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城八點半翻窗離開,九點整的時候,他剛好離開L國人的地盤。
等到那邊軍火庫被炸的消息傳到L國首領那裡,謝涼城早已安全回到自己的軍區。
謝涼城坐在案桌前耐心地等著,他雙手交合抵在額頭前,面色冷沉。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
明明離得很遠,謝涼城卻仿佛聽到了戰火響起的聲音,在他耳邊鳴鳴作響。
終於,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羅副官那邊傳來捷報,「大帥,成功了!這群孫子還在軍火庫地下室搞了個生化實驗室,研究各種生化武器,被我們一窩端了!」
謝涼城一直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緊抿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冷靜地道:「好,迅速撤離。」
「大帥,我們炸完軍火庫之後還發現了一些完好的槍枝炮彈,大家手癢,就一人拿了幾個!」
「在不影響撤退速度的前提下,允許你們這麼幹。」謝涼城道。
「遵命!大帥放心,我們已經破壞了他們的電話線路,援兵沒那麼快到,不過我們還是會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謝涼城掛了電話,定定地望著窗外的黑夜看了一會兒。
這會兒平靜下來,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股難聞的氣息,謝涼城連忙脫了衣服洗澡,那沾染了女人香味兒的軍服被他直接扔進了盆里,然後放了一整塊肥皂進去。
這架勢怕是準備泡上個兩三天。
謝涼城得到捷報的時候,南潯也從小八這兒得到了消息。
明知道是什麼結果,南潯還是想聽到一個確切答案,因為任何一件事都可能發生偏差,她害怕那細小的偏差。
「好睏啊,總算可以放心睡覺了。」南潯打了個哈欠,往被窩裡一縮。
小八賊兮兮地道:「今晚的那什麼宴會上,你哥他差點兒跟別的女人滾床單了,你真的睡得著啊?嘖嘖,那女人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都往你哥身上貼去,你哥呢還主動摟她的腰呢。」
南潯閉上眼,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懶洋洋地道了一句,「不是差點兒麼,又沒有真怎麼樣。至於身體碰觸,相信我,哥哥他心裡肯定比我還難受,有怪癖的是他又不是我。還有他身上的女人香氣,也沒啥,呵呵,等他回來我用刷子給他好好刷一遍就好了。」
小八好奇地問:「刷什麼呀?」
南潯:「刷衣服。」
南潯:「這種事兒你心裡默默知道就好了嘛,為啥一定要說出來呢?」
小八:……
謝涼城這一晚上幾乎沒睡,直到羅副官安全撤離,他才從軍區回了家。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謝涼城輕手輕腳地摸上床,考慮到他身上帶了寒氣,他自己在被窩裡捂熱了才伸手將旁邊的南潯撈到懷裡。
南潯剛睡著不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他,「哥哥,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唔。」
南潯的話音消失在唇齒交纏中。
謝涼城低喘著道:「小魚,我今天很高興。」
南潯懶洋洋地哦了一聲,伸手拍拍的後背,「乖,先睡吧,明天我們再說。」
謝涼城卻不想明天再說,他陡然抱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語,「小魚,今天在宴會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
南潯聽到這兒,困意稍減,拿眼瞥他,「哥哥啊,你沒背著我幹什麼壞事吧?我怎麼好像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兒?」
謝涼城身子微微一僵,連忙道:「沒有,除了你,碰任何女人都會讓我覺得噁心。」
「可我分明聞到了,我從不用香水,這香水總不是我的吧?」
謝涼城抿了抿嘴,只好坦誠道:「只是碰了一下下,什麼都沒做。」
「小魚,我已經洗過澡了,洗得很乾淨,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謝涼城:……
南潯見他真的起身要去沖澡,連忙一把拉住他,哭笑不得地道:「哥哥,你還當真了啊?真要那刷子刷,不得掉下一層皮啊?」
謝涼城卻一臉認真地道:「我怕你嫌棄我。」
南潯給了他一個愛的抱抱,「我怎麼會嫌棄哥哥呢。」
謝涼城表情緩和下來,抱著她問:「小魚,累嗎?」
南潯搖搖頭,「累什麼啊,一天到晚呆在家裡,哪兒也沒去。就是有些——」
一個困字還沒說完,謝涼城便再次吻了過來,然後這一次已經不是簡單的吻。
某人他自己動手,想做一條豐盛的紅燒魚送給自己吃。
首先,要把魚的睡衣脫掉,全身摸一邊,感受一下滑膩的觸感,其次給鍋預預熱、放油,開始煎炸,一面炸夠了,翻一翻,繼續炸另一面,炸得整條魚外焦里嫩滋遛滋遛冒油冒汁兒,偶爾呻吟,偶爾因為火太大而哭著求饒或者捂嘴尖叫。
謝涼城的興奮直接表現在了他煎炸紅燒魚的技術和耐力上。
南潯表示,這樣下去,魚炸出來不是香的,特麼的直接焦掉了好麼!
一夜烹魚到天亮,謝涼城的眸子亮得不可思議,一點兒困意也沒有。吃完魚後,他直接將魚摟在懷裡,跟著眯了一會兒……
L國人軍火庫和重要的生化實驗室被炸,頭領大發雷霆,謝涼城也不跟他虛情假意了,雙方直接開戰。
時隔三個月後,戰火再次燃起。
雖然炸了對方的軍火庫,但對方其他庫存也不少,這註定將是一場持久戰。
與此同時,地下革命軍也將一部分轉到明處,放下對軍閥的成見,一起對戰L國侵略軍。
革命家深得民心,隊伍不斷壯大,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
大太太知道那革命軍的頭領就是小兒子謝涼勛之後,嚇得差點兒暈過去。
一個兒子打打殺殺隨時都可能喪命,她已經很擔心了,這下倒好,另一個兒子乾的也是這種打打殺殺的活兒,這什麼革命軍之前的口號便是推翻軍閥建立民主社會,小勛這是要推翻他哥哥啊!
現在他們兩人還能一起對付L國敵軍,之後呢?
大太太心裡害怕得很,她的兩個兒子都不能出事,當年是她對不起謝正剛,她不能再對不起他的兒子,再說,這也是她兒子啊,她想小城和小勛都好好的。
大太太心思重,身體變得越來越差,而老夫人也大限將至,在戰爭開始的第三個冬天沒能熬過去,就這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