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失控過後,宮墨染的眼裡划過了一絲狼狽。
這小殿內有一股濃濃的香味兒,分明是事先有人往香爐里放了催情香,可就在方才那一瞬間,他看到朵朵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竟有種想把這二人一齊結果的衝動。
宮墨染深深吸了一口氣,哪怕這空氣里滿是催情香味也沒關係,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心底那一絲不受控制的躁動和嗜血給壓回去。
被掀飛到地上的五皇子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然後憑著本能繼續往床邊爬去。
他覺得他再不發泄就要死了,他的身體會生生爆掉,其他的疼痛都不及身體裡的那把火來得緊要。
宮墨染現在已經看清楚了這男人的模樣,見他還要往床那邊爬去,目光一沉,冷冽刺骨,哪裡還管他是什麼五皇子不五皇子,直接抬手,五指成爪,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巫力化作了吸力將五皇子吸了過來。
他粗暴地往五皇子口裡塞了一顆藥丸,然後像拎小雞一樣將五皇子拎起,猛地一下掄起拋出了門外,想了想,他又隔空點了那人的睡穴。
先前的大門已經被宮墨染情急之下震成了渣渣,宮墨染看著那空落落的缺口,長臂一揮,殿內的一方長桌被掀得飛起,堪堪擋住那處缺口。
然後,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殿內的那張大床,每走一步他的步伐便似沉重了一分,目光也變得愈發深沉。
殿內的香爐里還燃燒著那種厲害的催情香,香菸一縷一縷地飄了上來,不斷填充這處密閉的空間,讓那股馨香變得越來越濃。
他偏頭掃了一眼那香爐,不過屈指一彈的事情,他竟不管不顧,任由那香味兒繼續四處飄散,溢了一室,也盈了滿鼻。
此時的南潯已經完全迷糊了,就連腦海里激動的聲音她都聽不清楚了,只覺得小八嘰嘰喳喳的吵得很。
「南潯!大boss來了!啊啊啊,這一次絕壁要發生些什麼啊啊啊,要是不發生,爺就跟你姓!爺走了嗷,你跟大boss好好打架,嗷!」
「好吵。」南潯嘀咕了一聲,然後偏頭看去。
她已經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只看見宮墨染正面無表情地朝自己這邊踱步而來。
那張禁慾的美如神祗的臉,還有那纖塵不染的冰冷氣質都讓南潯看呆了。
南潯微微偏了偏頭,忽地低低笑了一聲。
好生氣啊,這些天這個混蛋都不理她,把她當成空氣一般。現在看到他,真想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揉捏成一張豬頭臉,然後把那一身纖塵不染的長袍撕爛撕爛統統撕爛,再在他的身上抓出無數道爪印,然後上嘴咬,咬死他!
宮墨染已經走到床邊站定,伸手拍了拍她滾燙的小臉,低聲喚她,「朵朵?」
南潯陡然一個激靈,雙眼瞪大看他,驚道:「大人?大人真的是你啊?」她傻笑起來,「嘻嘻……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她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那個男人,一雙美目似漾了水兒般,水霧繚繞,化作絲絲縷縷的細線,勾纏著身前的這個男人。
「朵朵,你中了媚毒,過來。」宮墨染表情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只是朝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忽地,她粉潤的唇往上一挑,笑眯眯地看他,用又酥又軟的嗓音道:「好啊,我過來,不過大人,你要接好哦!」
尾音才落,她猛地朝前一跳,還是青蛙跳的那種。
宮墨染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眼睜睜地看著這小丫頭跟只螞蚱似的蹦到了他身上,將他纏得緊緊的。
南潯雙手挽住他的脖子輕輕搖了搖,笑嘻嘻地湊近那張俊臉,一錯不錯地看他。
宮墨染一開始無動於衷,漸漸地便伸出手拖住了她,以防她掉下來。
他懷裡的已經不是個人,而是一團小火球了,渾身都在燃燒。
「朵朵,別鬧,下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南潯一揚眉,「鬧?我沒有鬧哦,大人,我心悅你,我想要你,嘻嘻!」
宮墨染聽到那「我心悅你」這幾個字,眸光閃動,不禁認真地與她對視起來。
南潯如願以償地開始上手,兩個巴掌啪嗒一聲拍在了男人的俊臉上,然後使勁兒往中間一擠壓。
看到那俊美無鑄的臉被自己擠扁,那紅潤的薄唇也成了鴨子嘴,她不禁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小火球似的身體在男人身上一顫一顫的。
宮墨染只是靜靜看著她不說話,任由她一雙小手在自己臉上胡鬧,滾燙的小身板在他身上亂蹭。
「大人,你知道嗎,我早就想這麼幹了,方才你來之前我還在心裡褻瀆你呢,你這張臉總算有了些別的表情,哈哈哈……」
南潯樂得不行,在那臉上揉捏了半天后,總覺得差點兒什麼,最後她直接按住男人的鼻頭,往下輕輕一摁。
豬鼻子哈哈哈……
宮墨染等她玩夠了,手終於鬆開了,便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欲如何褻瀆本座?」
他的聲音比以往低沉了幾分,目光也不知從何時變得幽暗了起來。
「如何褻瀆?」南潯咯咯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大人明知故問,當然是……這樣了。」最後幾個字已經變得含糊不清,因為南潯忽地含住了他的薄唇,就這麼啃咬了起來。
宮墨染猛地喘了一口氣,立馬朝後仰了仰頭,想避開。
但南潯是誰啊,瞅准了的東西怎麼可能放過,他躲她就追。
最後宮墨染也不躲了,跟個木頭似的站著,任她為所欲為。
南潯低低笑了起來,對於他的妥協,心裡得意極了。
她邊啃咬邊低聲哼哼,「大人,我難受,特別難受,身體也難受,心裡也難受……這些日你為何都不理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說著說著,她入骨的酥媚之聲竟帶了一絲惹人垂憐的哭音兒。
宮墨染輕嘆一聲,因為被她啃咬著,出口的聲音也變成了含糊的斷斷續續的,「本座不理你,你就也不理本座?你素日不是最喜歡纏著我麼,怎的我才冷落你一次,你便縮到你的龜殼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