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回到家裡,打開院門,就看到丫頭正在吃力地從水井裡打水,小臉憋得通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抿唇,大步走過去,在丫頭即將脫力的一瞬間,一把抓住麻繩。
「去坐著,我來。」
他把水缸打滿,才擰眉看向乖乖坐著,緊張望著他的丫頭。
「我說過幾次了,這些活不用你做。」
「可是——」丫頭張張嘴,小聲道:「哥哥也很辛苦,家裡的活,總要有人做啊……」
感覺到顧遠山心情變化,她連忙解釋:「只是一些小活而已,而且我有聽哥哥的話,許久沒去田裡了。」
聽到這些,顧遠山閉了閉眼。
上輩子他究竟是忽略了多少,讓一個小姑娘,小小年紀,便已經承擔起了下地種田的重任。
顧遠山睜開眼,眸光漆黑一片。
「那你有沒有想過,水桶很重,若我剛才不在,你或許就被拽到井裡去了。」
丫頭想到那幅畫面,登時小臉煞白。
顧遠山問:「你想掉下去嗎?會被淹死,也許我找遍整個顧家村,都找不到你。」
丫頭嚇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哥、哥哥,我錯了……」
顧遠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
「今天我們就搬走,記住我說的話,以後這些活不用你做,等去了鎮子上,我會替你找個女學。」
「女、女學?」丫頭傻了,「哥哥,我們哪來的錢?難道……是用蘇姑娘給的那些……」
「與她無關!」
一想到那小丫頭,顧遠山眸光就沉了幾分。
連帶著心情也糟糕了起來。
「以後不要再提她的名字,我們沒關係了。」
……
【啊啊啊!】
光團知道消息的時候,直接從桌子上掉了下去。
【不是……宿主大人您還真退婚啊?!】
而且一個敢退,一個敢同意!
它現在甚至不知道,這兩人最終,到底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走到一起。
然而事已至此,它就是再抓狂,也沒辦法了。
胡氏今日去了店裡,她手裡掌管著蘇家珠寶與布莊的生意,然而今日一進鋪子,就驚呆了。
店裡擠滿了人,繡娘們忙得焦頭爛額。
胡氏也趕忙擠進去幫忙,等把最後一批客人送走,胡氏呆呆望著鋪子裡被掃蕩一空的貨架,更傻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財神住我家了不成?」
而當天晚上,她再一看首飾店的帳本,更是錯愕極了。
成衣再賺錢,也比不上珍貴的珠寶首飾。
光是今日收益,就賺了三萬兩。
搶錢都沒這麼快的!
胡氏翻來翻去,覺得不對,把那九千兩的銀子對了對,這才發現這居然是要買那蝴蝶頭面的。
可是……
蝴蝶頭面為何要定製?他們店裡本來就有,只是暫時還沒拿出來售賣而已。還有……這誰賣的?只賣了三套,就幾乎趕上店裡一個月的收益了。
胡氏臉色難看,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怒不可遏地召來掌柜盤問。
最後……罪魁禍首,找了蘇黛的身上。
「黛兒賣的?」
胡氏面色一下子緩和了,命人送走掌柜,胡氏馬不停蹄地去找了蘇黛。
蘇黛剛出浴,只簡單穿著絲綢裡衣,頭髮還濕漉漉的,就聽光團說胡氏來了。
「黛兒!娘看帳面上你昨日戴的蝴蝶頭面賣出去三套,可是你做的?」
「是我,」蘇黛偏頭,小臉被水汽熏得白裡透紅,眼眸清潤明亮,「娘,今日店裡生意如何,是不是很好?」
胡氏一愣,「生意是很好,可是……等等!黛兒,你不要跟娘說,這些都是你做的?」
蘇黛笑眯眯,如一直得意的小狐狸
「沒錯哦,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胡氏這輩子都沒這麼驚訝過。
「等等,黛兒你跟我娘說清楚,你都是怎麼做的?」
可是蘇黛懶,她打著哈欠,「綠蕊,你來說吧。」
綠蕊早就興奮得不行了,聽完夫人說店裡賺了多少,她更是驚得合不攏嘴,身為蘇黛的婢女,她與有榮焉。
當即挺著胸脯,一五一十,把蘇黛如何引起姑娘們的攀比心,又特意強調獨一無二,引起鬨搶等等一系列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後,胡氏笑逐顏開。
嘴巴都合不攏了,一把摟住蘇黛好一頓憐愛。
「哎喲我的小乖乖,可真聰明!」
滿心憂慮地來,合不攏嘴地走。
為了讓蘇黛練手,胡氏當即拍板,把今日那兩家店面給了蘇黛,美名其曰:練手!
蘇婉兒知道後,又是大發雷霆。
當天晚上就哭著坐馬車出去了,徹夜未歸。
蘇黛壓根沒把蘇婉兒放在眼裡,在蘇黛看來,這姑娘純粹是被富貴迷了眼,又瞧著同樣都是胡家出來的閨女,一個成了首富夫人,一個早早成了寡婦。而姐妹倆生的孩子,也有著天地之別的差距。
自然心裡就不平衡了。
這種人永遠不會換位思考,蘇承平是如何打拼來這偌大家業的。當初蘇承平可是空有抱負,實際連老婆都討不起,是胡氏帶著嫁妝一意孤行地嫁給了他。早年她也吃了很多苦,甚至因為陪著蘇承平做生意太過勞累,還失去過兩個孩子。也是後來稍微穩定一些,胡氏才九死一生,生下了蘇黛,可因為早年的虧損,導致她再也無法有孕。
所以,原身享受這些,難道不是應得的嗎?這是她的母親為她打拼來的,而蘇婉兒什麼都沒做,就可以獲得跟蘇黛差不多的待遇,卻依舊不知足。
甚至想要謀求更多。
她要是安分守己也就算了,蘇承平的寵愛她想要就拿去,蘇黛不在乎。
但——若她膽敢對胡氏下手,或碰了不敢碰的,蘇黛可不會善良地饒過她。
蘇黛接手了兩家鋪子,立即馬不停蹄地開始忙碌起來。
原身以前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哪怕胡氏一直有意培養,可無奈原身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能躲就躲,甚至還傻兮兮地把胡氏教的東西,抱怨給蘇婉兒聽。
殊不知她越是這麼說,蘇婉兒越是恨她。
明明生來就擁有一切不知珍惜,她就是想學,胡氏都不會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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