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請恕微臣無能為力,微臣竟然查不出皇上因何緣故昏迷不醒。」
「要你們有什麼用,廢物!」
三皇子教訓起人來,格外威風。
太醫戰戰兢兢地低頭,不敢辯駁一個字。
「唔……」
倏地,躺在床上的皇帝發出一道聲響,緊接著,他眼皮子顫動,似乎要睜開來的跡象。
三皇子立即起身,擋在人前。
皇上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大臉,整個臉色都變得鐵青。
「父皇,你怎麼樣?」三皇子見皇上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也就放心下來。
皇上反應很慢地道:「朕無礙,只是胸口有些不舒服,頭也有點暈,想必過會就好了。」
說著,皇上從床上坐起。
他皺眉道:「朕還沒死呢,你們都圍在這做什麼?」
「父皇,兒臣和二皇子正在看畫作,突然聽見你出事的消息就直接過來了,至於三皇子……」
慕容絕眼神冷淡:「他為何來得這般及時,兒臣就不得而知。」
三皇子差點氣笑了。
當著面挑撥離間,可真有他的!
不就是想說他在宮裡頭安插了眼線麼,誰沒安插似的,也有必要擺到明面上來說?
「太子殿下,臣也是正好找你商量事情,哪曉得趕巧了,好在是虛驚一場,父皇平安無事。」
言語上的交鋒,卻是刀光劍影。
皇上不願意再聽,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你腿腳可好些了?」
「太醫說快好了。」三皇子掩住眸底的歹毒。
皇上意有所指地道:「是麼,不是說永遠好不了了?」
「兒臣最近尋得幾味神藥,能斷骨再續。」
皇上深深地看了眼三皇子,有點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朕還有話要對太子說。」
三皇子一愣,眸底閃過疑惑。
怎麼皇上看起來不像是中藥的樣子,難道藥物沒用?
「怎麼還不走?」皇上眼神森然,帶了些帝王之怒。
三皇子不敢耽擱,連忙起身跟著其他人退下了。
等人全走光了,皇上嘆了口氣道:「這老三還真是讓朕失望。」
慕容絕沒有接話。
皇上道:「接下來朕該怎麼做?」
「像方才那般,繼續演戲,不過父皇不能再動怒,而是要聽他的話,直到……」
皇上打斷他道:「朕知道了。」
外面,二皇子走到了三皇子旁邊。
「三弟。」
三皇子從思緒中回過神,皺眉看了眼二皇子:「二皇兄,有事嗎?」
兄弟倆追求不同,許久沒有心平氣和地聊過天。
「我只是想來提醒你。」二皇子語重心長,「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本朝有太子就夠了,你也趁早死了那條心,免得引火上身!」
三皇子冷笑一聲。
見二皇子撕破臉,乾脆也不裝了。
「從小到大,有什麼好東西父皇都先給太子,我們只能撿剩下的,你說憑什麼父皇那麼偏心,明明都是他的兒子!」
「還有這皇位,歷朝歷代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奪來的,我有能力,為何不去爭?」
二皇子覺得三皇子這是瘋了。
「行,隨你的便,反正我是不管了,但我要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別老給我傳信,我可不想惹一身騷!」
二皇子將一沓信紙從袖中掏出,用力甩在三皇子的臉上,揚長而去。
盯著上面的字跡,三皇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竟然是沈青韻那個賤人寫的!
都在他的後院了,還這麼不守婦道,當真可惡!
三皇子氣得渾身發抖,徑直地沖回了宅邸後院。
沈青韻見到他,揚起笑臉:「殿下,得逞了麼,皇上那邊怎麼說,有沒有……」
啪!
一巴掌將沈青韻打得暈頭轉向。
她捂著臉,嘴角充血,委屈巴巴地看向三皇子,不知道又怎麼了。
三皇子將那些信扔在她的臉上,神情宛若厲鬼要吃人般。
「沈青韻,本王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找新男人了?」他掐著她的下巴,目光發狠。
「怎麼這般耐不住寂寞?」
沈青韻心頭亂竄,這件事明明很隱秘,三皇子是怎麼知道的!
「殿下,你聽我解釋。」
三皇子冷笑一聲:「你還要解釋什麼,這些證據還不夠證明?」
「證明什麼?」沈青韻梗著脖子,柔柔地出聲,「我雖然住在你的後院,可殿下一直沒有給我身份,我做這些,不過是在為自己的以後打算罷了。」
三皇子擰眉。
沈青韻閉上眼,沒有求生欲地道:「殿下既然生氣,那就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
「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麼?」三皇子漸漸用力。
沈青韻心裡七上八下,她在賭。
賭自己對三皇子還有用,賭老天還眷顧她,她可是穿越女,肯定是應運而生,怎麼能什麼都沒得到就死在這!
三皇子突然鬆了手。
沈青韻對他還有用,現在還不能死。
「咳咳!」
徒然可以呼吸,沈青韻大聲地喘著氣,她盯著三皇子,緩緩地道:「殿下,你還沒和我說,皇上那邊如何了。」
三皇子將自己心裡的懷疑說了。
沈青韻保證道:「藥不可能有問題,那是我親自提煉出來的,可能是還沒有起作用,明天再看看。」
「嗯。」三皇子見她如此篤定,沒有繼續追問。
只不過他出去時,加多了人手看著她。
隔日,皇上召見了三皇子。
三皇子時時刻刻注意著皇上的表情,確定皇上中藥了,他心裏面高興無比,恨不得當場讓皇上廢太子。
「父皇,太子最近這段時日越發荒誕。」
皇上動作頓了頓,沒有像往常一點就炸。
「太子怎麼了?」
「倒不是太子怎麼了,是太子妃,善妒專寵,令太子現在都沒有個良娣,要知道太子日後可是要當皇上的人,不開枝散葉延續皇家血脈怎麼能行?」
「此話有理。」眼神斂下。
三皇子循循善誘:「父皇,兒臣覺得你應該要懲處下太子妃。」
「該罰。」
東宮。
沈青寧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沒有針對太子,而是將矛頭指向了她,恐怕是沈青韻的法子,當真可惡!
「父皇打算怎麼罰妾身?」
慕容絕摟著她,怎麼捨得讓她受罰,安慰道:「不罰。」
沈青寧搖頭道:「不罰怎麼讓他們相信?」
「那寧兒想怎麼做?」慕容絕尊重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