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是真衝動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畢竟,屋裡賀志勇、羅二狗和錢寡婦,兩個大男人,外加一個壯婦,而她呢,常年受氣挨餓,身體很虛弱,論戰鬥力……
不拖後腿就算不錯了。
所以,哪怕蕭嬈厲害,但以一敵三,尤其還有兩個大男人,一般情況下,是肯定打不過的。
這是吃虧的局。
但蕭蘭還是腦子一熱衝出去了。
「賀志勇,你說!!你跟白繡娘是怎麼回事?你對不起我妹妹!!你說,你說啊,我爹為了救你,胳膊都沒了,我們家這些年給你花了多少銀子啊,你這個白眼狼,你任由羅二狗罵我妹妹!!」
「你,你,是你帶羅二狗賭博是吧?你還帶他逛花樓,我說他怎麼越來越混蛋!!」
「你怎麼對得起我?我從小把你當親弟弟,你尿褲子,都是我給你洗的。」
「你說過,我是你親姐姐。」
蕭蘭痛不欲生。
賀蕭兩家同村住著,孩子訂親又早,賀志勇小時候常常混在蕭家,那時,蕭蘭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照顧妹妹的同時,當然不會忘了未來妹婿。
賀志勇是吃著蕭蘭做的飯長大的,衣服鞋襪之類,蕭蘭也沒少給他做,畢竟,賀家孩子多,賀母照顧不過來。
蕭蘭是真把賀志勇當弟弟看。
結果,結果……
「你們這兩個喪良心的東西,我們蕭家哪裡對不起你們啊?我們姐妹倆,我爹我娘對你們十心十意,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你們,把你們當成最親的人,我們那麼相信你們,全心全意地對你們好,為什麼啊?」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為什麼?」
「羅二狗,賀志勇,你們沒有心嗎?」
蕭蘭大聲吼,淚如雨下。
羅二狗被抓姦抓雙,多少有點心虛,他轉頭沉默著。
錢寡婦縮肩搭首,一句話不敢說。
倒是賀志勇緊緊擰眉,目光陰沉地死死盯著蕭蘭。
今日之事,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羅二狗和錢寡婦偷情就算了,反正跟他無關,賭博妓女的問題,憑他的嘴角,也能含糊過去,總歸蕭家是一門蠢貨。
但是繡娘!
想起剛剛羅二狗的調侃和他的沉默,賀志勇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
不行!
他不能讓繡娘的名聲受損。
「狗哥,抓住她!」
賀志勇大喝,目露凶光。
羅二狗一怔,本能上前扭住蕭蘭的胳膊,茫然回頭,「兄弟,抓她幹啥?」
殺了賣了,反正不能讓她胡說!
賀志勇咬牙。
不好,這小子要拼命!
9527看著他猙獰臉龐,扭曲表情,嬈姐,不能等了,我們得去幫蕭蘭,你,你,你……
你告訴我,你有後招對吧?
我們有沒有b計劃?
她哭唧唧地問。
有是有,但……不保證百分之百成功,得瞧我看人準不準,她有沒有勇氣拼一波了。
蕭嬈垂眸,卻也沒有猶豫,計劃趕不上變化,世事總有意外,這都是不能避免的事情,鬧開有鬧開的好處。
她彎彎眉眼,沒翻身進屋救蕭蘭,反而回身隨手撿起餵豬的大鐵盆,抄起木棍,狠狠去敲。
『噹噹當』!
鐵盆被敲得陣天響。
「殺人啊!!!抓姦啊,羅二狗、賀志勇和錢寡婦三人被抓姦在床,他們要殺人滅口啊!」
「救命啊,快點來人啊,鄉親們啊!」
「著火了!」
「羅二狗、賀志勇讓我們堵被窩啦!」
」哎啊,活不了啊!」
「抓姦吶,殺人啦,你們快點來了。」
她放聲大喊。
音量之巨,真是從村頭傳到村尾。
彼時,正是清晨,村里人大多都吃過早飯,結伴準備下田,全在屋外頭呢,蕭嬈聲音那麼大,內容那麼驚悚。
怎麼可能沒人來看?
事實上,整個大河村都沸騰了,百姓們田都不下了,扛著鋤頭蜂擁而至。
咳咳咳,鄉下嘛,沒什麼熱鬧可看,寡婦二嫁都能議論半年呢,更何況……
嘖嘖嘖!
聽聽,三個人被抓姦啊。
兩男一女。
還,還什麼兩男的堵一個被窩了?
多熱鬧啊!
這,這不得夠三百個人講究一年的!
百姓們興致勃勃往這邊趕啊,有離錢寡婦家近的,都沒用兩分鐘,就直接沖了進來。
蕭嬈把錢寡婦家院門給開了。
「咋回事?咋回事?」
「讓我看看啊!」
最先闖進來的,是一群十來歲的半大小子,他們眼睛直放光,二話不說,直接往屋裡跑,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村里三、四十歲的老娘們,她們都抓著瓜子兒。
最後,各家的老頭老太太和壯年男人們趕來。
足足四、五十人。
錢寡婦家的小院,被快站不下他們了。
賀志勇、羅二狗、錢寡婦和蕭蘭,當然也從屋裡出來。
在一百多隻眼睛的注視下,他們就……
瑟瑟發抖。
巧舌如賀志勇,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解釋,更別提外強中乾的羅二狗,和臊的幾乎想跳井的錢寡婦了。
「這不是小嬈和蘭子姐倆嗎?咋回事啊?」
「二狗,這,這是跟錢寡婦勾搭上了?」
「賀捕快怎麼在啊?哎啊,咋還三個人堵一屋了呢?什麼情況啊?」
百姓們紛紛茫然。
賀志勇、羅二狗和錢寡婦團團被圍著,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蕭蘭,她深深喘氣,目光環視搜索,正好看見拼命對她眨眼睛的妹妹。
哦,是了,妹妹是未婚姑娘,不好撕破臉皮來說這偷情之事,沒得髒了嘴。
還得是我!
我孩子都生了,我怕個甚?
蕭蘭眉頭一挑,回身狠狠踹了羅二狗兩腳,「嗚嗚嗚嗚,三奶啊,我活不了啊,羅二狗和錢寡婦搞破鞋,讓我給撞見,我聽見他倆,嗚嗚嗚,他倆商量著要把我治死,迎錢寡婦進門,還要把我閨女賣了還債。」
「羅二狗賭博,他欠了賭場好多銀子啊。」
「還有賀志勇,他,他也跟著羅二狗和錢寡婦一起搞,你們去聞聞屋裡還有沒散的味呢,錢寡婦身上一塊一塊的紅啊。」
「脖子上全是!!」
「哇哇,活不了啊。」
「我和妹妹的命太苦了,咋能攤上這樣的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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