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角門處,一派寂靜,來往皆無閒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僅有屈修文和殷長瑤擁抱著,他們訴說情懷。
屈修文滿腔甜蜜和感動,也不覺得丟人了,他把宮裡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殷長瑤。
包括殷長殊被搶……
「天啊,我哥哥他,他~」
殷長瑤大為震驚,靠在屈修文懷裡,她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誰戳了她命門似的,「蕭嬈她,她怎能那樣過分!」
「她算個什麼東西?居然妄想我哥哥,又蓄養面首,毫無女子之德,簡直,簡直太不要臉了,萬歲爺也縱容著她,果然是,是……」
她噎聲,不敢往下說。
「不靠譜,萬歲爺糊塗了。」
屈修文太恨了,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當初,蕭嬈冒認你的救命之恩,為了理國公府和狀元之妻的名聲,強行嫁給我!」
「長瑤,那年秋狩,把昏迷的我從虎口中救下的人,明明是你,你有我送的貼身玉佩,偏偏蕭嬈那賤人,冒認救命之恩,她,她無恥!」
他咒罵著。
心裡恨得滴血,完全沒注意到提到『救命之恩』時,殷長瑤眼神里,那一瞬間的心虛和不自在。
「咳咳,修文,別提那些了,救你是我應該做的,我從來不需要你的感謝,可惜,皇后娘娘顧及我哥哥,不肯應允你我的婚事,結果,讓你落進蕭嬈那賤人的手裡。」
她小聲,直接把話題岔開了。
屈修文沒察覺,只是恨恨道:「沒錯,姑姑就是太謹慎了,你哥哥明明是忠臣良將,哪來的不臣之心?非得顧及些亂七八糟,說什麼怕你我成親,萬歲爺心中不滿,結果,長瑤,她害了你我啊。」
「萬歲爺,萬歲爺,他,他,我看他是老糊塗了,太孫是太子爺的親生子,是他膝下唯一的血脈,他不立做中宮,細心教導,到把蕭嬈一個庶公主捧在掌心裡,完全是胡鬧!」
「輕重都分不清。」
他恨到極點,開始口無遮攔。
區區一個公府世子,連皇帝都敢腹誹。
偏偏殷長瑤也不阻止他,大概是真心疼情郎吧,就隨口應聲,跟屈修文一同罵了顯慶帝和蕭嬈幾句。
兩人心情舒暢,決定一同約會散個心。
殷長瑤披著大斗篷,遮住身影容顏,跟隨情郎,偷偷摸摸離開王府,跑城外去了。
他們四處遊玩,直到屈修文臉上的鬱氣舒展,重露笑顏,殷長瑤總算放心,他們用完午膳,又在桃花林里幽會許久。
天色不早。
屈修文親自把殷長瑤送回王府,角門口,兩人擁抱著親吻。
「我回去了!」
殷長瑤咬唇,依依不捨地低聲。
「嗯,長瑤,你放心,一有機會,我會來看你。」
屈修文點頭,吻著她的臉。
「那,那你一定記得,我回府也會跟哥哥說的,讓,讓蕭嬈那賤人別在欺負你。」
殷長瑤小聲,一步三回頭地進府了。
屈修文目送她的背影,直至門關上再看不見了,才嘆息著轉身,黯然離開。
——
一天的約會下來,時間已經不早。
天空染上晚霞,太陽都快落山了。
殷長瑤偷偷摸摸回到閨房,把身上髒了的衣服脫下,換上精緻粉嫩的新裳,她坐在榻邊咬唇,想了又想,神情複雜,片刻~
「不行,修文他,他……我不能讓蕭嬈那樣欺負他。」
殷長瑤嘟囔著,猛然起身,快步出了院子,走過迴廊,穿過花園,她來到前院——殷長殊的辦公之處,院門口,站著兩個滿臉冷酷的帶刀侍衛。
他們嚴守著。
殷長瑤小步上前,直接開口,「宮肆、宮伍,你們通報一聲,我想求見大哥。」
「大小姐,王爺有令,今日有要事,不見外人。」
宮肆低聲,態度很是恭敬。
「我也有緊要的事,一定要見大哥,你們幫我稟報就是了。」
「廢什麼話?」殷長瑤瞬間冷臉,語帶惱怒。
宮肆、宮伍本能對望,思索片刻,終歸沒敢拒絕府里唯一的小姐。
「您稍候。」
他們應聲,宮肆轉身進了院子。
殷長瑤焦急等待著,腦海中盤算著,見著哥哥要怎樣告狀?
片刻!
宮肆回來了,「大小姐,王爺有請。」
他恭聲。
「嗯。」
殷長瑤仰頭,大步走進院子,穿過迴廊,直奔書房而去。
推門進來,入目第一看見的,就是坐在紫檀木書案後,一身淺紫色王袍的殷長殊。
他神情漠然。
「長瑤見過哥哥。」
殷長瑤心中一悸,屈膝福禮。
「自家兄妹,不用多禮。」
殷長殊虛扶抬手,不動聲色地看她,「長瑤,宮肆說,你有要緊的事找我,怎麼了?」
他問著。
語氣很平淡。
心情……
很複雜。
「哥哥,我,我聽說你和蕭嬈那賤,咳咳,晧月公主的事了?她,她太過分了,您是什麼身份的人?她居然敢把你視作下賤,優伶般搶奪戲耍,簡直沒把咱們殷家看在眼中。」
「她蕭室皇族,大慶天下,現下都靠哥哥一肩承擔,尊貴如皇后娘娘,對哥哥您都是尊敬有加的,晧月怎敢那樣戲耍你,我,我聽著心裡難受死了!」
殷長瑤小聲。
她把手背到身後,指尖捏著自己腰間軟肉,狠狠掐扭。
眼淚就那麼流下來了。
珠光點點。
仿佛真的是替兄長委屈的好妹妹般。
「他們蕭室皇族,怎麼能那樣欺負人!」
她跺腳痛哭,提都沒提屈修文,卻句句都在添油加醋,想要撩起殷長殊的怒火,讓他狠狠整治蕭嬈,甚至……最好能殺了她。
殷長瑤心知肚明,哥哥能做到。
只是,事情做了,難免留下痕跡,萬一被發現,哥哥就會受到顯慶帝和宗室的針對和打壓,但……那樣很好啊。
哥哥自己不行了,就會好好輔佐太孫殿下,她和修文之間,就沒有阻礙了呢。
殷長瑤心中暢想。
殷長殊擰著眉頭,陰鷙眸子打量妹妹。
書房裡氣氛沉寂,僅有殷長瑤偶爾抽泣的聲音迴蕩。
片刻……
「長瑤,你聽說,我被蕭嬈搶了,來替我委屈?」
殷長殊淡淡出聲,表情詭異。
「嗯。」
殷長瑤一怔,重重點頭,「對,哥哥,我聽到那消息,真的好難受,好憤怒,好生氣,我……」
她急聲,仿佛激動憤慨的不行。
然而!
殷長殊一句話打斷了她,「你從哪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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