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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兄不是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怎麼現在卻又捨不得了呢。GG GG」
「可不嘛,沒看到孫兄都自己騎馬,美人坐轎子了?」
「想來這位美嬌娘定然不凡,否則又怎麼能讓孫兄這麼千依百順呢。」
說話的功夫,一位自詡瀟灑風流嘴角還有一顆黑痣的公子哥上前一步掀開了轎簾。
「……」
轎簾掀開,入目的是笙歌口水橫流頭髮亂糟糟的睡樣。
孫富嘴角抽搐,姑奶奶,您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孫兄還真是口味獨特啊。」
掀開轎簾的人訕訕的收回了手。
濃密的墨發遮擋著面容,他們看的並不真切。
但就這副豪放不羈就好似綠林好漢的睡相就讓他們甘拜下風。
「隔著頭髮看美人實在不盡興啊。」
「住手……」
眼看著狐朋狗友的鹹豬手就要碰到笙歌,孫富求生欲極強的喊道。
只可惜,孫富的這句提醒還是遲了些。
伴隨著孫富的住手二字,隨即響起的就是哀嚎聲。
孫富斂眉,兄弟,我盡力了。
「好看嗎?」
笙歌甩開黑痣公子哥的手,蹙眉問道。
真是不可饒恕,她好不容易夢到了貼心乖巧的阿毛,這些人竟然打擾她。
軟糯糯的小棉襖不見了……
笙歌打理了頭髮,緩步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衣袂翩翩,妖嬈多姿。
杜十娘的美與媚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笙歌走路依舊帶著胡屠夫的彪悍,可依舊無損於杜十娘的美。
一代名姬,當之無愧。
當然,步子能夠再輕盈一些就更好了。
「……」
孫富把他這些酒肉朋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盡收眼底,心中開始默哀。
看來有眼無珠的不止他一人。
算了,作為好哥們不就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怎麼能夠讓他一個人被杜微嚇唬呢。
想到這裡,孫富默默把提醒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反正不死人,嚇嚇更健康。
「小娘子果真是貌若天仙,讓百花慚愧。」
「敢問姑娘芳名,小生乃是這徽州新安府鄭家公子。」
寒暄一開始,便停不下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不用說這些人以前並沒有少做交換美人妾室的事情。
常年混跡在青樓的風流浪子,能指望對方是君子嗎?
在這些人眼中,笙歌既是李甲新得的美人,他們還是有機會一親芳澤,說不定還能春風一度,嘗盡人間極致歡愉呢。
「公子,他欺負我……」
孫富本在靜靜的看戲,等待著笙歌發飆,順帶讓這些狐朋狗友看看什麼是天生神力。
可是,卻沒想到竟然等來了笙歌軟糯乖巧又極具誘惑力的一句話。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扇子,在輕輕撩撥著人的心,讓聽者欲罷不能。
最近一次聽到杜微如此言語,還是那晚江中的唱曲。
聞此絕調,輒不禁神魂之飛動。鸞鳴鳳奏,不足喻其美。
孫富心神忍不住蕩漾,但當他看到杜微戲謔的眼神時,便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
真沒出息……
明明知道面前這是一朵食人花,竟然還是被迷惑了。
不過杜微此舉為何意?
讓他出頭嗎?
他可不覺得自己比杜微強大。
只是姑奶奶都開口了,他敢不從嗎?
「都散了,散了。」
「杜姑娘是我孫富的貴客,你們莫要放肆。」
孫富站在笙歌身前,試圖擋住那群狐朋狗友的眼神。
嗯,這樣的眼神真討厭。
想到自己曾經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孫富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貴客?」
「孫富,你哪能有什麼貴客,美嬌客還差不多。」
這些人與孫富乃是熟識,說話早就葷素不忌,哪是孫富一句話能夠打發得了的。
「孫富,你之前不是來信說你得了京城第一名姬嗎?」
「若是我沒有猜錯,就是面前這位姑娘了吧。」
「好東西是應該分享的。」
笙歌凝眉,怎麼辦,她也很贊同好東西是應該分享的。
嗯,她看這位鄭公子腰間的玉佩就很是精緻貴重,要不分享一下?
反正她百寶箱中還缺點兒東西,再說了盛情難卻啊。
既然鄭公子都提了出來,她怎麼能夠狠心拒絕呢。
俗話說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
她雖不是君子,但也能做個女裝大佬。
「公子說的甚是有理。」
笙歌笑意盈盈的開口了。
本就清亮如水的眼睛此刻更是熠熠生輝,讓人眼前一亮。
「呦,還是這位小娘子懂事……」
不同於鄭姓公子的輕佻,孫富默默的降低存在感,在心中替這位好基友點了根蠟。
他雖與杜微相識並不久,但也看得出來杜微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
看看這自紹興歸來一路上,想方設法的敗壞李甲的名聲。
以李甲現在的知名度,就連巷子裡孩童傳唱的歌謠都在說李甲的背信棄義軟弱無能。
哪怕有李布政這樣做官的老爹,李甲這輩子都不可能入仕為官了。
身為太學生,官員子弟,斷了仕途,著實不是一件小事。
杜微的心還沒有芝麻大……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這麼上趕著作死,他實在是攔不住啊。
「我很喜歡公子腰間的玉佩,不如分享一下。」
「公子不是說好東西是要分享的嗎?」
笙歌在鄭姓公子反應過來之前,玉佩就在她手心了。
果然,她眼神還是蠻毒辣的。
這塊玉佩,絕對可以當傳家寶。
「美人喜歡玉佩,本公子送你一塊兒就是了,但這塊兒不行。」
說話間,鄭姓公子便要挑起笙歌下巴。
「是嗎?」
「可是,我就是喜歡這一塊兒啊。」
笙歌微微後退一步,脊背挺直,收起了聲音中的魅惑。
孫富的心一提,姑奶奶這是要發大招了。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鄭公子,你很喜歡裸奔嗎?」
「沒想到這徽州新安府的富商子弟口味竟如此獨特。」
「許是我長在京城,孤陋寡聞了。」
這是笙歌在回應最開始的那句女人如衣服。
怎麼辦,手有些癢,要不扒了對方衣服,讓他做一個風一樣的男子?
真真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手機用戶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更多完本小說 關注微信公眾號xbqgxs 新進入首頁 很多精彩小說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