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笑蹙眉,一直到她那金主婆婆拎著一袋子食盒進來,她才瞬間明白男人的話意。
哦,她忘了金主婆婆去給自己買飯了。
要命。
她現在已經飽得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來,笑笑餓壞了吧?媽,特意給你趕到城西去買的,這家店裡的東西好吃還新鮮,趕緊吃吧,現在還熱著呢,媽可是緊趕慢趕趁著它涼之前回來的,就怕你吃不上熱乎的。」
莊婉將蓋子打開,把裡面的食盒一個個地擺放在黎笑笑的桌前。
「給,筷子,拿著,慢慢吃。」
看著遞到跟前的筷子,再抬眸看著金主婆婆那雙期待的眼神。
黎笑笑遞到嘴邊的拒絕卻怎麼也說不出。
她這算是把自己給玩死了嗎?
心裡苦。
想哭。
「謝謝媽。」
黎笑笑鄭重地接過筷子,一臉視死如歸地盯看著面前的滿地快要溢出的飯菜。
深吸口氣,含淚夾起一口就往嘴裡塞。
一口接一口,干嚼乾咽。
絲毫沒吃出來有什麼味道。
她只感覺自己的肚子快要炸了。
「笑笑,好吃嗎?」莊婉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黎笑笑此刻笑得比哭得還難看,硬著頭皮點頭道:「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點。」說著,莊婉就將菜往她跟前挪了挪。
『救救我。』黎笑笑朝男人發出求救,正好看到了男人眼裡對自己的戲謔。
她心裡好氣,但此刻她又不得不服軟。
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希望某個男人良心發現,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不然,她會成為第一個因撐死而任務失敗的執行者。
她會在同事面前丟大臉的。
殷君宴瞧著女人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角上翹,伸手拿走了她手裡的飯碗。
莊婉頭頂問號,「兒子,你幹什麼呢?!幹嘛搶笑笑的飯!趕緊給我還回去!」
「我也餓了。」夾了一口,放嘴裡,「這菜味道不錯。」
「那是,你媽我找的店味道能差到哪裡去。」莊婉甚是自豪,「這家店,可是你媽我無意之中真找到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下次請那家店的廚師來家裡,讓老李他們學學,以後我們就能經常吃到了。」
等等!
莊婉瞬間記起自己被打斷的事,板著張臉,「這飯是給你吃的嗎,趕緊給我把飯還給笑笑,搶你媳婦的飯吃,這事虧你也能幹得出來!趕緊的!笑笑還生著病呢,需要補充營養。」
殷君宴輕睨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女人,不禁冷哼。
小沒良心的。
自己正幫她解圍呢,她還笑。
「她營養補充過剩,不需要再補了。」再補估計得炸。
又是漢堡又是那什麼粉,還有披薩,一個人全給吃完了。
她要是再繼續吃下去,他覺得自己就得喪偶,沒老婆了。
「媽,我吃飽了,真的,我胃口小,這些就讓他吃吧,不然就浪費了。」
殷君宴有些受寵若驚。
這女人還算是有點兒良心,知道幫自己說一下話,也算是沒有枉費他的這一片丹心。
當然,如果他知道黎笑笑在半夜的時候會再發高燒,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吃那些東西。
「嗚嗚嗚,難受。」
女人昏昏沉沉,不停地在病床上輾轉反側。
「馬上就不難受了,忍忍啊。」殷君宴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固定好她,將她的一隻手被從被窩裡拿出,給了面前護士一個眼神。
護士:「......」他這是要自己打針嗎?
可是.....
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道:「殷總,這針需要打在臀大肌。」不是手背。
殷君宴蹙眉,但因為對方是女的,便沒多言,反手就將黎笑笑露在外面的手給放了回去。
起身,將她的褲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大腿後便沒再繼續,然後再繼續抱住她。
「好了,你現在可以打了。」
下一秒,護士迅速消毒,手持針頭,將其穩穩地扎入女人的臀大肌。
「痛!嗚嗚嗚。」感受到大腿上的痛意,黎笑笑下意識想躲,但卻被男人禁錮住不得動彈,只能疼得流出眼淚,「壞,你果然是個壞人...嗚嗚嗚,你太壞了。」
聽著懷中女人的哭訴,男人滿眼心疼。
但絲毫沒影響他教訓。
「下次我看你還敢不敢再吃那些垃圾食品。」
「敢。」
已經燒糊塗的女人,還不忘嘴硬逞強。
殷君宴被氣笑了。
要不是念她現在正發燒,他非得好好教訓一下她。
護士:「殷總,好了,您按住傷口,過一會兒就可以鬆開了。」
「嗯。」
護士沒再繼續停留,收拾好東西便出了病房。
殷君宴按了一會兒,見被打過針的針眼處沒有血了,便鬆手。
他想將黎笑笑放回病床,起身去將手裡拿著的酒精棉給扔了。
但卻發現某人緊抓著他的褲子,死死不放。
而且她抓的位置甚是難言,殷君宴看得眉心直突突。
要不是知道她發燒,燒得迷糊,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抓哪不好,偏偏抓那。
殷君宴伸手去掰她的手,卻愣是沒掰開。
就在他還想繼續去掰的時候,女人的手突然一個用力。
「嘶。」
男人頓時身軀一震,苟彎了腰,耳邊則更是傳進女人發出軟綿綿的嫌棄聲。
「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