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第625章 紅衣,我真想殺了你

  說這話時,有那麼一瞬間男人眼底閃現出炙熱的瘋狂,十分駭人。

  南潯怔了怔,不禁在心裡乾嚎了幾聲。

  還她單純呆萌的小哥哥,嚶嚶嚶……

  如果小八在的話,南潯一定要讓小八幫她測一下對方的黑化值,看看是不是已經黑透了。

  不過南潯捕捉到了對方話里的幾個關鍵字「本打算」,心裡略略鬆了口氣。

  「呵呵,那前輩現在打算如何?」南潯乾笑著問道。

  青衣鬼面的目光在一瞬間的炙熱瘋狂之後平靜下來,聲音低沉而柔和地道:「現在啊……我想廢了她的武功,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叫她只能呆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

  南潯:……

  南潯一臉誠懇地勸道:「這……前輩三思而後行啊,你若是真把那人手筋腳筋挑斷了,不等於養了個廢人麼?那多麻煩啊。」

  面具下男人的嘴角微微掀了掀,不以為意地道:「挑斷了再接上便是,只是不能拿重物,成不了廢人,我留著她還有極大的用處。」

  南潯作死地問了句,「敢問前輩,有何用處?」

  男人幽幽地看著她,聲音愈發柔和了,「她最喜歡玩弄男人了,那這餘生便都乖乖呆在我身邊取悅我,做我一個人的禁臠。」

  那最後兩個字說得無比繾綣溫柔,南潯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快活。

  南潯最初的震驚之後,已經鎮定下來了。

  什麼變態她沒見過啊,還真不怕他這癲狂得有些不正常的模樣,只是,前後反差太大了,心裡難免有一些憂傷。

  小白兔一不小心就變成小黑狼了。

  南潯裝作聽不懂他口中的女人是誰,咳了一聲道:「那就祝前輩早日心想事成。」

  然後,她立馬轉移話題道:「前輩,說來也巧,我這次下山也是為了劫人。」

  她特意頓了頓,本想著等他接個話再繼續的,但見他只是沉默不語,便自顧自道:「我打算偷偷闖入青雲派,將我黎風小哥哥劫走。」

  青衣鬼面看了她一會兒後,復又轉身搗鼓起那瓶瓶罐罐,終於順她的意問了句,「你劫他做什麼?莫非是這幾年的男人都玩膩了?」

  青衣鬼面淡淡道:「若真如你口中所說那般想他,當初他離開的時候,為何不去找他?」

  南潯一怔,頓時啞巴了。

  不過她眼珠子飛快轉了轉,立馬就嘟嘟嘴,委屈巴拉地道:「我當然想找他,可是那天晚上……

  我原以為小哥哥雖然對我愛答不理的,但他心裡至少對我有那麼一絲絲好感,然而那晚之後,我才知道他心裡一直都是不情願的。他放火燒了我送給他的宮殿,就那麼不辭而別了。

  前輩,你說,他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我對他那般好,為了給他找地獄火蓮,我差點兒就死在萬毒之地了,為何剛剛回去,他便給我一個這樣的大驚喜?」

  南潯說著說著,情緒變得無比低落,聲音也低了下來,「我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我這般吵鬧的人,遇上他之後,要我每日坐在屋頂什麼話都不說也好,只要能天天看到他。

  我都做到這份兒了,他為何要將我的一片真心如此踐踏?

  自那以後,我便知道他跟其他正道人士一樣恨我,我又哪敢去找他。此次下山,實在是心中思念過甚,忍不住了。」

  過了片刻,青衣鬼面充斥著冷漠無情的嗓音響起,「在說別人踐踏你的真心之前,你捫心自問,你所謂的真心到底有幾分真假。」

  南潯攪動著自己的手指,悶聲道:「我都因為小哥哥害相思病了,如何能有假?」

  青衣鬼面嗤笑:「你的真心便是一邊想著你的小哥哥,一邊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紅衣羅剎的浪蕩之名並非空穴來風,這幾年你可沒少擄男人。」

  南潯翻了個白眼,「是沒少擄男人,但那都是我的婢女乾的,那些男人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碰了我就是豬。」

  青衣鬼面呵呵笑了一聲,顯然沒信這話。

  兩人的對話仿佛陷入了一種死循環,歸根結底就是紅衣的名聲太臭了,她說的話可信度確實太低了些,青衣鬼面有理由不信她。

  除非她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否則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可笑。

  這可是紅衣啊,聲名狼藉犯案無數的魔教妖女,你若不玩男人,又千方百計地擄走那麼多美男做什麼?吃飽了撐得?

  南潯氣惱地跺跺腳,將腳上的銀鈴鐺踱得當叮噹直響。

  「反正我只愛小哥哥一個,我這次就是要去青雲派偷人,然後讓小哥哥娶我!」

  青衣鬼面冷冷地道:「娶你?呵,你覺得,你這般身心不乾淨的女人,他願意娶你?」

  南潯瞥他一眼,「你怎知他不會娶我?我肯為他放棄魔教紅護法的身份,肯為他從此洗手作羹湯,只要他願意,我可以放棄一切。」

  青衣鬼面砰一聲將手中的藥瓶子放了回去,轉過身,冷嘲連連,「你自己放蕩夠了,膩味了,便想從良了,但別人憑什麼在原地等你?你以為你是誰?」

  南潯慵懶地伸展著自己的身體,露出那漂亮的曲線,風情萬種地嬌笑一聲,道:「憑我是天生尤物的紅衣啊。」

  這話可以說是非常自戀了。

  青衣鬼面的目光自她火爆的身段上掠過,這次不避不讓地落在她紅紗下隱約的雪白肌膚之上,笑得有些涼薄,「在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面前露出這般姿態,你果真淫蕩……」

  「那前輩想跟我來斷露水姻緣麼?」南潯沖他眨眨眼。

  青衣鬼面聽到這話,目光一凌,五指陡然成爪,朝她脖子掐了過來。

  南潯反應靈敏,很快躲開,笑吟吟地看他,嬌嗔道:「哎呀,我只是開玩笑的,前輩你當真了啊?我心裡只有小哥哥一個,怎麼可能跟別的男人干那種銷魂事兒呢?」

  「紅衣,我真想殺了你!」男人那成爪的五指狠狠握成了拳,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兒里一字一句蹦出來的。

  南潯咯咯笑了起來,「那前輩倒是先治好我的相思病再殺啊。再說,你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