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蘇婉兒氣得直接砸了手裡的布娃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布娃娃剛好落到綠蘿的腳邊,貼在布娃娃背面的黃紙映入綠蘿的眼底,她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只見黃紙上,正寫著大小姐的名字,跟她的生辰八字!
「小、小姐……」
綠蘿嘴唇顫抖。
蘇婉兒柔柔問她:「綠蘿,你瞧見什麼了?」
綠蘿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沒……奴婢什麼都沒瞧見!」
蘇婉兒笑了,朝她招招手,「好綠蘿,你過來。」
綠蘿心裡一片絕望,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走向蘇婉兒……
第二天一早。
顧家的小院就來人了。
顧遠山剛打完一套拳,赤著上身,結實堅硬的肌肉上覆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晨曦中散發著野性的光。
門被敲響,顧遠山赤著上身去開門。
蘇承平站在門口,笑吟吟地望著他。
「喲,賢侄這是?」
顧遠山望著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散發著高興氣息的蘇承平,昨晚小姑娘的那番話不其然地躍入他的腦海。
「晨起無事,練了套拳法。」
他站在門口,人高馬大的,襯得蘇家那些護院們一個個全跟小雞崽子似的。
蘇承平也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壓迫力。
「原來如此,」蘇承平沒多想,只想長話短說,「賢侄,不如我們進去談?」
顧遠山垂眼,掃了眼他們手裡的提著的禮品,淡聲開口,「不必,就在這裡說吧。」
蘇承平有些不情願,顧家雖住得偏,周遭卻並不是全無人煙。現在這個時辰,田裡已經有勞作的身影了。
「還是進屋子裡談吧。」他抬步就想進去。
顧遠山腳步不著痕跡地一動,整個人都擋在門口。
周身透著睥睨冷漠的強大氣勢。
只一眼,那些護院們就乖乖低著頭,哪裡敢硬闖?
「舍妹還在家中,這麼多外男,不適合進去。」
蘇承平雖然認同蘇黛昨晚說的話,怕夜長夢多顧遠山反悔,可到底是魚和熊掌全都想要,既想要退婚,還想要好名聲。
顧遠山直截了當,「來退婚?」
蘇承平笑笑,「看來賢侄是已經與小女說好了?難怪昨夜黛兒那丫頭怒氣沖沖的,回來便通知我前來退婚,既如此,我也不進去了,賢侄將當初留下的信物與定親書一併拿出來交還給我便好。」
顧遠山定定望著蘇承平的嘴臉,扯了扯唇,「不請見證人?」
見證人便是顧家村的里正,村子裡大部分人村民都姓顧,蘇家祖上是逃難來的,顧家村收留了他們,也就在這裡落戶了。
現在老人家雖已經不再擔任里正一職,但人還算硬朗,請了做個見證人也沒什麼。
蘇承平神情一僵,片刻後擺手,「無事無事,待會兒我親自去瞧瞧三爺爺,再與他說清楚便是,你家現在無長輩在,這些瑣事,總要有個長輩出面解決。」
顧遠山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一副全為他考慮的假惺惺模樣,就心裡作嘔。
真虛偽啊。
蘇承平經營了一輩子的好名聲,若現在被老里正知道蘇家發達了便要撕毀舊約,再傳出去,蘇家的名聲就全毀了。
試問一個嫌貧愛富,自家發達了便想毀約的商人,能是什麼高潔之士?不落難還好,落難了,可值得與之深交?
顧遠山:「那還是請老太爺來一趟吧,或者我與伯父一起去,當著老太爺的面,好好說清楚。」
「你——」
蘇承平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逐漸收斂。
「賢侄說這麼多,是不想退婚?」
「當然不是,只是——既要退婚,還是說清楚得好,免得日後掰扯不清,您覺得呢?」
蘇承平怒極反笑。
他第一次正眼看這個他向來看不上的小輩,平心而論,顧遠山在外形上,的確是一眾男兒中的翹楚。一身肌肉,孔武有力,好似一拳能打死一頭野獸。
可……光有蠻力,又能有什麼出息呢?
本朝重文輕武,只有科舉才能改變命運。
他乾脆點頭,「好,那就一起去三爺爺家吧!」
顧遠山同意,回去穿了件衣服,回來鎖上院子,一行人向村中走去。
跟顧家不同,村子中就熱鬧多了,幾乎每走幾步都能遇到熟面孔。
他們望著蘇承平,只覺得受寵若驚,再看同行的顧遠山,更是驚訝。
「哎喲,承平回來啦?大山你們這是上哪兒去?」
「嗐,這還用問?說起來大山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指不定啊再過不久,大山就要成婚咯!」
面對村民們的調侃,走在前頭的蘇承平臉色的黑了。
當時蘇家與顧家要好,兩家定了娃娃親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村子。這才讓他余後十幾年,想賴帳都沒辦法。
他本以為顧遠山定然會伺機報復,娶不到黛兒便毀了她名聲。
可一直到進了老里正家,面對村民們的調侃,顧遠山都未發一言。看書溂
老里正年紀大了,正在院子裡曬太陽。
蘇承平上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這才拉著顧遠山說清了來意。
蘇承平總是不啻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自然以為所有人都與他一樣。
甚至覺得要想輕易退婚,至少得被顧遠山咬下一塊肉。
然而從進了院子,到真正拿到婚書與信物,顧遠山都沒提出要任何補償。
蘇承平拿著信物,還有些不真實,這就成了?
「等等——」
眼見顧遠山要走,蘇承平叫住他,「你不要什麼補償?」
顧遠山聞言,頭也沒回。
渾厚的嗓音聽上去有種別樣的壓迫感,「不必了,我想要的補償,蘇家未必給得起。」
「哈?」婚約解除了,蘇承平渾身輕鬆,「無非是金銀珠寶,難不成我蘇家還給不起?便是你想討個婆娘,我都能把人給你送來!」
顧遠山漫不經心望著手裡交換過來的婚書,勾了勾唇。
「既然蘇家這麼想要補償,便好好的,等著我親自去取便是。」
說完,他大步離去。
蘇承平想破腦袋,也沒想清楚,顧遠山是何意。
最終,只把這些當成了年少輕狂。因被退婚下不來台,而大放厥詞。
他並不知道,所謂補償,他是真的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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