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將軍府主母和邊疆戰神27

  余青寧有些意外。

  沒想到薛氏看得這麼透徹,那她怎麼還順著雪煙的性子?

  「雪煙那孩子我本來不想多說什麼,畢竟是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可她越來越過火,我不得不防。」

  「母親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薛氏淡淡地道:「你終歸是方家的兒媳,我們才是一家人,我不想你我之間有隔閡,煙兒我會給她一筆豐厚的嫁妝,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有,你可明白?」

  余青寧漠然了。

  看來自家這個婆母活得很清醒,雖然疼愛自己外甥女,但不代表到了無腦的地步,能及時抽身。

  可以看出來,雪煙對於薛氏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或許只是個用來打發閒趣的「寵物」。

  但這隻寵物太過把自己當一回事,所以讓薛氏起了捨棄的心思。

  「兒媳明白了。」

  余青寧想說的是,薛氏對雪煙如何她不在乎,只要不成為她成功路上的攔路石即可。

  「好了,你也退下吧。」

  從梅園出來,余青寧直接回了小院。

  沒多久,紅英就過來傳遞消息,昭瑰公主被救出來了,但,程宴舟逃了。

  余青寧眉眼稍微挑了挑,有些意外:「那麼多人將士包圍,還能被逃?」

  紅英低著頭道:「據說是有另外一條暗道,夫人,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去透露點程宴舟是幕後指使?」

  「暫時不著急,等公主安定好了再說也不遲。」

  紅英閉嘴不言。

  片刻,余青寧緩緩看向紅英:「皇室封鎖了消息?」

  「是。」

  余青寧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既然皇室封鎖了,那她也沒必要讓公主淪落到千夫所指的地步,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但程宴舟,可不能就這麼逃出生天。

  「夫人,奴婢有一事不明。」

  「說。」

  「程宴舟為何要對公主這般,難道他不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他必死無疑嗎?」

  余青寧眼神低垂下去:「你覺得那處暗室隱秘嗎?」

  「隱秘,要不是夫人,恐怕難以重見天日。」

  「也正因為如此,程宴舟才敢這般行事,我雖然不知程宴舟具體想如何,但從他將公主眼睛蒙上來看,他應該不想讓公主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種病症?」余青寧好整以暇地解釋。

  「那種病,就是會讓被綁架之人愛上綁架者,近乎到痴迷的地步,程宴舟估計就想利用這點來達到自己目的。」

  小院子靜悄悄的,只有主僕二人說話聲。

  四周都被人看著,不會有蒼蠅飛進來偷聽。

  紅英很是詫異,還是不敢相信:「可這未免太過冒險了?」

  「對於他來說,做什麼都不算冒險。」余青寧比誰都清楚程宴舟是個沒有腦子的瘋子,一心想往上爬,但手段卻格外低劣。

  自小,他就被人欺辱。

  再加上自知是侯府之子,卻不能回到侯府,多少讓他的心底變得陰鷙變態!

  他喜歡折磨女人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前世,要不是她一早看穿程宴舟德行,與他在閨房之事上劃清,恐怕之後的路也不會那麼順利。

  余青寧聲音很淡地道:「他想回侯府,但侯府已經有了程淮安這個嫡長子,自然是不可能讓他這個私生子進門的。」

  紅英給她添了茶水道:「夫人,依奴婢之見,他要想回到侯府,應該在程淮安身上動手腳,只要程淮安沒了,他就有了進府之機。」

  所以,程宴舟還是沒沉住氣。

  余青寧手指捏緊,冷笑道:「侯府之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出事,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只能劍走偏鋒。」

  程淮安上輩子死了。

  這輩子可不一定。

  紅英不說話了,默默地給余青寧捏肩膀。

  昭瑰公主突然被擄走又被找到,這件事有貓膩,卻被皇室壓制住了,誰都不敢議論,皇帝殺一儆百,讓宮裡頭的太監宮女更是守口如瓶。

  直到半個月後,昭瑰公主休養得差不多,頭一次在眾人面前露面。

  只不過和宴會上那次相比,她瘦骨嶙峋,精神狀態也極為不好,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這次宴席上,依舊是請了上次一樣的人。

  余青寧與雪煙坐在一起,最後面的則是程宴舟和余舒窈,她餘光瞥了眼程宴舟,他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仿佛,昭瑰公主如此,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會子沉得住氣了。

  「今日你們沒有推拒,是本宮的榮幸,本宮敬你們一杯。」

  說著,昭瑰公主先喝了杯中酒,眾人齊聲迎合,緊接著昭瑰公主一個個地給人敬酒,直到她在程宴舟面前站定。

  即便她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余青寧看出來了。

  昭瑰公主明顯變得緊張起來,甚至四肢都是緊繃的,要不是身邊宮女攙扶,她幾乎站立不穩。

  「本宮不勝酒力,頭腦有些昏聵,還請各位賓客莫要介懷。」

  說著,她扶著宮女的手,緩緩離席。

  有不少郎君開始打趣賀銘,似笑非笑地道:「探花郎,你說公主上次說的事情還算不算數,你考慮得如何了,要不要繼續當這個駙馬?」

  賀銘臉色鐵青,涼涼地道:「諸位怎麼不在公主面前說這種話?」

  「探花郎別生氣啊,我們只是隨口一問,滿足下心底好奇心而已,畢竟成為駙馬這種事不是人人都能有這個資格的。」

  上次宴會眾人都羨慕賀銘。

  此次,都知道昭瑰公主被人擄走,那清白肯定是不在了的,對賀銘只有無盡嘲諷。

  即便他們不能明面上說。

  「呵,你們一個兩個在背後詆毀一個女子的名聲,有意思嗎?」賀銘冷笑,「有本事就去皇上面前言明。」

  眾人頓時住嘴。

  皇帝下了封口令,誰敢議論公主的事就是觸霉頭。

  「說得好像探花郎一點不在意似的,要是真不在意,就把公主娶回家啊!」

  有人走到賀銘跟前,湊到他耳邊,諷刺地說了句:「要不是不娶,探花郎也別說得冠冕堂皇惹人笑話。」

  「公主有令,這邊宴會到此為止,還請諸位移步臨江閣,那邊已準備好酒好菜。」

  突然,有個宮女在高台上高喝了句,緊接著,一大群侍衛將宴會周圍包得水泄不通,「噌」的一下抽出長劍對準賓客們。

  大有一副大家不走就逼著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