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真假千金和病嬌世子28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免得耽誤吉時。」許夫人擋了回去。

  白映紋絲不動:「我家姑娘說了,大姑娘若不去,肯定會後悔的。」

  蕭青寧道:「既然如此,那我可真要去一趟,看看蕭畫影玩的什麼把戲。」

  「請。」

  ……

  蕭畫影梳好妝,穿著的喜服材質自然比不上蕭青寧這一身綾羅錦緞。

  只一眼,蕭畫影就差點蓋不住眸底的嫉妒。

  「姐姐。」蕭畫影上前,挽住蕭青寧的胳膊,親密無間地道:「你真好看。」

  蕭青寧抽出手:「有事直說。」

  「好歹我們也是姐妹倆,有必要這麼生分嗎?」蕭畫影皮笑肉不笑。

  蕭青寧冷冷地道:「不說我可走了,我夫君還在外面等我。」

  蕭畫影連忙道:「今日找你來,是想和你講和,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斗得你死我活,是不是?」

  蕭青寧不予置評。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眼底的算計。」

  「呵呵,姐姐說笑了。」

  蕭畫影走到她面前站定,突然跪了下去:「姐姐,我求求你,原諒我,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你這般針對,我已經知道錯了!」

  蕭青寧沒有動,任由她跪著。

  這是應該的。

  「光跪不磕頭?」蕭青寧問。

  蕭畫影咬了咬唇,磕了個頭。

  「不夠響。」

  蕭畫影又磕了一個。

  「還是不夠響。」

  蕭畫影眼神之中帶著憤怒,低下頭去,這次蕭青寧捏著她脖子,硬生生地將她額頭砸在地上。

  砰!

  蕭畫影覺得頭蓋骨都要裂開了,頭疼欲裂!

  「這才夠響。」蕭青寧滿意極了。

  「蕭青寧,你欺人太甚!」

  「是你說要講和的。」蕭青寧很平靜。

  蕭畫影瞬間回過神,將厭恨藏起來,起身端了兩杯茶水:「那就以茶代酒,我們恩怨一筆勾銷。」

  「好啊。」蕭青寧指了指蕭畫影的杯子,「不過我要換一杯。」

  蕭畫影沒拒絕,見蕭青寧喝了,露出得逞的笑容來。

  「姐姐,你還真是天真啊。」

  蕭青寧歪頭,似乎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左右站不住,摔趴在了桌上。

  「是不是很難受啊?」蕭畫影湊過去,陰惻惻地問:「茶里被我下了毒,其實給你的那杯沒有毒,是你自作聰明,呵呵——」

  若蕭青寧沒有央求換茶杯,那也沒事,她還有解藥。

  蕭青寧顫顫巍巍地閉上了眼。

  蕭畫影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多聰明呢,原來這麼愚蠢,沒有謝行止護著你,你就什麼都不是!」

  說著,蕭畫影朝她走了過來,手中拿了金簪。

  「我來!」

  蕭墨塵從屏風後出來,他剛才一直在裡面,就是怕蕭青寧不聽話,但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

  「別髒了你的手。」他溫柔地看向蕭畫影。

  蕭畫影捏著金簪,死死地盯著蕭青寧:「可我不親手讓她咽氣,難消心頭之恨。」

  蕭墨塵道:「血髒。」

  「哥!」蕭畫影叫了聲。

  蕭墨塵道:「那我握住你的手,不然你力氣太小,刺不進去。」

  「好。」蕭畫影妥協了,臉色陰狠。

  兩人齊步走到桌邊,捏著金簪,朝蕭青寧脖頸上刺。

  但還未得逞,就見蕭青寧睜開雙眸,右手之中多了幾根銀針,迅速地洞穿了兩人四肢。

  銀針封穴,兩人動都動不了!

  「你沒中毒!」

  蕭青寧鄙夷道:「你們忘了,我是大夫?」

  「就你們這毒藥,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味,更何況,我隨身攜帶解毒丸,憑你們,還毒不死我。」

  打小,師父就會鍛鍊他們辨別毒藥的能力。

  從有色有味、有色無味、無色無味——每一樣都會練到最熟稔之處!

  「放開我們!」

  蕭青寧嘖嘖出聲:「為什麼要放?」

  說著,她抽過兩人手裡的金簪,用力在蕭畫影的臉上劃了幾道,蕭畫影慘叫連連,滿臉都是鮮血。

  蕭青寧還覺得不夠,用金簪往蕭墨塵的小腹下面扎。

  這次換成蕭墨塵驚恐大叫。

  「舒服嗎?」蕭青寧問。

  在外面來人之前,蕭青寧將髮簪放到了蕭畫影手中握住,扒乾淨兩人衣服送到床榻上。

  做完一切,她拍了拍手,施施然地從窗戶離開。

  「姑娘,你可回來了,世子爺在外面都等急了。」許夫人看見她,連忙過來招呼。

  蕭青寧輕笑:「快讓他進來吧。」

  「你不是有兄長嗎?出閣需要弟兄背你出去。」

  蕭青寧臉色閃過落寞:「夫人不知道,我在蕭家不得寵,兄長估計去了隔壁院子吧。」

  隔壁,自然是指蕭畫影。

  許夫人是個聰明人,連忙道:「他們也該出閣了,現在來背你無可厚非。」

  「我怕是叫不動他。」蕭青寧委屈地咬了咬唇。

  許夫人在京城算得上有頭有臉,立即道:「放心,有我在肯定能叫得動。」

  說著,許夫人帶著喜婆和幾個領路丫鬟浩浩蕩蕩地去了蕭畫影的院子。

  在她們走後不久,蕭青寧跟在身後。

  戲台子擺好了,她自然要看戲,不然豈不是白辛苦?

  「天殺的!」

  剛一靠近,蕭青寧就聽見程氏在哭天搶地。

  「叫大夫,趕緊去叫大夫!」

  「沉兒,你沒事吧?」程氏眼淚嘩嘩,摸著滿手的血,幾近昏厥,「疼不疼,快告訴娘!」

  蕭青寧冷冷地笑了笑。

  命根子廢了,當然疼。

  「大婚當日怎麼就見了血腥,真不吉利。」說話的人是給蕭畫影梳妝的全福夫人,姓張。

  張夫人和許夫人向來不對付。

  「那是因為你這人不詳。」許夫人刀子嘴,慣會傷人心。

  張夫人想到這兩年走的狗屎運,呵斥道:「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我閉上!」

  「我說錯了嗎?主家都傷成這樣,我不來你都沒發現,難不成不是你不詳?」

  張夫人心虛地道:「我方才是去茅廁了……」

  「吵什麼!」程氏猛地呵斥,「大夫呢,大夫怎麼還不來!」

  「夫人,去請了,但最近的大夫離這裡也要兩刻鐘啊。」

  程氏火急火燎,轉身就看見站在人群後的蕭青寧:「寧姐兒,你不是學過醫嗎?趕緊過來,快給你哥哥看看。」

  「丞相夫人,這怕是不太好,貴公子傷的畢竟是命根子,寧姐兒姑娘家家,怎能觀瞻?」許夫人提醒。

  程氏氣急敗壞地道:「他們是兄妹,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還論什麼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