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太太小聲嘀咕了一句。
謝涼城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語氣淡淡地問,「謝涼勛呢?好些天不見他了。」
大太太聽了這話,面色更愁了,「小勛說學校那邊出了點兒事,他可能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你說這孩子也真是的,什麼事兒這麼重要,連家都不回了,現在外面那麼亂,尤其是那些大學,最近鬧得很厲害,還搞什麼遊街。」
謝涼城聽了這話面色陡然一沉,「他最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否則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大太太被他黑沉的表情嚇到了,低聲道:「他一教書的老師能添什麼亂啊?」
南潯卻很清楚,謝涼勛這是搞革命去了。
她哥這段時間跟L國人假意交好,明里暗地裡派了好幾撥人去打探那軍火庫的消息,甚至有人已經用假身份打入了L國人的內部。
如果在這關鍵時期,被那L國人知道搞革命的這批人就是她哥的親弟弟,再次堤防謝涼城然後轉移軍火,那她哥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小八無比同情地道:「一個是賣國賊,一個是為百姓著想的革命家,就算大boss之後打敗侵略軍,大boss賣國賊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這個『污點』不好洗啊。」
南潯淡淡道:「不好洗就不洗了,他們愛咋地咋地吧,我只希望他活著。」
小八咳了一聲,「雖然不好洗,但原世界大boss死後,氣運子幫他洗白白了,成了忍辱負重的大英雄呢。」
南潯呵呵噠:「還是那句話,人死了這些有毛用?」
小八:「受萬人敬仰愛戴,永垂不朽,多偉大啊。」
南潯沉聲道:「如果有這麼一天,讓我在死了的英雄和活著的凡人中選擇一個,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當英雄太累了,這種事情就交給氣運子這種胸懷天下的人去做吧,我這人又懶又慫,不是當英雄的料。」
微頓,她道:「大boss也不是當英雄的料,他逞什麼能啊,他這種本性不傷人就很好了,還做什麼拯救蒼生的英雄。」
小八道:「可是這個世界的大boss只有兩個選擇,做真狗熊,或者,做假狗熊的英雄,反正他怎麼都得當一下狗熊。」
南潯突然道了一句:「小八,我好久沒有這種衝動了。」
「啊咧?神馬衝動啊?」
南潯:「把你從一匹馬揉回一顆球,再將這顆球給砸成一張餅。」
小八:……
有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謝涼城就是明,謝涼勛就是暗。
今天他們炸你一個重要地段,明天射殺一個重要人物,讓人不勝其擾。
L國人有些怒了,直接給謝涼城來電發火,謝涼城丟下一句「我也正在查」,然後啪一聲掛了電話。
謝涼城哪裡用查,他當然知道干出這些事的是誰,但就怕L國人先一步查出了那革命軍的頭領是謝涼勛。
「大帥,查到了!」羅副官突然來電,聲音無比激動。
「好,今晚就準備,這一次我要萬無一失!」
如果不是謝涼城目標太大,他一定會親自領兵去端了那軍火庫。
晚上的成敗與否直接關係著之後的交戰,無比重要。
而就在這時,L國人領頭人突然打來電話,邀請謝涼城參加一個家庭宴會。
對方還特意強調了要帶家屬來。
謝涼城表情微沉。對方的地盤,這種危險的地方他怎麼可能帶小魚去。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所有的高官都在那宴會上,選在今晚動手時機正好。
「抱歉,我太太她已經有了身孕,恐怕不能參加這種熱鬧的場合。」謝涼城撒起謊來十分從容。
對方沒有在這種事上強求,謝涼城的太太不去正好,他們可以送別的女人給謝涼城,而謝涼城沒有拒絕的理由,這個留在謝涼城身邊的女人將會成為他們安插在謝涼城身邊的眼睛。
某人啊,以前可討厭別人撒謊了,但是現在自個兒撒起謊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謝涼城掛了電話,一轉頭就對上南潯鄙夷的小眼神,直接扛起人就走。
「幹嘛啊啊啊――」
「晚上要去參加L國高官舉行的家庭宴會,所以提前吃魚。」
……
謝涼城到的時候,宴會已經熱鬧了起來。
他讓羅副官動手的時間是九點,而現在是七點半,他必須在九點之前撤離,所以那L國領頭人往他身邊塞了個女人的時候,謝涼城沒有拒絕。
女人如同水蛇一樣挽上了男人的胳膊。
謝涼城聞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胃裡突然翻滾起來,很想嘔吐。
這時的謝涼城才清楚地意識到,他厭惡女人的怪癖並沒有好,只是因為他許久沒有接觸過除小魚以外的女人,他才錯以為自己不再厭惡女人。
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他便開始想念小魚身上那淡淡的體香了。
謝涼城強忍著不適和這女人跳了兩支舞,跟那L國幾位軍官隨便寒暄了幾句後,便摟著身邊那女人的腰肢,向對方表達了自己某方便的急切之意。
L國的男人們尤其深諳此道,立馬就表示理解,讓謝涼城帶著那女人開房去了。
剛開始,那頭領還不放心,派了兩個兵跟著,兩個小兵一直跟到房間門口。
直到屋內傳來女人曖昧的叫床聲,他們才放鬆了警惕,只是仍然沒有離開,還在門口互相講一些黃段子,時不時爆發一陣低笑聲,笑聲無比猥瑣。
而此時,房間裡完全不像兩人想像的那般淫靡不堪,剛一進屋,謝涼城便用槍對準了那女人的腦袋,用L國語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叫。」
那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按照他的要求開始叫。
只是那聲音顫得厲害,哪裡像是叫床,謝涼城直接扣緊了槍,聲音愈發冰冷,「叫得像些,不然就一槍斃了你。」
女人渾身發抖,使盡渾身解數地揉自己,然後開始叫。
謝涼城厭惡地移開目光,片刻後,他拿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八點十分。
讓這女人又叫了二十分鐘之後,他一肘子打暈了女人,直接翻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