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第456章 為難,恩榮宴

  為了不壓到映寒的肚子,南潯花費的力氣比以往更多。等到一場架打完,她已是滿頭大汗。

  映寒看向勞累不已的南潯,又瞅了瞅自己的肚子,突然幽幽地嘆了一聲,「果然,我還是不喜歡孩子啊。」

  南潯:……

  得了吧,你也就是說說而已,平時摸肚子摸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兩人鬧了一陣,南潯讓人備了熱水,親自把小妖精抱入浴桶里,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洗乾淨,然後自己才隨便沖了沖。

  等到忙完這些重新躺回床上,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累啊,忙了一天不說,還要被身邊的小妖精榨,被小妖精榨不說,還要被小妖精嫌棄,女尊世界的女人真特麼不容易啊。

  南潯摸了摸映寒微微凸起的肚子,眼睛不知不覺中已經闔了起來,嘴唇微動,輕聲道:「寒寒小心肝,晚安。」

  映寒看向身邊的女人,突然抬起手,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她的臉。

  似乎覺得挺好玩的,他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南潯還沒有睡熟,她微微勾了勾嘴角,低笑道:「別鬧了,寒寒。」

  映寒也勾唇笑了笑,他一手搭在南潯腰上,一手下意識地護著肚子,跟著閉上了眼睛。

  「南潯,南潯你和大boss完事了咩?」小八突然暗搓搓地問,說完連忙又加了一句,「事先聲明爺只打開了聽覺,咳咳,絕對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哦~」

  南潯的睡意稍微輕了些,「唔,寒寒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情嗎小八?」

  此刻的小八雖然非常激動,但它聽出南潯有了困意,便壓抑住了自己的八卦之火,相當平靜地道:「剛才大boss的惡念值降了5點,到目前為止,零零碎碎的加起來,降了不少咧,現在只剩40點了。」

  南潯懶懶地嗯了一聲,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輕笑起來,「剛開始的寒寒多小氣啊,降惡念值都是零點幾零點幾地降,現在我寒寒可大方了呢。不過小八,你要說的應該不止這個吧?」

  小八嘿嘿賊笑一聲,「剛才你知道爺看到了什麼嗎?」

  南潯一頓,狐疑道:「你不是屏蔽了五識嗎?屏蔽了五識的你能看到什麼?」

  小八立馬道:「爺這不是有上古神器麼,能通過神器看直播哇。你不是讓我留意十八皇子麼,咦嘻嘻,你知道爺看到啥了?我跟你說,畫面簡直不要太污,那個蕭明玉跟一個大內侍衛滾到床上去了!嘖嘖,那活春宮真是精彩絕倫,那叫聲也簡直了。」

  南潯的瞌睡突然醒了一半,「你沒看錯?那蕭明玉真的跟一個大內侍衛勾搭在一起了?」

  南潯:……

  「鬼要聽你講這個啊!不過謝謝你啊小八,知道那十八皇子沒有惦記我,我就放心了。」

  小八後知後覺地道:「爺懂了,你讓爺盯著蕭明玉,是怕他纏上你?畢竟他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如果纏著皇上賜個婚啥的,你就完蛋了。不過你是不是想多了啊,你倆好像都沒正經見過面。」

  南潯頓了頓道:「我倒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姐如此風流倜儻,一般的哥兒很容易對姐一見鍾情吧,我現在回想當初跟十八皇子見面的那一次,越想越心驚,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對一些小女兒心思看得清楚。

  你說蕭明玉當初會不會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故意跟我搶東西啊,他會不會對我一見鍾情?」

  小八:……

  「呃,親愛的我覺得你應該是想多了,蕭明玉好歹是個皇子,還是最受寵的皇子,跟著他皇姐見過不少世面,你這副皮囊雖然不錯,但他肯定見過更好的。」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既然這十八皇子已經跟那侍衛在一起了,想必我之前真是想多了。」南潯打了個哈欠,「小八,你突破了嗎?」

  小八一聽這話,頓時蔫吧下來,「沒呢,感覺總差了點兒什麼,一直突破不了,不過沒關係,修行這事兒本來就急不來的。」

  「小八加油啊,我先睡了,晚安。」

  小八羞答答地回了一句,「晚安。」

  這好像是南潯第一次跟它說晚安,還這麼關心它,嚶嚶嚶,好感動哦。

  第二日,南潯換上了自己的六品官服,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肖紅也換了自己的正三品官服,母女倆一起去皇宮了,一路上偶爾遇到同僚,肖紅矜持地打著招呼,然後一臉驕傲地介紹身邊人,「這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我女兒肖瑤!」

  南潯沒想到她娘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幾乎是逢人就夸,生怕別人不知道今年的狀元是她以前那個不成器的女兒。

  早朝結束便是恩榮宴,所有進士入席,只是一甲三名席位靠前,二甲三甲靠後,文武百官一桌,南潯這個狀元一人一桌,探花和榜眼則共用一桌,其他進士四人一桌。

  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欣賞歌舞,武官興起時舞個劍耍個刀,文官興起時吟詩作對。

  看著那些逮著機會就吟詩作對努力表現自己的進士,南潯默默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如此良辰美景,怎的不見新科狀元吟詩一首?方才你旁桌的榜眼和探花可都吟詩了。」

  南潯正默默喝著酒,卻不知哪個混球點名要她吟詩,抬頭看去,才發現是她老娘旁邊的一位文官。

  見她老娘繃著臉的樣子,想必這人平時與她不對付。

  此時,眾人都看了過來,皇上亦是如此。

  皇上的眼裡閃過一道莫名的光,淡淡地道:「肖愛卿,既然大家如此有興致,你便即興作詩一首。」

  南潯起身朝皇上拱手,態度恭敬地道:「不瞞皇上,我詩賦一般,即興作詩尤其差,所以我願自罰一杯。」說罷,直接將杯中酒一口飲盡,「但是微臣也不能掃了皇上和諸位大臣的雅興,皇上若不嫌棄微臣技拙,微臣倒可以舞一舞劍。」

  武官們聽到這話,有些已經嗤笑出聲,文官們都是些花架子,可拉倒吧,不要糟蹋劍了。

  肖紅也是一臉懵逼:兔崽子,你啥時候會舞劍了?

  南潯沖她老娘挑挑眉:以前逛花樓逛多了,在那兒學會的。

  肖紅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花樓里的那些花拳繡腿也敢拿到這裡丟人現眼?她真想當場打斷肖瑤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