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刀，犀利而冷硬，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偽和表象。
眸底更是凌厲，仿佛能將空氣都切割成碎片，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盛青寧被禁錮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她掙扎了下，只覺得他的動作越來越緊，勒得她渾身骨頭疼。
到最後，她索性不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九皇叔，你弄疼我了。」
明明很鎮定的話語，可聽在楚凌霄的耳中，她仿佛是在撒嬌，讓人的心跟著蕩漾飄遠。
一時之間，楚凌霄竟有些恍惚。
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她縮在他懷裡，目光含著不知名的情愫：「如果我說，我要離開了，你會不會恨我？」
「九皇叔，你松一點手好嗎？」盛青寧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楚凌霄眼神沉了沉，低下頭，狠狠地吻住盛青寧的唇，他用力吮吸，像是要將她的生機都吸引過去。
又啃又咬，太過放蕩不羈，肆無忌憚！
動作更是霸道，斷送她渾身的力氣，盛青寧沒資格反抗，四肢早就鬆軟，只能拼盡全力縮在他懷中，免得軟倒在地。
楚凌霄單手箍住她的腰肢，橫衝直撞，似乎在報復，但又帶著克制，怕將她真的弄疼了。
一吻過後。
盛青寧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早就冷汗涔涔，仿佛從水底撈出來的：「九皇叔不會真對我這種殘花敗柳感興趣了吧？」
她故意噁心楚凌霄，不惜貶低自己。
就是希望楚凌霄能夠清醒點，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對皇上的女人別有心思。
楚凌霄只是笑了笑，惡劣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視：「我想要的東西，不管她身子干不乾淨，都必須是我的，貴妃娘娘，你不必故意激怒我，毫無用處。」
盛青寧渾身一僵，根本捉摸不透楚凌霄心中所想。
突然，她嫣然一笑。
「能被皇叔看上，也是我的福氣。」
太過輕易就得到的女人，想必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盛青寧就想利用這點，讓楚凌霄厭惡她。
但她沒想到，楚凌霄就不是尋常人，不做尋常事。
他睨著她，手指越來越用力，嘴角也輕輕地勾了起來：「盛貴妃有這個自知之明，我心甚慰，只是不知盛貴妃是嘴上說說，還是真的願意伺候我？」
盛青寧眼神微沉，皮笑肉不笑地道：「自然是真的想伺候皇叔。」
「那你今晚就侍寢吧？」楚凌霄嗤了聲，往床榻那邊走過去。
動作一絲不苟，沒有半點猶豫。
就好像他就應該睡在盛青寧的床上，看得盛青寧整個後背都起了冷汗。
她頓下腳步，在楚凌霄逼迫的眼神下，重新邁出腳步，直勾勾地朝楚凌霄走過去，衣服也隨著她每走一步便少上一件。
楚凌霄沒有阻止，四平八穩地坐在床榻上看著她。
「不愧是寵冠後宮的盛貴妃，確實有幾分姿色。」
盛青寧不卑不亢地攀上楚凌霄的大腿，柔嫩無骨的手划過他的臉頰：「這話，皇叔之前說過，又何必再強調一遍？」
楚凌霄捉住她的手，靠近。
眼神讓盛青寧渾身焦躁起來，她故作鎮定地看向楚凌霄。
「皇叔想先沐浴更衣還是現在就寢？」
楚凌霄甩開她的手，不屑地道：「先將你身上的味道清洗乾淨。」
盛青寧眉眼蹙了蹙，跟著笑著站了起來。
「就算再怎麼洗，我都是楚墨的女人，皇叔若是介意，又何必勉強自己？」
說著，她穿好外袍，朝浴房那邊走過去。
因為是寵妃的關係，這裡的浴房引用了天然湯泉水，常年溫熱，浴房更是設在鳳陽宮的偏殿，與正殿聯合在一起，走過去相當方便。
這邊沒人守著，盛青寧直接脫了衣服進入湯池。
她閉眼，腦袋裡思緒萬千。
等身後響起腳步聲，她意料之中地睜開眼：「要一起洗嗎？」
不用她邀請，楚凌霄就走了下來。
他身子筆挺，腰肢看起來就很結實，腹肌都呈現淡淡的光澤，再往下看，避開某處就是筆直的大長腿。
格外有力。
盛青寧收回目光，知道這次是逃不過去了。
拖延時間是不管用了。
這人勢必要吃定她。
盛青寧主動拉起他的手，力氣不大，輕輕柔柔：「你想我怎麼伺候你？」
楚凌霄的眸子落在她拉著他的手指上，轉而將她擁進懷中，火熱的吻緊隨而來，尤其是她方才接觸過楚墨的地方。
直到最後，盛青寧輕輕地「嗯」了聲。
壓抑的吟哦讓楚凌霄眸子越發赤紅，他一口咬在盛青寧的肩膀上，帶著惡劣的報復，酥酥麻麻的酸脹感。
「貴妃娘娘的嗓音像貓叫一樣，是怕別人聽見？」
盛青寧不服輸，腰肢猛地一仰一夾，楚凌霄悶哼出聲，俊臉瞬間變了幾變，他差點就……
「皇叔不也不敢叫出聲？」
何必彼此笑話，都是一樣的人，偷偷摸摸，若被人發現，定然會鬧出大亂子，兩人心裡比誰都清楚這點！
楚凌霄咬著她的耳朵，去追尋她的氣息，曖昧又內斂。
「看來貴妃娘娘很不滿意我的表現？」
說著，楚凌霄將她雙腿一拉，盛青寧忍不住叫出聲，下一秒，她用手捂住自己紅唇，狠狠地瞪向楚凌霄。
他真是個瘋子！
「九皇叔，我還不想死，你最好安分點！」
最好就是要完趕緊走，別再折騰她了。
「我若是不安分呢？」
突地，外面響起腳步聲。
「誰在裡面！」
盛青寧渾身一僵，沒說話，希望外面的太監趕緊走。
太監在門口徘徊，似要進來。
楚凌霄在這時更是大肆動作，盛青寧差點憋不住那破碎的嗓音，她深吸了口氣，瞪向楚凌霄，明明格外狠辣的眼神，在這時竟帶了些春色。
外面，太監的手似乎要推開大門了。
盛青寧凌厲地道：「本宮在沐浴，誰都不許進來，去大門口守著！」
「奴才遵旨！」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太監立即退縮。
楚凌霄輕輕地笑了聲：「看來貴妃娘娘是真的怕人識破你我姦情。」
「楚凌霄，你的目的達成了，是不是該走了？」盛青寧咬緊牙關，冷冷地盯著他，「這次算是我們各取所需，別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