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振雄:「…………」
沒辦法,還沒試探出此人實力,他深吸一口氣,「蘇小姐,這邊坐。【Google搜索】」
蘇黛剛落座,便在房裡,嗅到了一點清幽的香氣。
她端著茶盞,不動聲色地抬目看去,卻看到屏風後空無一人。
說是交流會,其實不過是變相的吹牛大會。
這些老者們各自聊著自己年輕時的經歷,除過什麼惡鬼,為人類做過什麼奉獻。
這時,有人問:「蘇姑娘,你年紀輕輕便享有盛名,想來經歷不凡,不若撿幾件有趣的說說看?」
蘇黛被一雙雙眼睛盯著,勾了下唇角,「好啊。」
她把茶盞往桌上一放,擺出一副說書的架勢,沉思數秒開口。
「其實我的經歷與各位前輩相比,或許不算什麼,若說有意思的,倒還真有一件,那是一對師兄弟,巧的是,一個在七年前,一個七年後,都因為作惡多端折損在我手裡。」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本就清艷的五官,笑起來更是攝魂奪魄。
其餘人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紛紛朝明心道長望去。
蘇黛:「七年前,那時候我還在讀書,偶然接到一個求助,原來是那一家都被人下了邪術,不僅要讓他們傾家蕩產,還惡毒地想要奪他們性命。」
七年前的事,除了當事人,還真沒幾個人知道細節。
於是立馬有人好奇地問:「哦?那最後你是怎麼做的?」
蘇黛:「自然是鬥法,嘖,沒想到那個叫什麼缺德的太弱了,簡直不堪一擊,我還沒用出三分力,他就不行了。唔……」她淺淺一笑,「現在或許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吧?」
眾人:「……」
蘇黛:「哦,還有最近,那個缺德道長的師兄,害人不說,還想讓我自廢修為向他認輸,我其實很懷疑,自大莫非是他們的師門傳承?當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更無語。
「……那,你又是怎麼對付這位的?」
已經有人在關註明心道長,生怕他受刺激過大,當場跟蘇黛撕破臉。
蘇黛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我直接把他魂魄拽出來撕了。」
眾人:「!!!」
你媽的!你要不要用這副嬌滴滴的模樣,說出如此兇殘的話的啊?
冷振雄呵呵一笑,「的確有意思,年輕人愛開玩笑也正常嘛,呵呵。」
「嗯?」蘇黛眼帘微抬,要笑不笑地與冷振雄對視,「冷前輩怎會覺得我在開玩笑呢?我分明在闡述事實啊。」
冷振雄被她用輕飄飄的目光盯著,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正說著話,蘇黛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桌下撫摸她的小腿。
蘇黛眯眼,低頭。
一隻像猴子又像侏儒的東西躲在桌子底下,正猥瑣地用手一下下揩油,被蘇黛發現後,它還齜牙,衝著蘇黛挑釁一笑。
喲呵。
有意思。
蘇黛抬腳,下一秒猛地踢出。
「吱!!」
那隻侏儒從桌子下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冷振雄的腳下,吱哇吐出一大灘黑色的血,接著,居然死了。
「這——」
「這不是明心道長養的寵物嗎?怎麼死了?」
而且這東西可不是凡物,在明心道長年輕的時候就跟著他走南闖北,能力也很強。
可現在,竟然直接被踢死了?
大家順著痕跡扭頭,便看到蘇黛在優雅地整理裙擺。
明心道長大慟,忍無可忍,「好你個黃毛丫頭,竟敢殺我愛寵!門主,此事你總得為我做主吧!」
蘇黛詫異,「嗯?這丑東西竟是前輩你的寵物嗎?嘖……前輩,不是我說啊,你這寵物當真不知羞恥,竟躲在桌子下偷偷非禮我。我只是輕輕踢了它一下,讓它收手罷了,誰知道它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呀?」
她表情無辜,眼裡卻帶著笑。
明晃晃的挑釁,仿佛在說,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樣?
全場寂靜,就連冷振雄都說不出話了。
這本就是一場試探,冷振雄坐在高處,已然看到卻沒阻止,便是想測測蘇黛的深淺。
可深淺沒測出來,反而讓她一腳踢死了明心道人耗費無數心血培養出的寵物。
明心道人見冷振雄不語,只覺得顏面盡失。
睚眥欲裂瞪視蘇黛:「好!既然門主不管,那就休怪老朽出手教訓小輩!姓蘇的,你殺我愛徒,如今又殺我愛寵,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他忽然拔出拂塵中的長劍,朝蘇黛刺去。
其餘人驚訝之餘,卻無一人出手相助。
蘇黛靜靜坐在原地,只在被刺中的瞬間側頭,手裡茶盞丟了出去,哐當擊中長劍。
在瓷片崩裂中,明心道人手裡的那把劍也硬生生折斷。
女子黑色長裙上墨蓮神秘妖嬈,笑容如獵獵風雪。
她懶聲道:「道長,武器質量不行啊。」
「你、你……噗!」
明心道長望望手中斷了一截的劍,又看看始終優雅矜貴的蘇黛,心口劇痛,鮮血噴出,捂著胸膛轟然倒地。
「呀!明心道長!」
「道長你怎麼樣?」
有人去查看明心道長的情況,片刻後,大驚失色。
「門主!明心道長他——他死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再看蘇黛,眼裡已多了懼色。
明心的實力在他們這群人之中,也是可以排前三的,卻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一個小輩殺了。
而對方甚至都沒有出招。
「啊?死了麼?」蘇黛表示很驚訝,同時也很愧疚,「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他氣性這麼大,只是劍折斷了而已,大不了賠他一把,沒想到他竟把自己活生生氣死了……」
蘇黛看過去,在眾人一言難盡的目光中,關心地問:「他,是不是心臟不好啊?」
眾人:「…………」
謝謝,就連他們都感覺心臟開始不舒服了。
……
與蘇黛在書房中的精彩遭遇不同,江塵月跟馮子軒在外面就很無聊了。
那些年輕小輩抱團,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好在,兩人也都不是喜歡跟陌生人攀談的性子。
江塵月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月色,忽然——樓下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再仔細看去,卻又沒了蹤影。
但江塵月可以確定,他沒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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