照他的命令滾出去,甚至還主動觸碰了他——
手臂被觸碰,那個女孩將他拉了起來。
周聿白冷嗤,又一個想要爬床的女人。
他懶散地坐起來,渾身好似沒有骨頭,就那麼用一雙清凌凌的漆黑雙目,注視著女孩的一舉一動。
對方為他檢查了傷口,接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醫療箱,取出了棉簽與碘伏。
一副要為他處理傷口的架勢。
「嗤……」
周聿白不耐地皺眉,「你想死?」
他不想說第二遍,這個女孩最好趕緊滾出他的視野。
蘇黛眼睫顫了顫,她跪坐在少年的身邊,手中還捏著棉簽。
聽到少年的話,她的唇快速抿了一下。
周聿白注意到女孩的唇色很淺,因為用力,唇瓣快速充血,染上了一層旖旎的色澤。
飽滿豐潤,像蘊藏了豐盈的汁水。
他的眸色變暗,一錯不錯盯著面前固執的女孩。
蘇黛抬頭,黑眸清澈溫馴。
她指了指他的手臂,又指了指醫療箱。
仿佛在示意什麼。
少年的眉頭皺得更緊,甚至忘記了煩躁與破壞欲。
他盯著女孩始終沒有開合的唇,須臾,開口,「啞巴?」
這兩個字眼令女孩呼吸一窒。
接著,她點了點頭。
被外界稱為小閻王的少年聞言玩味地笑了,舌尖抵了抵上顎,清晰地感受到口腔內的血腥味兒。
他喃喃:「周家是要破產了?竟然連啞巴都招進來了。」
他的話很傷人,漂亮的雌雄莫辨的眉眼間噙著戾氣,偏偏笑起來又很溫柔,若不注意,便會輕易被他蠱惑。
一個如同海棠一般,綺麗穠艷到極致的病態少年。
蘇黛仿佛沒聽到一般。
她靜靜與少年對峙片刻,或許也不能算是對峙——
因為少年一直都是強勢的。
哪怕他此刻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皮膚白的扎眼,但唇還是如吸血鬼一般的紅。
宛若塗抹了鮮血。
一支手機遞到了周聿白的眼前。
屏幕正對著他。
哪怕不想看,上頭的字眼也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底。
【你受傷了。】
周聿白睨她,「小啞巴,只要眼神沒問題,都能看到我在流血,你不必再提醒我一次懂麼?還有——我讓你滾出去,沒聽到麼?」
莫非還是個聾子?
這個認知令他更加煩躁,甚至想要遷怒所有人。
周家負責招聘傭人的管家是怎麼回事?連聾啞人也往家裡招?
【我能聽見。】
再次打字。
周聿白一頓。
「哦,原來聽得見啊。」少年眯起瀲灩動人的桃花眼,面上溫柔的笑意驟然消失,驀地傾身,手指如同鐵鉗,緊緊捏住女孩尖尖的下巴,「那我讓你滾,為什麼不滾呢?」
他笑得意味深長,眼底戾氣翻湧。
好似修羅在世。
「還是說——你來我這裡另有目的,比如,想去我的床上?」他的視線曖昧下移,手指划過女孩飽滿豐潤的唇瓣,過分柔軟的觸感令他停頓的片刻,下一秒,手下的動作倏地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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