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boss黑化那是有跡可循的,但現在這個,南潯完全搞不懂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讓自己學巫蠱之術的是他,自己表現得過於聰明了他會黑化,自己表現得稍微笨一丟丟,他更會黑化。
尼瑪真難伺候。
小八安慰她,「沒事沒事啦,黑化就黑化麼,本身就黑化到90了,跟黑化值100也沒啥差別了。反正只要惡念值不給爺往回升就成。」
南潯抱胸:「可是黑化值100的大boss都有些變態……我害怕怕!」
小八:「尼瑪你尾音還一波三拐的,這樣子是害怕?」
好在宮墨染的黑化值最終停到96就沒有再往上長了,這讓南潯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欣慰。
自上次一見之後,五皇子褪去了以往的衝動和急進,變得低調起來,顯然他在聽到那驚天秘密之後就開始籌謀別的東西。而宮大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偶爾掃過南潯的目光帶著一絲暗藏殺機的警告。
至於那個叫囂著要宮十九不得好死的姚公主更是異常乖順,仿佛已經忘了宮十九這個仇敵。
南潯看向那張畫有五線鎖心陣的小紙人,上面的線又斷了一根。
一切看似平靜,但誰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小八打了個哈欠,「最近真是無聊啊,大boss的惡念值也不見降,那姚公主馬上就要嫁去東臨國了,她不是心心念念地要給你好看麼,怎麼修身養性起來了?」
南潯:「小八,怎麼的,你嫌我太閒了,巴不得別人給我找點兒事情做是不是?」
小八不語。
「也不怪姚公主不對我下手,實在是我每日跟大boss形影不離,她沒有機會下手。」南潯道,語氣有些小得瑟。
然而,南潯的臉很快就腫了。
不過一夜之間,她勾引國師玷污國師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更重要的是,她曾經乃醉月樓頭牌的事情也傳了出去!
人人都在罵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便是風雅頭牌薔薇姑娘又如何,妓子就是妓子,他們當她多高貴多風雅呢,原來是將主意打到了國師大人頭上。不要臉的蕩婦!
這事兒鬧得轟轟烈烈的,第二日便鬧到了朝堂之上。
國師大人不是和尚,但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應該跟和尚一樣清心寡欲。
朝堂之上接連有人彈劾宮墨染,認為其被女人引誘破戒,此女還曾是個青樓女子,國師「神格」被玷污,宮墨染不配再為南雲國尊貴無上的國師。
但是老國君顯然對這位國師深信不疑,聽到這些彈劾當場龍顏大怒,並將所有彈劾的人全部貶的貶罰的罰。
宮墨染坐在那銀制軟椅上,表情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本座被尊為國師,並非因為本座清心寡欲,而是因為本座擁有通天能力,本座從未說過自己不近女色,如今本座不過是寵幸了一個女人而已,諸位大人也太過大驚小怪了。早時,太上皇也曾賞過本座一兩個美婢,諸位莫非覺得太上皇此舉也是在玷污本座?」
眾人臉色一變,他們怎敢說太上皇的不是,這可是大不敬。
「可是那妓子與國師你乃是師徒關係,你們怎能幹出這種有違人倫常綱的事情?」一人怒道。
宮墨染聽到妓子兩字,目光驀地一沉,冷冷看他,「左相?你可知墨染堂十九位弟子為何不稱呼本座為師父?因為在本座眼裡,本座與他們不是師徒關係,而是主從關係,他們不過是本座的僕從,既是僕從,那自然就是本座的人。」
微頓,他聲音愈發冷沉,「早年聽說左相寵妾滅妻,現在這個左相夫人原也是你的一個暖床丫鬟,左相真是給眾人起了個好頭。」
左相一聽這話,怒目圓瞪,氣得當場昏厥過去。
老國君拂了拂手,頗為頭痛地道:「好了好了,國師不過是幸個婢女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些私密事就不要拿到朝堂上說了。」
南潯在二道門外面守著,遠處幾個一同等著的侍童和婢子偷偷聚在一起閒聊,南潯感受到這些人在偷看自己,還隱約聽到什麼不要臉、蕩婦的字眼,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
姚公主夠狠,她原以為姚公主把國師當神明,算計她的時候怎麼都不會把國師搭上,可現在姚公主顯然已經不管這些了,哪怕百姓辱罵她的時候順帶著也開始質疑國師。
南潯一人站在旁邊,對身後那些污言碎語只當未聞。
許久未見大boss出來,南潯料想他應該是被國君留下談話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果然,沒多久便有小太監跑來傳話,「十九姑娘,國師讓小的跟您帶句話,他晌午要留下來與皇上一同用膳,十九姑娘可先行回去。」
如今南潯手上有大boss給的通天令,在宮中來去自如,確實可以不用等主子,自行離去。
這裡離墨染堂還有好一段距離,半路的時候,南潯「碰巧」遇到了皇后娘娘,她乘坐著鳳攆,就這麼停在了南潯面前,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她。
「十九姑娘的面子可真大,本宮兩次邀你來宮中小坐,你都拒而不來,不知這一次,本宮親自相邀,十九姑娘給不給本宮這個面子?」
南潯嗤了一聲,直接亮出手中的通天令,「大人跟我說,這令牌便是皇上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臣女也不需皇后娘娘禮讓,只要讓開道路就行。」
皇后臉色鐵青,「好,好得很啊,一個娼妓而已,你竟給臉不要臉!」
南潯的臉也拉了下來,淡淡道:「皇后娘娘別整天操心一些不該操心的事情,小心老得快。」
說完這話,南潯繞過她的鳳攆就走。
「你!你這賤婢!你這萬人騎的娼妓!」皇后大怒。
剛掠過那鳳攆,南潯的目光便沉了下來,她哪裡不懂皇后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她定是想籠絡她,最好借她的手對國師做點兒什麼,說不準這一次她願意拿未來皇后這個位置來誘惑她呢。
但是自己已經不置一詞明確拒絕她,皇后還上趕著找不痛快,這就讓南潯覺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