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殷總,您是來找笑笑姐的吧,她被方阿姨帶走了,還沒回來,您看您要不要....」先出去?
畢竟現在就他們兩個,還是這樣的環境,會讓人誤會的。
多少有點兒不太合適。
殷君宴一臉複雜地看著她,「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麼還不走?」
男人沒理她,而是端著手中的牛奶背靠著牆邊,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沒一會兒外邊傳來動靜,響起明顯的開鎖聲。
男人才有所動作。
仰頭將手中端著的牛奶一口喝了乾淨,一滴都沒剩下。
褚語夢本來還一臉警惕,但在瞧見他這怪異的舉動後,又變得一頭霧水,有些迷茫疑惑。
「你喝了?」處理完事情的黎笑笑開門一進屋,就看到了男人手中空著的杯子,蹙眉不解,「你不是都知道這杯子裡被加了什麼嗎?我都告訴你了,讓你注意點,你怎麼還給喝了?」
這男人是要鬧哪樣?
讓他別喝,還非要喝。
喝就喝了吧,還喝得一口不剩。
這男人是個犟種吧?
專門跟她對著幹。
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處理好了?」男人神情冷淡,看不出什麼異常。
「嗯,媽報警了,打算跟他離婚,現在正在聯繫律師分家產呢。」說完,黎笑笑看向床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褚語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了一抹嘆息。
要不是方伶把她叫出去,所有事情都跟她說了。
黎笑笑還真是沒有想到黎元凱竟然還藏著這種心思。
難怪他今晚那麼積極地讓褚語夢留在黎家。
呵。
可惜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落空了,甚至還被他們捉了個現行,錄下了證據。
以最快、最平靜的方式解決了這場陰謀。
至於為什麼不打草驚蛇,是她與殷君宴一同商議的結果。
在方伶告訴她的時候,為了防止黎元凱發現,她只給男人撥打了視頻電話。
三人在書房就這樣商議了許久,一同定下這個方案。
主要還是為了褚語夢。
畢竟她的養父母本來就對她不好,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還有那種齷齪的打算。
她估計會傷心,會崩潰吧?
至於褚語夢的身世,等事情過了,方伶自會跟她說的。
當然這個方案,殷君宴一直都是持有無所謂的態度。
褚語夢傷不傷心,又不關他的事。
「笑笑姐,你是要來睡覺了嗎?」褚語夢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甚至還掀開身旁的被角,以示邀請。
黎笑笑見狀,張了張嘴,正想點頭,便被快她一步的男人拉住了手臂。
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音量,附在她耳邊說:「老婆,我難受。」
黎笑笑看了眼他手中的空杯,再抬頭時直接白了一眼。
這時候難受了,當初全喝的厲害勁哪兒去了?
明知道黎元凱那男人在牛奶里下了那種藥,他還喝。
這時候覺得難受了?
活該!
「笑笑姐,你不來嗎?」
「老婆,幫我。」
黎笑笑:「......」
一邊是床上一臉期待軟糯糯的女主,另一邊則是自家可憐兮兮甚是委屈的男人。
這有點兒難選啊。
最後黎笑笑那猶豫糾結的內心,還是被男人的一句話堅定了選擇。
只因他暗搓搓地說:「老婆,你真的不想幫我嗎?真的不擔心你以後的性福了嗎?」末了,還不忘茶葉茶語道:「既然這樣,那老婆你就去吧,大不了今晚我就不睡,去泡一晚冰水忍忍就過去了。」
黎笑笑:「......」
她怎麼感覺這男人是在威脅她啊。
她會受到威脅?
呵。
性福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她就再換一個棵樹唄。
多簡單啊。
但下一秒......
女人一臉歉意地看著那個等著她上床的褚語夢,「那個什麼,你先睡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需要處理,不用等我,我會回來的。」
說完,黎笑笑便不忍再看女人失落的眼神,拉上殷君宴就趕緊出了門。
男人低眸看著兩人相牽的雙手,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
她只能跟他睡!
別人都不行,不管是男是女。
兩人來到客房,殷君宴就已經忍不住地將女人抱進自己的懷中。
雙唇緊貼,氣溫回升。
本打算結束後再回去陪褚語夢睡的黎笑笑,終是計劃落空。
因為待她醒來,早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而且,褚語夢也從方伶的口中得知到了真相。
對自己的身世,她意外彷徨甚至還有種難以言說的難受。
沒想到她的親生父親竟然如此對她!
還好他的計劃沒有得逞,不然她這一生都要無言面對笑笑姐了。
只不過氣歸氣,在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兩人,見到笑笑姐身旁的男人,她便不由冷哼。
「殷總,你可真是霸道。」昨晚他是故意使壞,將笑笑姐從她身邊給搶走的。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將那杯牛奶給全喝了。
敢情問題是出在這兒。
他可真心機。
「孩子,你能喊我一聲媽嗎?」方伶甚是緊張地看著褚語夢。
褚語夢沉默了半晌,終揚起嘴角,「媽。」
「哎。」方伶開心應下,正好此時黎笑笑也走到了她們跟前,她直接牽起女兒們的手,合疊在一起,「你們都是媽媽的好女兒,媽媽不會讓你們再受到傷害了。」
她已經聯繫律師擬定離婚協議了。
像黎元凱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她孩子的父親。
黎笑笑點頭,隨即抬起手朝身旁男人一指,好心提議,「媽,離婚協議你可以找他,他有經驗,正好能派上用場。」
方伶:「啊?」
褚語夢瞪大眼,口無遮攔驚訝道:「笑笑姐,殷總他以前還離過婚啊?那他現在豈不是二婚了?!」
二婚男,怎麼配得上她家笑笑姐啊!
嗚嗚嗚。
好好的一朵鮮花給插在牛糞上了。
傷心。
殷君宴黑沉著臉,咬緊後槽牙,「我這是頭婚!」
什麼二婚?
這女人還真是沒腦子。
褚語夢有些迷茫,但好在經過笑笑姐的好心解釋,她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低著頭,不敢去看殷總那黑沉的臉色。
有些恐怖。
真是苦了她笑笑姐了,嫁誰不好,怎麼就嫁了殷總這麼個男人呢?
早已將自己放在娘家人位置上的褚語夢,此時看殷總哪哪都覺得不順眼。
不過,等等!
褚語夢一改方才的害怕,抬頭明顯一臉壞笑地看著男人。
她兩手一攤,掌心朝上。
「姐夫,給紅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