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讓人知會他一聲,不用等以後了,現在有件事情想讓他幫我做,明日我會如約而至。」
李媽媽當然知道蘇輕嫵的意思,當下點頭找人安排。
屋子裡只剩下蘇輕嫵一人。
她端著杯子,冷嗤道:「敢背叛我就,那就去死,反正這個世上有沒有你都無所謂。」
還有那個鄉下女子,竟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要知道,蘇家的面子可不是那麼好拂的。
……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事情早就鬧到京城人盡皆知,蘇家自然不會讓女兒受罪,在朝堂上指責。
還讓御史彈劾。
皇帝年老昏聵,將軍府早先時就功高蓋主,皇帝老早就想針對他們,可一直沒機會。
如今正好有空閒殺將軍府的威風。
當即,就給將軍府傳了口信,說將軍府的錯處。
還懲罰了將軍府之人,梁珩更是首當其衝,梁將軍當下就對著梁珩發了好大的火。
下朝後就關在書房裡,父子裡吵鬧不休。
蘇輕嫵端著羹湯站在外面,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等裡面安靜了些她才帶著丫鬟走了進去。
「爹、夫君,你們忙累了吧,先吃點東西,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梁將軍對蘇輕嫵很滿意。
這些年是她將將軍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自然站在蘇輕嫵這邊,和世人一樣,不知道外面那個鄉下女子有什麼好的。
「你看看,輕嫵對你多好,要珍惜眼前人,別被某些狐媚子蒙蔽了!」
梁珩道:「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至於吃食,外面有的是,用不著蘇小姐忙活。」
「你!」
梁將軍氣得夠嗆,都說不出話來了。
害怕蘇輕嫵氣到,他就朝蘇輕嫵看過去,發現人家眼睛已經滿含淚水,他只好默默地閉嘴。
「趕緊滾!」
沒多久,蘇輕嫵也跟了過來。
「對不起,讓你被我連累了。」
梁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蘇輕嫵,何必呢?」
「我聽不明白夫君說的話。」
「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梁珩拂袖離開,根本不願意看蘇輕嫵。
倒是蘇輕嫵不懂,梁珩為什麼就這麼看不上她?
即便沒有感情,她這樣的身份也是無數人要踏破門檻來求娶的,為何梁珩就不喜歡她呢?
蘇輕嫵收回目光,直接去了酒樓赴宴。
李媽媽守在門口,屋子裡就她和拓跋玄燁。
拓跋玄燁得了礦場,很是高興,對蘇輕嫵越發溫和信服:「蘇小姐這次功不可破,本王銘記在心。」
「聽說蘇小姐想讓本王幫忙辦件事,還請蘇小姐直說,只要本王能辦到的,定然不會拒絕。」
蘇輕嫵本來就要和拓跋玄燁綁在一條船上,自然不會拐彎抹角。
她開門見山地道:「請四皇子幫我殺個人,不,是三個。」
拓跋玄燁眼神稍微眯了眯,對蘇輕嫵的事情也是瞭若指掌,不然不會與這個危險的女人合作。
「你夫君的外室以及孩子?」
「是,他們背叛我,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我忍受不了。」
拓跋玄燁覺得蘇輕嫵足夠心狠,孩子都不放過。
也是這樣的女人才配和自己合作。
「除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蘇小姐很明白這個道理。」他輕笑,「你都幫了本王這麼大的忙,本王自然不會拒絕。」
「那三人,肯定不會再活著礙蘇小姐的眼。」
蘇輕嫵舉杯道:「多謝四爺。」
四爺?
拓跋玄燁挑眉,覺得這個稱呼挺與眾不同,他挺喜歡:「蘇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
蘇輕嫵也不客氣,先抿了口酒就往下說。
「四爺相信我嗎?」
有礦場的關係,拓跋玄燁現在對蘇輕嫵還算信任。
聽見這話,來了興致道:「自然信。」
「那皇帝還有三個月就要死了。」
砰!
因為驚訝,拓跋玄燁手裡的酒杯猛地掉落在地:「蘇輕嫵,你可知道詛咒皇帝是死罪,傳出去,你們蘇家可能都保不住!」
「我自然知道,但——我說的都是實話。」
蘇輕嫵表現不卑不亢,一點都不慌張,即便面對拓跋玄燁的逼視,她都沒皺一個眉頭。
「四爺有所不知,皇上已經病入膏肓,三個月後必死無疑。」
拓跋玄燁不信,說其他事情可能還會相信,這個,他很懷疑。
「你沒去過朝堂,本王不怪你,父皇今日都還在上朝,精神抖擻得很,甚至都有力氣懲罰責罵將軍府。」
蘇輕嫵道:「就知道四爺不信我,但四爺只要稍微查探下就知道皇上如今只不過是強撐起的身體,每日上朝前都會服用『仙丹』。」
「這仙丹是那道士用硃砂煉製,硃砂毒性強,服用後能讓人容光煥發,但只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就會恢復病體模樣。」
拓跋玄燁突然開始相信蘇輕嫵的話了。
她說得太過肯定,沒有讓人懷疑的可能。
「這種事就算是真的,也該是皇室秘密,你是如何得知?」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知道。
她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清楚楚,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四爺只需要相信我,至於我如何得知,無可奉告。」
拓跋玄燁冷嗤道:「這麼狂妄?也不怕本王殺了你?」
「四爺不會,我對四爺來說還有用,自然不會有殺身之禍。」所以在沒用之前,一定要抓住拓跋玄燁的好奇心。
這樣,等拓跋玄燁上位。
她,蘇輕嫵以及蘇家,也能過得順風順水,水漲船高!
「蘇小姐可真聰明,可有沒有聽說過,聰明反被聰明誤?」
下一刻,拓跋玄燁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如毒蛇一樣,手指用力,仿佛稍微動作就能掐死她!
蘇輕嫵沒有慌亂,淺笑淡然地道:「能死在四爺手底下,我也不虧,只是我還想為四爺做很多事,看來是沒機會了。」
拓跋玄燁盯著她。
片刻後才鬆開手。
「本王挺喜歡你這性子,可惜……」
可惜已經嫁為人婦,不然真的能當自己的正妻。
蘇輕嫵突然湊到拓跋玄燁的耳邊道:「沒什麼可惜,只要四爺坐上那個位置,想要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說完,她也不看拓跋玄燁,徑直走出酒樓。
只有拓跋玄燁還在屋子裡回味著那句話。
有意思,真是夠膽量!
「雲汐。」
「屬下在。」
「方才的話可聽見了?那幾個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