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這才緩緩地抬起頭。慕容笙是沒回來。
不過府上的那位妹妹倒是來了。
對方顯然回來的倉促。
身旁帶的人不多。
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人將她院子裡休整了一番。
白芙日子過得清閒。
偶爾煮個茶養養花,她來這兒也未曾插手司令府掌事的權利,以前是如何的,現在依舊是什麼樣的,倒是樂的清閒。
回來的妹妹白芙沒有管,對方忍了兩天,就來見白芙了。
彼時白芙正在修件院子裡的花兒。
天氣冷了。
院子裡幾株花顯然已經開始衰敗了。
林嵐此次匆匆回來,就是因為哥哥竟然成婚了。
而且成婚了還未曾告訴她。
她現在已經是個外人了嗎?
可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早些時候林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林嵐的母親同慕容笙母親相識,如此便定下了口頭的娃娃親。
只是後來林家敗落。
林嵐的父母都相繼去世,慕容笙的母親瞧著年幼的孩子可憐,將林嵐接到了司令府。
此後林嵐就成了慕容笙的妹妹。
可。
她不想只做一個妹妹啊。
她知道慕容笙對她更多的是責任。
可只有這一份責任也好。
慕容笙骨子裡冷傲,不可能喜歡上誰,只要有這一份責任,她便嫁給慕容笙,何愁未來不會日久生情。
可偏生。
林嵐沒有等到這一天,等來的卻是別人告訴她。
慕容笙成婚了。
對方還是一個窮人家的姑娘。
林嵐是真的生了些怨氣,一個沒什麼文化沒什麼涵養的女人,也配嫁給慕容笙。
她回來家,等著這位主動上門,結果等了好幾天,也不見白芙來找她。
無奈,林嵐只要自己先來。
她只瞧見一個背影。
身線窈窕,站在花園裡,遠遠的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林嵐咬了咬唇。
惱怒出口。
「你就是慕容哥哥的妻子?」
她說完,看到白芙回頭,上下將白芙打量了一番。
揚著下頜道:「也不如何嗎。」
「也不知道慕容哥哥是不是眼瞎,怎麼會看上你的。」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
林嵐自愧不如,可是白芙啊。
一個聽說跟著一吹嗩吶的野丫頭。
白芙垂眸,手下小心,將花兒修剪出來。
瞧見被無視。
林嵐惱怒。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啊?」
白芙這才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掃了一眼眼前的姑娘。
輕聲應了聲。
「嗯。」
嗯就完了?
林嵐瞪著眸子。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教養,旁人同你說話呢,你一聲嗯就完了?」
白芙明白了。
這是來找事的。
她懶洋洋的將目光落在林嵐身上。
掃過去姿態輕慢。
「我若是真的脾氣再差些,這會兒就應該真的教育教育你,什麼是真的教養。」
林嵐被對方的語氣惹怒。
她氣的不輕,一手捂著胸口。
指著白芙。
「就你這樣的,也配嫁給慕容哥哥,你等著。」
說完就跑了。
白芙嘆了口氣。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啊。
夜裡慕容笙回來了。
只是還未到門口就被人攔了去。
白芙無所謂。
青團憤憤不平。
「渣男。」
「蓮蓮別怕,青團會保護你的。」
「好。」白芙揚唇。
按理來說這些糰子年紀都不小了。
也算是經歷了許多的世界。
但是就是青團。
還是這麼傻得可愛。
林嵐將人攔住肯定是去告狀的。
果不其然。
在之後慕容笙來了白芙的屋。
只是倒與白芙想的不同。
男人進門。
倒是給了白芙一樣東西。
一枝新梅。
顯然是早開的梅花。
四方城暖和,這會兒天氣還未到梅花開的時候。
白芙接過這一株梅花,詫異的看嚮慕容笙。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前些時日去了湘城一趟,那兒的梅花開了,瞧著好看,我就為你帶了一株。」
慕容笙起初也是沒有想到的。
他路過那兒,瞧見一對少年少女在折花。
少女將梅花別在少女的發間。
發自內心的感嘆。
「真好看。」
「是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當然是你最好看。」少年毫不猶豫。
鬼使神差的。
慕容笙折了一株梅花帶了回來。
路途上保護的好,但也是逐漸的枯萎。
好在在它快要變醜之前,送到了白芙手裡。
白芙低頭瞧著梅花,因是方才取了頭上的飾品,一縷發落在肩頭。
還未等她反應。
男人一隻手已經幫白芙扶了起來。
白芙抬眸。
四目相對。
慕容笙避開目光。
「我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白芙輕笑。
「問什麼罪?」說完慕容笙想起什麼。
「她就是使性子,過些日子就好了,你不必管她,我馬上就會將人送走的。」
慕容笙皺了皺眉。
提了一句林嵐就避開了這個話題。
問了白芙近來如何。
「在這兒很好,我向來是什麼都不必擔憂的。」
「習慣就好。」慕容笙面色溫和了些。
慕容笙這幾天倒是不忙。
他動作也快,說將林嵐送走,第二天白芙起來就沒有瞧見林嵐。
早餐的時候兩人坐在一起。
「聽說昨夜裡還叫了醫生,既然病了,何不過些日子再走。」
白芙開口道。
慕容笙沒有猶豫。
「我將她安置在環境很好的地方,那裡才適合她養病。」
白芙抬眸看了一眼慕容笙。
眯了眯眸子。
低頭喝完粥。
有些甜了。
來到這兒之後就不需要白芙動手做飯了。
清閒下來之後,白芙就只能做些旁的事情。
她或許可以像旁的夫人太太那樣去打打牌。
這些日子也時常有一些夫人邀請白芙前去。
都被白芙拒絕了。
主要是沒有湊熱鬧的樂趣了。
若說起來還有一件事。
那可比打牌有意思多了。
她記得見到那位妹妹是好些天以前了。
林嵐回司令府倒是沒那麼早。
早餐的時候兩人坐在一起。
「聽說昨夜裡還叫了醫生,既然病了,何不過些日子再走。」
白芙開口道。
慕容笙沒有猶豫。
「我將她安置在環境很好的地方,那裡才適合她養病。」
白芙抬眸看了一眼慕容笙。
眯了眯眸子。
低頭喝完粥。
有些甜了。
來到這兒之後就不需要白芙動手做飯了。
清閒下來之後,白芙就只能做些旁的事情。
她或許可以像旁的夫人太太那樣去打打牌。
這些日子也時常有一些夫人邀請白芙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