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彩蝶離開後,褚錦月趕緊叫來梳頭丫頭,給她重新梳個髮型,再讓她的大丫鬟櫻桃看看穿著怎麼樣,需不需要換衣服。
「姑娘,你放心,這一身挺好的。」櫻桃看了看,沒覺得哪裡不得體。
「自從前天外公送來的一對玉佩,褚雨菲也想要,爹爹和娘都要我給她,我沒依就走了,聽說爹爹都罵了娘,我擔心娘還在生我氣,憑什麼我外公給的,褚雨菲就要搶,她還比我大半歲呢!」褚錦月只有面對自己的心腹才會說說心裡話。
櫻桃聽到自家小姐的抱怨,連忙寬慰道:「姑娘,您別想太多了。那玉佩本來就是元帥大人送給您的禮物,您有權決定如何處理它。而且,雨菲小姐已經分了很多元帥大人送你們的東西了。」
褚錦月點了點頭,但心中仍然有些擔憂。她知道父親一直偏愛褚雨菲,而母親雖然盡力維護她,但是母親也不受寵,這次因為玉佩的事情,父親甚至責罵了母親,這讓褚錦月感到內疚。
「姑娘,夫人如果還在生氣的話,就不會叫你過去了,母女哪有隔夜仇的。」櫻桃繼續安慰道。
褚錦月聽了櫻桃的話,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她覺得櫻桃說得有道理,如果母親真的還在生氣,就不會派人來叫她過去。於是,她帶著櫻桃前往李言言所在的院子。
一走進門口,就看到夏荷站在那裡等待著。
「夏荷姑姑,怎麼是在外面等著呢?」褚錦月非常喜歡母親的四大丫鬟,她們是元帥府帶過來的家生子,爹娘都在元帥府當差,不像府里後面買來的下人,仗著是褚府的人,看母親不管事,對母親和她都怠慢。
夏荷微笑著回答道:「夫人在屋裡坐著的,春華在裡面伺候,我就想來接接姑娘。」
褚錦月點了點頭,心中很是高興,和夏荷聊了幾句以後,讓櫻桃在外面等著,她就跟著夏荷走向母親所在房間。
「夫人,姑娘來了。」夏荷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話音剛落,春華就把門打開了。褚錦月進去之後,才發現春華也出去了,屋裡只有她們母女二人了。
「娘…」褚錦月看見母親坐在拔步床上,忐忑的走過去。
「錦月,快過來,讓娘看看你。」李言言看著眼前不過始齔年華的小女孩,梳著雙丫髻,一邊有個紅寶石樣式的珠子掛著。穿著一身粉嫩的襦裙,上面繡著精美的刺繡,脖子上還有一個瓔珞項圈,用金絲和珠子絞成的花朵狀,才七八歲的小臉蛋一臉緊張,也遮不住精緻的五官。
「哇,好可愛啊!」李言言忍不住驚嘆出聲,她偷偷地跟系統666說道:「我好想捏一捏她的小臉蛋呀!」
「……請注意你的人設,不要太過偏離角色性格。」666無奈地提醒道。
李言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她微笑著對褚錦月伸出手,輕聲說道:「來,錦月,到娘這裡來。」
褚錦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走到床邊,站在了李言言面前。她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李言言,小手緊緊握在一起。
李言言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褚錦月的頭髮,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錦月,讓娘好好看看你。」
褚錦月一臉茫然,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突然這樣,擔憂地問道:「娘,你怎麼了?」就在剛剛,一切都還正常,但現在母親卻表現得如此異常。
李言言緊緊抱住褚錦月,眼中閃過淚花,輕聲說道:「錦月,娘中午小憩時做了一個夢,但具體是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醒來後特別想見你,看到你才能安心。」
褚錦月輕輕拍打著母親的後背,試圖安慰道:「娘,夢都是相反的,你別擔心。」儘管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仍盡力去安撫母親。
李言言深吸一口氣,振作精神,眼神堅定地對褚錦月說:「錦月,娘剛才也想通了,以前是娘太軟弱,總是受人欺負,連帶著你也跟著受苦。但從今往後,誰也不能再欺負我們了!」
「娘,你怎麼突然變了?」褚錦月滿臉疑惑地看著李言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月,你看!」李言言神秘兮兮地從床上的柜子里,拿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這是剛才讓春華,去撿來洗乾淨了的。然後在褚錦月驚訝的目光下,微微一用力便將石頭捏成了粉末。
褚錦月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些石頭灰,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真的是石頭嗎?」褚錦月瞪大了眼睛問道。
李言言點點頭:「當然是真的,錦月啊,今天早上我做了個夢,醒來後就像是有人點醒了我一樣。我突然意識到,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我一心只想著你爹,卻忽略了你和我的感受。連家裡有點權勢的傭人,都看不起我們母女倆。我下嫁過來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嗎?我打算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付出代價。可你外公最近去邊境巡邏去了,我怕我們還是被欺負,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湧上全身,我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得異常強大。」李言言將自己琢磨的話告訴了褚錦月。
「娘,聽說外公的爺爺,也是特別大的力氣,難道你覺醒了。你這個力氣對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呀?」褚錦月突然想到外公曾經給她說的故事。
「就是力氣用大了就要吃很多東西,不然就要暈倒。」李言言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李言言沒有想到褚錦月竟然會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那吃東西就太簡單了,以後我的糕點全部給你,也不知道我後面會不會覺醒。」褚錦月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李言言笑了笑,安慰道:「別擔心,也許有一天你也會覺醒的。不過就算沒有覺醒,你也是我的寶貝女兒啊!」
褚錦月聽了母親的話,心裡好受了一些。她笑著說:「好啦,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
「哈哈哈,你還要長個子呢,糕點餓了就要吃,不要就給娘,娘會叫冬梅給廚房說多送點吃的備著。」李言言溫柔地撫摸著褚錦月的頭髮。
冬梅是負責管理李言言膳食的人,包括嫁妝里的各種珍貴食材都由她來打理。
李言言和女兒聊了很長時間,話題從日常生活到未來的期望。褚錦月逐漸忘記了之前對母親的埋怨,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褚錦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李言言見狀,關切地問道:「困了嗎?要不要在這裡睡?」
褚錦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在母親的床上睡覺,心裡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母女倆洗漱後,躺在柔軟的被窩裡,相互依偎著。褚錦月感受著母親的體溫,心中充滿了安全感,兩母女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