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莽將剛剛做好的虎皮手套套在了南潯的兩隻爪爪上,見她閒得快發霉了,突然拉著她的手去了小河邊。
「阿莽,做什麼呀?今天我們不捕魚啊。」南潯疑惑地看他。
阿莽像抱小孩兒一樣把她抱到了冰面上,讓她蹲著,然後他突然拉住她的雙手,在冰面上跑了起來。
南潯驚呼一聲,接著就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阿莽,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好好玩,哈哈哈……」
阿莽在厚厚的冰面上跑得飛快,中途差點兒滑了一跤,把南潯逗得更樂了。
小八:「……兩個傻逼。」
有了阿莽和小八,就算是在酷寒的冬季,南潯也多了許多樂子。
冬季是十分漫長的,可南潯卻覺得,似乎一轉眼的功夫,叢林裡的積雪便開始融化了,最明顯的是小河上的冰面,南潯剛剛踩上去就聽到咔嚓一聲,阿莽連忙將她拉了回來。
氣溫開始上升,春天來了。
阿莽和南潯都脫掉了厚厚的長絨獸皮大衣,換上了短絨獸皮衣,兩人狂奔在叢林裡,看著萬物生長,高興地嗷嗷叫了幾聲。
小八:「南潯,你真的被他帶成野人了。」
南潯:「我是野人的女人嘛,變成野人才匹配啊。」
小八頓覺無力吐槽。
以前都是它堵南潯的話,但不知從啥時候起,他們兩個的角色就互換了一下。小八有些憂傷。
又過了幾天,石坡外的積雪已經完全融化,有部分草木開始抽新芽。
阿莽出去打獵,南潯則一個人在洞裡的獸皮床上打滾。
「小八,你說這個遠古世界靈氣很濃郁,但為何不見這裡的動物成精啊?再不濟,像第一個世界那樣產生點兒靈智也行啊。」南潯好奇地問。
小八解釋道:「沒有仙人便沒有妖物,世界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這裡的靈氣的確濃郁,但知識落後啊,像人類這麼聰明的物種連文字都還沒有發明,根本不懂得修仙修道,動植物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它們的壽命比較長。」
南潯點點頭,「懂了,就是只長壽命不長腦子。」
小八:「……可以這麼說。」
刺啦一聲,利器劃破布料的聲音極其刺耳,小八的話被打斷。
南潯猛地調頭看向洞口。
石洞洞口用來擋風的獸皮帘子被什麼利器劃破了!
南潯定睛一看,驚了一大跳。
臥、!好大一隻鳥爪!比人的手還要大一倍!
那鋒利的爪子將結實的獸皮三兩下劃破,緊接著,一隻比人頭還要大的鳥頭探了進來,然後是那肥壯的鳥身。
原本那洞口就有兩個阿莽大小,可現在這大鳥是從洞口擠進來的,足以說明它的身軀有多麼龐大!
擠進洞口的大鳥看到了南潯,它憤怒地長吟一聲,直接朝南潯撲了過去。
南潯在地上一個翻滾,及時躲了過去。
那鳥爪太鋒利了,要是被那爪子抓出一個口子,她絕逼會失血過多而死。
小八也緊張了起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初開靈智的飛禽中的一種!」
阿莽剛出去不久,這個時候不可能趕回來,南潯必須得想辦法自保。
在連續躲過大鳥的好幾輪攻擊後,大鳥徹底憤怒了,鳥喙一張,竟直接噴出一團火來。
南潯瞪大了眼,又是一驚。
南潯就地一滾,躲過了那火球,但火球卻差點兒燒到牆上掛著的獸皮。
南潯心一橫,直接施用了醉離家族的馭獸術。
雖然沒有玄力,但她可以用秘法釋放出精神力。
南潯試圖與這兇殘的大鳥溝通,「大鳥,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鳥兩隻爪子抓在地上,整個鳥身都僵住了。
它很震驚,自己的腦子裡居然出現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明明不是鳥語,它卻聽懂了!
大鳥驚訝過後,憤怒地說起了鳥語,「這是老子的鳥巢,你居然趁我老子去南方過冬占領了這裡,找死!」
「我並不知道這裡是你的鳥巢,因為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南潯耐心地解釋,表情誠摯,「漂亮的大鳥,如果我知道這是你的地盤,絕對不會侵犯的。」
大鳥兩顆圓圓的鳥眼直直瞪著她,「哼!算了,看你把這洞裡打掃得這麼幹淨,只要你馬上滾走,我就不吃你。」
南潯聽到吃這個字,嘴角不禁一抽。
原來這大鳥真是食肉動物。
「美麗的鳥大爺,我能好奇地問一句,你為啥是住在石洞裡而不是樹上嗎?」
大鳥不耐煩地道:「你見過我這種大鳥在樹上搭鳥窩嗎?樹上的鳥窩又不能遮風擋雨,雖然這石洞洞口小了點兒,我每次進來都要費點勁兒,但這石洞可以遮風擋雨。」
若不是這個石洞阿莽實在喜歡,南潯真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她想了想,道:「鳥大爺,既然這石洞住著也不算特別舒坦,不如我給你搭建個鳥巢,可以遮風擋雨的那種?」
南潯指了指石洞對面的樹屋,「就像那種屋子一樣,我會把入口做得很大,到時候你就不用費力地往裡面鑽了。」
大鳥智商本來就不怎麼高,聽到有更舒服的地方讓它住,當即就答應了。
石洞裡空間很大,大鳥跟南潯達成協議後,就乖乖地找了個角落蹲著,似乎在休息。
阿莽狩獵回來,乍一看到石洞裡多出來的那隻食肉大鳥,臉色陡然一變,直接舉起長矛刺過去。
南潯連忙扯住了他,「阿莽,不要激怒它,這隻大鳥會噴火!」
等南潯把搭建鳥窩的事情說完,阿莽看向她的目光帶了幾分詭譎。
「阿溪,你能跟猛獸通話,你果真是……巫使?」
南潯想一拳頭砸扁他的臉,不過很快她就發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一般人知道她是「巫使」的話,不都畏懼她進而想要燒死她麼,怎麼阿莽看她的目光帶了一種古怪的炙熱?
「阿莽,如果我真是巫使,你會怎麼辦?」南潯心血來潮,突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阿莽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塞進自己懷裡,聲音竟帶了幾分異樣的興奮,「阿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阿莽看中的女人非同一般,你竟然是巫使!阿溪你太讓我驚訝了!」
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