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聽了這話有些蔫蔫的,「這不是在逗爺嗎?你知道這原世界裡,南雲國是什麼時候被氣運子滅掉的嗎?尼瑪是五年之後,五年啊!」
「這麼久啊?大boss明明跟我說南雲國的氣運很快就要耗光了。」
小八:「耗光了也可以再撐上一段時間啊。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麼,南雲國好歹當了多年的四國之首。咱們已經在這世界呆了六年了親,如果再等個五年,那就十一年了。」
「啊?已經呆了六年了嗎?這麼快啊。」南潯先是驚呼一聲,隨即又淡淡地哦了一聲,「前三年我無所作為,因為我是在醉月樓度過的,但這能怪我嗎?你給我找的身體根本沒機會接近大boss啊。你說你要是給我找個後宮妃嬪的身體,我分分鐘就跟大boss有交集了。」
小八炸毛,「你丫的以為後宮妃嬪很容易接近大boss嗎?後宮豈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讓你穿成姚公主不錯倒是真的,奈何她的磁場跟你不符,她的身體你用不了。」
南潯在心裡嘆了一聲,小八則在她腦海里嘆了一聲。
按照小八所言,南潯以為再怎麼著祁衡卿也得三年之後攻打南雲國,卻不想半年之後,他就開始採取行動了。祁衡卿不知許了西漠國什麼好處,竟與其結成了聯盟。
兩國聯手,東西兩面夾擊南雲國,一夜之間,南雲國的兩座邊城被奪。
戰報送至皇城的時候,老國君睡得正香,一聽這話,驚得當場暈厥。
「國師!快去找國師!」老國君暈厥前大吼道。
事情緊迫,宮墨染這一次並未推辭,只是去皇上寢宮的時候把南潯也帶上了,還是直接帶了進去。
南潯看著那躺在床上老態畢露的老國君,心中感慨不已。她剛入宮那會兒見到的老國君看起來還是精神爍爍的,這才幾年,便成這副模樣了?
老國君一醒便迫不及待地叫國師。
宮墨染走至面前,朝他微微頷首,「皇上,臣在此。」
「國師,國師你怎麼看待這次戰事?」
宮墨染淡淡道:「此番東臨國和西漠國結盟,東西加擊,顯然蓄謀已久,南雲國毫無勝算。」
老國君忙道:「朕的國師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你可是庇佑了我南雲國祖祖輩輩的國師啊,巫力通天的大國師!」
南潯靠大boss靠得近了一下,生怕這看起來有些癲狂的老國君把她家大人給吃了,因為他老眼大睜滿臉依賴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宮墨染輕輕嘆了一聲,「皇上之前與東臨開戰,臣多次施法,如今巫法尚未恢復。且兩國東西夾擊,臣分身乏力。」
頓了頓,他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皇上唯有派使臣連夜趕去北蕪國,勸說其與南雲國聯手,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所以,將士們需要防守到北蕪國救兵趕來。」宮墨染道。
老國君聽了這話,努力掙扎而起的身子一點點塌了下去,他直直瞅著宮墨染,沉聲道:「國師大人一定要助南雲國眾將士守住,一定!」
宮墨染沒有直接應話,只道:「雖然臣的巫力尚未恢復,但臣座下十六名弟子可擔大任。」這十六名弟子中並不包括宮十九,大boss直接把她刨除了。
當日宮墨染便從弟子中挑選了十二人,分成兩撥,分別以宮二和宮六為首,趕往東西兩邊的邊城,協助士兵防守。
然而,接下來的半年內,南雲國城池仍是接連失守,東臨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來勢洶洶,有幾個城池的城主甚至在對方還未攻打之前便主動豎了白旗投降。
更苦逼的是,南雲國數次求助,北蕪國都無協助之意,甚至於最後一次遊說的使臣都被其斬殺了。
墨染堂,主殿內。
宮墨染正在同南潯對弈,突然感應到什麼,他執棋的手忽地一頓。
「大人,怎麼了?是不是又有城池被攻陷了?」南潯連忙問。
宮墨染眼眸微斂,淡淡道:「宮二幾人死了。」
南潯張了張嘴,沉默半響,忽地道:「大人還是將宮六他們召回來吧,便是他們巫力再了得,也終究不是大人,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付西漠國的十萬大軍。」
宮墨染揉了揉她的腦袋,「朵朵放心,他們自有分寸。本座好奇的是,宮二幾人為何這麼容易就丟了性命,這讓本座不得不懷疑,東臨國的人馬里有懂巫法之人。」
南潯一聽這話連忙問小八怎麼回事,小八哦了一聲,「是醬紫的,氣運加身的祁衡卿機緣巧合下救了一位歸隱的老者,這位老者好巧不巧就是當年巫族的倖存者,還是巫族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對南雲國深惡痛絕,聽說南雲國有妖邪作祟,便來助祁衡卿一臂之力。」
「尼瑪的,氣運子果然是氣運子,我還能說什麼?」南潯立馬又問,「這位長老知不知道大boss也是當年巫族的倖存者?」
小八道:「當年這老頭親眼看到所有的族人被滅口,所以他只當大boss是偷師的賊人,畢竟當初巫族的很多巫法手札都被人搬走了。爺跟你說,如果老頭知道大boss是當年那位聖女的孩子,他只會更恨,當初若不是聖女,巫族的位置也不會泄露,從而被滅族。」
「巫族應該很厲害,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滅族了?」南潯不解。
小八:「你以為每個人都跟大boss一樣厲害啊?巫族又不是每個人都有呼風喚雨的本領,南雲國太祖皇足智多謀,哦不,陰險狡詐,拿了聖女的信物,說要請巫族幾位長老去宮裡做客,還用美酒招待所有的巫族人,巫族因為聖女的信物放下了戒心,喝下了對方帶來的美酒,然後就……嗯,你明白的。」
南潯聽了這話,目光漸冷,突然希望南雲國早日完蛋。
「大人,我們離開這裡吧。」南潯驀地抱緊了宮墨染,聲音沉悶地道。
宮墨染在她額上親了親,「朵朵,快了,很快我就帶你離開。」
南潯:呵呵,我信你的話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