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孩眼睛驀地閉上,唇齒間溢出一聲疼痛地輕哼。(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如毫無反抗之力,被獵人追到絕境的幼獸,只能在獵人的手下,發出低弱地哀鳴。
在少年的人生字典里,或許根本不存在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蘇黛被推到地上,鋒利的瓷器碎片劃破了她的肌膚。
鮮血剎那間涌了出來。
「啊……流血了。」
少年眼睛都愉悅地彎了起來,女孩脆弱的模樣令他心裡的破壞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傷口在手臂處,雪白的肌膚與殷紅的血液,極大的刺激著人的感官。
周聿白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蘇黛的這具身體痛覺十分敏感,眼睫已被生理性的眼淚打濕,睜開眼時,眼睫上還掛著一滴欲落不落的淚。
她輕輕張口,卻只能發出細微的氣音。
疼……
周聿白被吸引了,他的手落在女孩的脖頸處。
女孩長相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就是在外面,那些人往他床上送的人,也都是千挑萬選,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上乘的,卻從未有一個,像眼前的女孩般,那麼吸引他的注意。
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奪走她的性命。
周聿白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可以掌控一條生命。
他的黑眸越來越深。
恰是在這一刻,蘇黛察覺到了危險,抿唇向後躲去——
「——你怕了?」
少年猩紅的唇瓣驀地拉成平直的弧度,眼底的戾氣終是翻湧了上來。
他幾乎是欺身而上,半個身子都置於女孩的上方。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懂得珍惜啊,小啞巴……」
所以,現在引起了我的興趣,再想逃?
晚了!
他鼻翼微微翕動,緩緩俯身。
女孩的皮膚極白,哪怕在昏暗的房間裡,依舊散發著羊脂玉一般瑩潤的色澤。周聿白的指骨無意識地摩挲著女孩纖細的脖頸,她的皮膚很薄,墨發如雲般鋪在腦後,如獻祭的羔羊。
他的視線划過女孩單薄皮膚下黛青色的脈絡,好似薔薇藤蔓正在吸食血肉。
而眼前的一切,便是為他準備的盛宴。
最後,周聿白的目光停留在女孩頸窩處,那枚鮮紅的小痣上,那痣長得位置極其曖昧,輕易便能挑起人心底最陰暗的欲望。
他似受了蠱惑一般,呼吸都貼著女孩的皮肉了。
仿佛能嗅到從薄薄的皮膚下,透出來的,混著花香氣息的血液味道。
很誘人……
很想……
嘗嘗……
……
「周聿白!!」
一道矯健地身影撲了過來,一把將少年掀開。
少年靠在博古架旁,鮮血順著唇角滑落。
他看到來人,幽幽綻出一抹笑。
眼神明亮,似透著天真。
但若有人真信了他表現的樣子,怕是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柳西棠被這幅畫面衝擊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看到地上脖頸被咬得鮮血淋漓的女孩,忍不住「靠」了一聲。
衝著外面吼:「都他媽的死外面了?還不叫醫生!」
他沒去管周聿白,快步走到蘇黛身邊,單膝跪地雙指併攏貼到女孩的脖頸處探了一下,確定對方還活著,他鬆了一口氣。
咬牙罵道:「瘋子!」
周聿白低低的笑,「你才知道?」
柳西棠瞪他一眼,「你幹得好事!」
他從一旁的醫療箱裡快速扯過紗布,摁住女孩脖頸不斷流血的傷口。把她扶起來,溫聲問:「還好嗎?」
他吩咐手足無措地傭人們:「把她送去醫院,記住,不許聲張!」
哪怕到了如今,他心裡也是全然為了自己的髮小打算的。
不能傳出去,再讓名聲本就不好的周聿白,再背上一個茹毛飲血的毛病。
「不許動她。」
就在傭人們將蘇黛扶起來,著急忙慌地打算送醫的時候,一旁的少年徐徐開口了。
他舌尖一卷,將唇角的那滴鮮血也捲入了口中。
漂亮的眸子眯起,眉宇間透著饜足。
靠!
這幅畫面,看的在場眾人不寒而慄。
在少年愉悅地笑顏中,他們卻不約而同地,恐懼地低下了頭。
柳西棠眉心猛跳。
「別犯病,給我起來,你也滾去醫院!」
周聿白瞥他一眼。
柳西棠分外頭疼,怎麼就忘了這傢伙吃軟不吃硬?
他捏了捏眉心,走到他的身邊,低聲下氣地哄:「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想鬧出人命不成?」
周聿白嗤笑一聲,總算聽進去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名始終沉默的女孩身上,口腔內還留著她體內鮮血的味道。
「她怎麼樣?」
柳西棠看他還知道問一下受害者情況,倒還不算太無可救藥。
忍不住刺他,「你說呢?周聿白,你是狗嗎?還學會咬人了是吧?」
他拎著周聿白,強制人他去醫院。
至於蘇黛,自然也是一同去了。
這邊距離傭人房很遠,又有柳西棠刻意壓消息,是以,今天周家小少爺再次進醫院,還順帶著咬了一個小女傭的消息,到底沒幾個人知道。
-
蘇黛的傷口就是看著嚇人,處理後只剩下兩排月牙形的牙印。
其中有兩顆黑洞洞的尖銳傷口尤其的深,應該是虎牙造成的。
還真是從性子,到牙齒,都像血族。
女孩本來就白,因為受傷皮膚更是白的幾乎要與醫院的燈光融為一體。
柳西棠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女孩靜靜地坐在沙發里,垂落的眼睫卷長濃密,好似蝴蝶棲息在她的眼睛上。
聽到腳步聲,她抬眼看過來,清凌凌的眼睛似蒙了一層霧氣。
這時,柳西棠才驚覺,為何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個女孩子,眼裡沒有對他們這些人的畏懼或是厭惡。很平靜,仿佛他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哪怕不久前,她還被狠狠壓在地上啃咬吸血。
「你——」
柳西棠語塞,對上她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那些盛氣凌人的氣勢全都偃旗息鼓,使不出來了。
喉結動了動,他上前,坐到女孩對面。
「你叫什麼名字?」
蘇黛靜靜看著他,並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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