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曉,臥室內一片狼藉,空氣中散發著石楠花的味道。【記住本站域名】
那把匕首丟在床腳,最終還是沒有派上用場。
陽光從沒完全合攏的窗簾縫隙照到床上周聿白的眼皮上,他皺了皺眉,忍不住弓身,將臉埋在女孩柔軟散亂的發里。
「唔……」
懷裡是蘇黛無意識的輕哼聲,手肘抵在他的腹部,推了推。
周聿白閉著眼輕輕勾唇,環在女孩纖腰上的手臂收緊,讓女孩的後背緊緊貼在他懷裡。
「不行哦……」
哪怕是一點想逃跑的動作都不可以有。
既然放縱他得寸進尺了,那就不可能再退回之前的關係。
周聿白低頭,輕輕吻上女孩的肩頭。
絲被下滑,便可以看到大片綻放的紅梅在雪中綻放,穠艷到極致。
……
起床時已是中午時分,好在已經放假。
今天是寶蘭節。
客廳里,柳西棠等的都快睡著了。
他昨晚就來了一趟,結果還沒能進來,在梵音院門口就被攔了。
今早倒是順利進來了,可是看著門口丟的兩雙鞋,到底沒敢直接進去。
——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聽到開門聲,柳西棠恍惚地回頭,周聿白手裡拎著T恤,頭髮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澡。
大白天洗什麼澡?還帶著一身未散的曖昧氣息。
「你來幹什麼?」
周聿白走到桌子旁倒水,寬闊舒展的背部上滿是指甲抓撓後的痕跡,最離譜的是肩頭,還有個深到見血的咬痕。
柳西棠眉心跳了跳。
「你他媽什麼情況?」
周聿白放下水杯,隨手把T恤套上。
聞言挑眉回頭,「就是你看到的情況,有問題?」
柳西棠氣笑了,「是誰?」頓了頓,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身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
周聿白不爽地皺眉,「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是,周聿白你什麼情況?」柳西棠起身,捏了捏眉心,壓低聲音,「是蘇黛?你強迫她的?」
雖然他不認為好友睡個女人有什麼問題,沒錯,就是這麼沒有三觀。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柳西棠自己都承認。
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蘇黛對周聿白的意義不一般。如果他昨晚失去理智之下強迫了蘇黛,以那姑娘的性格,她跟周聿白怕是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
柳西棠自認在看人這點上,還是很準的。
小啞巴雖不能說話,心思可深得很。
周聿白蹙眉,「什麼意思?」
「不是,你先跟我說說,她到底……」
咔噠。
蘇黛的身影出現,柳西棠飛快咽下了還沒說完的話。
「早上好,」他打招呼。
蘇黛懶懶瞥他一眼,眉眼間還殘留著未散的風情,本就漂亮的五官,像是一夜之間徹底長開了,穠艷奪目。
她眼神平靜,絲毫沒有被外人發現的羞赧。
點點頭算作回應,越過兩人回了自己房間。
她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門關上,周聿白的目光才收回。
「直接說,別墨跡。」
柳西棠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好氣又好笑,「沒必要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我確定一下,昨晚,蘇黛是願意的吧?」
看她的表情那麼淡定,柳西棠還真看不出她的心思。
這姑娘,可太難猜了。
他爹都沒這麼難懂!柳西棠暗自腹誹。
「不是,」周聿白啟唇,「我強迫她的。」
因為太想得到了,所以忍不住。
「噗——你說什麼?!」
柳西棠無法保持冷靜,一把拉過周聿白,「你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周聿白嫌他煩。
「我給了她一把刀,如果她不願意,大可以捅死我。」
他當時都想好了,在臨死前,他會給小啞巴安排好一切。哪怕殺了他,他也能保證沒人敢動她。
但是蘇黛把刀丟了。
柳西棠張了張嘴,萬千話語到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萬一呢?萬一蘇黛真的給他一刀怎麼辦?
與此同時,柳西棠也放心了,看樣子蘇黛也是願意的,否則以柳西棠了解到的蘇黛性格,怕是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吧。
他有種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糧還沒發現的錯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肚皮都要撐爆了。
臨走前,柳西棠翻了個大白眼,「我就多餘管你的閒事!」
昨晚聽到風聲,知道周聿白失控把一個人揍進了醫院,他就著急忙慌地趕來,鎮定劑都帶好了,結果連梵音院的門都沒進去。
不過現在嘛——
柳西棠嘖嘖稱奇,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
……
在蘇黛洗澡換衣服的過程中,周聿白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送來。
做了那麼久運動,小啞巴肯定餓了——
吃飯時周聿白倒是沒有動手動腳,兩人的相處似乎除了昨晚的耳鬢廝磨外,與之前沒什麼區別。
「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飯後,周聿白心情十分愉悅地拉著蘇黛進了衣帽間。
本就十分大的衣帽間不知何時被重新整理了一遍,一分為二,整整一面牆都被放進了女裝,各種類型,春夏秋冬都有。
「以後我們的衣服就放在一起,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喜不喜歡?」
蘇黛很淡定地瞥他,敷衍地點頭。
周小少爺的臉色說變就變,危險眯眼,「你不喜歡?」
蘇黛確實沒多大感覺,周聿白在她眼裡跟小孩兒差不多,雖然這小孩兒能折騰了點。她轉身,在少年冷著臉不悅的時候,揪住他衣領下拉,踮腳——
啾!
在周聿白唇上啄了一口。
哄小孩兒的意味更濃了。
心裡的不高興消失得一乾二淨,周聿白眸光發沉,在蘇黛要離開的剎那,大掌貼著她後腰倏然按向自己,低頭,精準捕捉那片柔軟豐潤的唇。
比起昨晚,他的接吻技術不知道高超了多少倍。
等放開時,蘇黛靠在衣櫃的玻璃門上輕輕喘息,唇已紅得充血。
「不喜歡大不了再換,不許對我冷臉。」少年小聲嘀咕。
莫名讓人聯想到邀寵失敗的大狗狗,色厲內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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