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抿了抿嘴,在心裡問小八,「我該不該告訴蘇涵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若是告訴她的話會不會激怒它?雖然這些天那東西沒有再跟著我,但我還是有些慌兮兮的,總擔心它什麼時候又突然出現了。」
虛空獸十分淡定地回了一句,「蘇涵是這個世界的氣運子,哪有這麼容易死。」
南潯不禁好奇,「氣運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一本小說里的主角?」
「可以這麼理解。」
「那上個世界我怎麼沒有見到氣運子?」
「親,上個世界的氣運子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全部死在那場大戰里了。」
「……你不是說氣運子沒那麼容易死嗎?」
「那不是特殊情況嘛,誰能料到妖王咻地一下就爆了獸丹,連同氣運子也被炸死了。」
南潯:……
「小八啊,如果我沒有來這個世界,這些世界的反派boss最終會如何?」南潯突然問。
虛空獸道:「自然是被氣運子弄死。」
南潯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懂了,你這是在搶氣運子的功德值。」
虛空獸立馬支支吾吾地解釋起來,「我這也是在做好事嘛,你想啊,如果是氣運子跟反派boss對上,最後肯定是反派boss被幹掉,而我呢,只需要消除反派boss身上的惡念值。一旦反派大boss的惡念值被消除,天道也就不會想著讓氣運子幹掉他了,我這是在救他的命,哼……」
知道蘇涵是氣運加身的氣運子,南潯也不瞞著了,將這段時間遇到的怪事告訴了她。
蘇涵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她已經無比肯定,那東西對白沫有著一種強烈的近乎扭曲的占有欲,它容不得任何人辱罵玷污她,更無法容忍男性對她的靠近。
「蘇涵,你為什麼要查這些?」南潯問。
蘇涵冷聲道:「我不允許任何罪犯逍遙法外,不管它是什麼。」
南潯心道:蘇涵真是個正直的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難怪會是氣運子。
蘇涵在南潯手上系了一個鈴鐺,說,「這是辟邪鈴,如果有邪祟近身,它會響。」
要是這個東西一直響個不停,她會被活活嚇死的,與其知道了無能為力,還不如啥都不知道。
蘇涵見她死活不要,只好換了一個護身符給她,「那鬼對你執念太深,他肯定還會再找上門,這護身符是我爺爺生前做的,一共就兩個,這一個送你,你記得貼身放好,千萬不要離身。我今天回本家取一些驅邪的東西。切記,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這屋子,等我回來。」
南潯見她說得很嚴肅,自己也便認真地點了點頭。但她有些好奇,「蘇涵,我不離開這間屋子的話,那鬼便找不上門了?」
蘇涵道:「這鬼的道行我還不清楚,但他既然敢殺人,那肯定不簡單,不管是什麼鬼,一旦離開他的本源之地,他的道行便會變淺,再厲害的鬼也是如此,如果他能離開本源之地在別處呆很長時間,那一定是附在了某個媒介之物上。」
「什麼是本源之地?」南潯問。
「就是他生前一直生活的地方,那裡有他生前的氣息,所以鬼氣陰氣最強。」
「沫沫,除了白溪燁,你之前有交過男朋友嗎?或者說,你知道有誰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蘇涵突然問。
南潯一臉無辜地說,「之前沒談過戀愛,但收到的告白和情書不少,大概二三十個吧,但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
蘇涵:……
蘇涵走了,走之前還在門口貼了兩張符紙,南潯聽了她的話,這一天都沒有出門,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手機響了,南潯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大boss」,嘴角忍不住一彎,連忙接起電話,「喂,付墨。」
「沫沫,你在做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很柔和。
南潯幾乎已經想像到了他一雙深邃的眼角里綴滿笑意的模樣,真的特別勾人。
「我在家裡宅著呢,蘇涵不讓我出門,對了,蘇涵就是我的新室友,你知道嗎,她特別厲害,他們蘇家祖輩都是驅邪師!」
南潯就解釋說,「蘇涵說我有那種東西跟著我,我要是不出門就沒事了。」
「沫沫,那你怕嗎?」
南潯說,「當然害怕了,遇到這種事兒一般人都會害怕吧?」只是,她是對那種未知東西的害怕,而不是那種做了虧心事怕鬼敲門的害怕。
電話那頭的人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南潯以為他不在了。
「付墨?付墨?」南潯連忙叫了兩聲。
「我在。」男人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南潯覺得付墨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那股冷意甚至透過手機的另一端傳到了她這裡,讓她耳朵顫了一顫。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南潯連忙問小八:「我剛才說了什麼讓付墨不高興的話嗎,為什麼我覺得他有點心不在焉?」
小八說,「我也不知道呢。」
蘇涵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在南潯看來很奇怪的東西,譬如一枚銅鏡,一小袋子糯米,一把桃木劍,還有香灰和符紙等等。
蘇涵將糯米放在灑在門縫和窗台上,香灰則灑了滿滿一地,銅鏡就放在正對著大門的一個桌子上。
「這個鏡子難道是傳說中的照妖鏡?」南潯問。
蘇涵掃她一眼,解釋道:「是我蘇家祖傳的辟邪鏡,我爺爺去世後,這東西就傳給了我爸,可惜,我爸是個商人,對爺爺傳下的這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而我雖然有興趣,卻沒有我爺爺的天分,我開不了鬼眼。」
南潯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遺憾。
因為好奇,南潯站在那辟邪鏡前瞅了一眼,「奇怪,我怎麼覺得我身上冒著黑氣?」
蘇涵一聽這話,神色陡然一變,連忙朝那鏡子裡看去,果然看到了南潯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鬼氣。
「沫沫,你最近是不是跟那東西有接觸?」蘇涵的聲音沉了下來。
南潯一臉懵逼,「沒有啊,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嗎,今天我也聽你的哪裡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