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這麼可愛,又怎麼會有壞心思呢
「師尊~」
趴在桃花樹上小憩的陸陵游睜開眼睛,透過粉色花朵的間隙,又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煩死了。都變成貓了,為什麼還要陪這個小子練劍?不想上班……陸陵游張開貓嘴,打了一個哈欠。
伸長前腿,屁股高高地翹起,陸貓貓又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愜意得粉色的爪爪都開了花。
「師尊,你怎麼又不見了?是不想和我玩嗎?」楊帆天站在樹下,低著頭。
陸陵游舔著爪子的動作一頓:這個小子又傷心了?不確定,再看看。
楊帆天用袖子抹起了眼睛。
好了,確定了,這個小子是在耍我。
陸陵游不再心軟,先是跳到另一棵矮點的桃樹上,再跳上楊帆天的肩膀,收起指甲給了他一爪子,最後躍到地面火速跑路。
楊帆天笑著摸摸自己挨了一爪子的腦袋,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師尊,不要跑,讓我摸一下嘛。」
陸陵游聞言,跑得更快了。
一身紅衣的楊帆意靜靜地坐在「公主府」的鞦韆上,春風捲起她的長髮和衣擺。
看到翻牆而入的陸陵游,她的臉上才終於擁有了表情。「師尊,小心點。」
陸陵游歪頭打量了她一會兒,也跳到了鞦韆上坐下,用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當作安慰。
「我不會再讓師尊為我擔心了。」她笑了笑,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剛才只是在神遊。所以,作為獎勵,師尊可以讓我摸一下你的耳朵嗎?」
陸貓貓抬起了頭,楊帆意試探著伸出了手,慢慢靠近……
然後陸陵游又一溜煙跑了。
陸陵游氣得跑出了畫霜山。自從變成貓後,自己這個師尊當得是越來越沒有威嚴了。
於是他找到了罪魁禍首。
「師弟?」歐陽潯湊到瀋北月耳邊輕聲問。
瀋北月沒有反應。
「果然累到了。」歐陽潯戳了戳瀋北月的臉頰。「都怪成遠惹出來的那些破事,還要讓我的夫人來處理。讓人都累睡著了。」
他用指尖撫平了瀋北月皺著的眉頭,目光移到了那兩片看起來就很軟的淺色薄唇上。
他小心翼翼地貼近,卻在觸碰到之前偏過了頭。
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他把手伸向了一旁的茶杯。
「咳咳,怎麼是酒?」
躲在房樑上的陸陵游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就懲罰你們兩個好好在一起吧,不長嘴的人類。
於是,睡著了的瀋北月就被親醒了。
他一睜眼就發現,眼尾紅紅的師兄正坐在自己的腰上,笑得風情萬種,又莫名猥瑣。
「夫人,你醒了?哈哈,再讓我親一口。」
瀋北月舔了舔發麻的唇瓣,勾住他的脖子:「你親得不好,我嘴都破皮了。讓我來教你……」
……
「誰是夫人?」
「你是,我可是魔尊……」
「誰是?」
「唔……我是,我是夫人……嗚嗚」
師徒小甜餅(與正文無關,請拋下之前的一切設定,當作一個獨立的小故事來閱讀喔。)
楊帆天是旭清宗附近一個村子裡的孩子,無父無母,四肢健全。
好不容易長到了十五歲,他帶上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銀子,上了旭清宗。
在有名的修真大宗門附近長大的孩子,怎麼能沒有一個修仙夢呢?
但讓他覺得自己踩了狗屎運的是,自己不僅被測出了極品火靈根,還被師尊收為了弟子,還擁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是的,楊帆天之前叫楊二狗。
畫霜山上很冷,但又很溫暖。師姐像是姐姐。而師尊,師尊像是月亮……
可能人都是貪心的吧。楊帆天想擁有這輪月亮。
師姐曾經揪著他的耳朵說:「叫你楊帆天,你還真想翻天了是吧?這你都敢想。」
可後來,師姐可能覺得他太痛苦了吧,告訴他:「師尊沾不得酒……你可以試探一下他的心意。」
於是那天,他看著師尊的臉上慢慢暈出桃花,緊張得雙手不停顫抖。
臉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楊帆天瞪大了眼睛。
「小狗,我的。」
小狗擁有了自己的月亮。
(楊帆意看著空無一人的石桌和歪歪倒倒的酒杯,嘆了口氣。
師尊這棵大白菜還是被豬拱了。還是家養的豬,還是白菜先動的手。
不要問自己是怎麼知道師尊不能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