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夫妻卻是緊張的看著餘光:「大師,那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好端端的提什麼精怪,怪嚇人的。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妖精找人都會給自己一個理由,有的會在人身上做下什麼標記,有的則是直接認相貌。
但我剛剛也說過,相貌哪有那麼好認,他們找的一般都是同自己曾經戀人相貌最相近的人,亦或是有相同胎記的人。
主要是關鍵點滿足就好,你們懂的!」
妥妥是將替身文學玩明白了。
魏家夫妻:「.」不好意思,我們什麼都不懂。
趙興的聲音中帶著顫意:「你是說老啟會被人盯上,是因為他長在了田螺姑娘的審美上。」
餘光點頭:「沒錯,除了長相,還有這裡!」
說罷,餘光拉開魏啟輝的衣襟,露出裡面的一個圓球圖騰:「這上面留有不少妖氣,我想應該就是這東西讓田螺誤會魏啟輝是她要找的人。」
看到那個圖騰,魏母嗚咽一聲再次哭了出來:「都怪我,都怪我!」
魏父則是咬著牙:「我就知道當初應該打斷他的腿。」
好端端的學人家跑去紋身,看看現在鬧成什麼樣了。
趙興則像鵪鶉一樣躲在旁邊,這個紋身他知道。
當初他們認識了一個美女紋身師,魏啟輝非要讓人家給紋一個青龍戲珠。
可剛紋好珠子,魏啟輝就後悔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東西惹的禍。
餘光則輕聲笑道:「這估計也是碰巧了。」
衣服還有撞上的時候,胎記撞上也不是沒有的事。
反正只要大概相似,那精怪也不會太挑。
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聽到巧合,魏父越發生氣,咬牙切齒的表情配合赤紅的雙眼顯得有些滲人:「大師,你救救這混小子吧,等回頭他醒了,我就把他這塊皮扒下來。」
這種惹禍的東西,還是早早斷根的好。
餘光笑著搖頭:「你倒是不用這般惱火,世人常說福禍相依,他如今的情況其實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差。」
再次瞥了魏啟輝一眼,餘光輕輕笑道:「精怪娶親,娶的應該是活人,可這田螺似乎是想要逆天而行,竟準備將他的靈魂長久留在身邊。
你們莫要著急,那田螺這麼一折騰,倒是給了他一切機緣,按照他原本的軌跡,他這一生都不會有正姻緣。
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天道自會折那田螺的修為來彌補他,倒也不算太壞。」
魏家夫妻再次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魏母先開口:「大師,姻緣的事先放一放,您能不能先讓他恢復正常。」
餘光的目光落在趙興身上:「去開車,我們等下用得著!」
趙興應了一聲轉身就走,隨後馬上轉回來:「我的車不在」
故事太精彩,他都忘了自己沒開車過來的事了。
倒是魏父趕忙開口:「不勞煩,你們願意幫忙已經很好,開車這種事我叫司機過來就是。」
餘光溫柔的看著趙興:「田螺娶親是大事,自然要有個陪嫁才夠誠意,趙總身上有我之前留下的靈氣,想必田螺姑娘會喜歡的。」
既然這麼關心魏啟輝,那就親自上吧!
趙興腳下一軟,順勢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不是吧,這一個還沒救回來,現在還要搭上一個。
08得意的鼓鼓身體:「笨蛋!」
他家宿主看似大方,實際上心眼小的和針鼻一樣。
這人得罪他家宿主絕對是自己找死.
唔.救命,它又被捆上了!
將趙興從凳子上拽起來,餘光眉眼間的溫柔幾乎溢出:「去吧,等你開車過來,剛好能給魏啟輝送嫁。」
趙興:「.」我謝謝你哈!
想到自己當初和餘光說的那些人命關天的話,即使再想給自己幾巴掌,趙興還是得硬著頭皮接過魏父的車鑰匙往外走。
魏父感動的看著趙興:「好孩子,小輝沒白交你這個朋友,這次多虧你了。」
趙興:「.叔叔不用客氣!」他怎麼覺得他就不應該交朋友。
田螺娶夫為什麼要捎帶上他,他可是無辜的。
發現趙興出去,感覺自己後腦勺發涼的醫生也準備跟著向外走。
這病房裡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為了自己以後能沒有心理負擔的值夜班,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看下去了。
可他才剛走了一步,下一秒後頸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拉著他向後退去。
醫生正準備喊兩嗓子給自己壯壯膽,耳邊便傳來餘光的聲音:「別出聲,他們來了!」
醫生緩緩轉頭,目光呆滯的看著餘光:什麼意思!
魏家夫妻也聽到了餘光的話,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田螺娶親,但直覺告訴他們,這似乎非常危險。
就在這時,病房的燈光陡然暗了下來,原本的白熾燈也變成了藍綠色。
醫生的心臟狂跳,開始為掐自己的人中。
餘光則是在眾人面前畫出一條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隨後,眾人就見幾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兩道很高的身影,幾乎能頂到天花板,只是後背佝僂的非常嚴重,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大的蝦米。
他們手中拿著長長的魚叉,為後面的轎輦開路。
扛著轎輦的東西走路有些慢吞吞的,他們臉上長著很長的鬍鬚,身材肥碩,肚子大的像是隨時會爆開。
在後面,則是幾個穿著花襖的姑娘。
說是姑娘,可身高比起前面拿著魚叉的人也不遑多讓。
也不知是不是身高被拉長的原因,這些東西的臉都很長,看起來恁的駭人。
轎輦很快就到了魏啟輝的靈體身邊,隨後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吉時已到,潺兒姑娘已經久等,新郎官快些上轎,同新娘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吧。」
聽到潺兒這個名字,魏啟輝的靈體終於有了反應。
只見他先是向後張望了下,隨後用空靈的聲音詢問這些人:「潺兒為什麼不過來接我,她是不是不愛我了。」
魏父的拳頭瞬間握緊:死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不想著家裡的父母,也不想著保命,居然只惦記那個害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