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相殘殺到毒物測驗,淘汰了三分之二的孩子,剩下的孩子躲過了第一批毒物測驗,都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就迎來了第二次毒物測試。
身體會對毒物產生抗性,毒藥的量會一次比一次量大。
被關進了封閉的石洞裡,煙霧瀰漫,在裡面的孩子痛苦哀嚎。
南枝痛得滿臉的青筋都在鼓動,頭疼得不得了,這還是在有幽冥蘭花的意識種子的幫助。
南枝抱著頭,看著周圍的孩子倒在地上抽搐著,哀嚎著,嘴巴如同泉眼一樣湧出了白沫咽了氣,身體還抽搐了幾下。
南枝深呼吸,哭唧唧問系統:「哥哥,哥哥,他們怎麼那麼壞呢?」
系統只是說道:「不是壞,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在做壞事,而是在打磨合格的武器,而是在為景霞閣的實力添磚加瓦,他們為此感到驕傲。」
南枝:呀,好痛啊!
不行,太疼了!
南枝敏銳地感覺到毒素正在身體中蔓延,而且還帶著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和力量在遊走。
難道這種毒藥還能增強人的內力,這種毒藥在改造人的身體嗎?
南枝吸著毒煙,仔細辨認毒煙中的成分,但是太疼了,只能盡力的吸收著毒煙,但實在是太疼了。
這是多少種複雜的毒藥,怎麼能把毒藥摻雜在能提升人內力,能改造人身體的毒藥里呢。
越來越多的孩子倒下去了,南枝也承受不住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都沁出了血液,毛孔里沁出了血珠子。
南枝醒過來的時候,嘆了一口氣,看著黑袍收拾屍體,又有不少孩子死了。
這些孩子真的跟耗材沒有什麼區別,沒有用了,過度損耗了,就丟了,像垃圾一樣丟了。
難道要一直嗑藥嗎,能換一種訓練方式嗎,能不能把我扔到山林里去自生自滅呢。
大概是蛇老真的聽到了南枝的呼喚,沒有在毒孩子了,但是,把孩子扔到了野獸籠子裡,跟野獸打,只有一個能出來。
當孩子們被帶到了野獸角斗場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面無人色,渾身顫抖,想要轉身逃跑,被人拽住了,逃也逃不掉。
逃跑是死,上有可能還能活著,只要殺了籠子裡的野獸就行了。
但活下來的概率也不是很大,拿著匕首跟野獸搏鬥,比不過身形靈活的野獸,有著利爪和尖齒的野獸。
籠子的野獸不是狼就是老虎,甚至還有熊,別說是孩子了,就是大人,成年壯男子也不一定幹得過這種,卻要孩子拿著一把小匕首跟野獸搏鬥,還必須得殺死對方。→
南枝:……
過於喪心病狂了!
我要離開這裡,這裡沒有一個好人,真的!
「哐當……」
南枝被粗暴地推進了籠子裡,然後籠子的鎖立刻就鎖上了,只有一方死亡,籠子才會打開。
好殘暴!
南枝貼著籠子,和一隻正在舔著肉墊的老虎對視著。老虎慵懶地看著南枝,癱在地上好像一張虎皮大餅,似乎對南枝沒有一點興趣。
而其他籠子裡,動物的咆哮聲和孩子恐懼哭泣哀嚎混雜在一起,動物都被血腥和敵意弄得煩躁,朝孩子攻擊而去。
尤其是孩子們手裡的武器,雖然是小的,但給籠子裡飢餓又狂躁的動物更大的精神壓力。
連慵懶的老虎都站立了起來,尾巴微微搖晃著,慢慢朝南枝逼近。
南枝立刻說道:「你不要過來,我不想跟你打的,你可要冷靜一點呢?」
一旁記錄的黑袍身形頓了頓,這是什么小傻子才會跟畜生講話講道理,你說了又怎麼樣,畜生哪裡能聽得懂人話的。
如果一個殺手腦子不好,那這個殺手就沒有用了。
老虎和南枝對視著,一人一猛獸這麼對視了一會,然後老虎又慢吞吞重新躺下去,變成了貓餅。
南枝吐了一口氣,動物親善者這個稱號還是有點用的,有一定機率讓周圍的動物保持寧靜。
她能夠感覺到老虎很平靜。
黑袍:……
怎麼回事?
特意餓了這些畜生幾天呢,怎麼老虎看到食物沒有攻擊呢?
大約是被其他動物尖銳的咆哮和孩子的哀嚎給弄得煩躁了,尾巴一直不停地拍打地面。
南枝看著躺著的老虎,慢慢往老虎那邊挪,老虎很警惕,抬頭看了看南枝,又把頭磕在地上了,看起來非常懶洋洋的。
南枝摸到了老虎身邊,看著老虎軟綿綿的肚子,心裡蠢蠢欲動,哇,這個肚子看起來好好摸,好舒服的感覺。
聽說老虎肚子和貓肚子一樣舒服,是真的,南枝非常好奇,然後就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地上手了,但沒有直接摸肚子,而是先摸老虎的尾巴。
老虎感覺到煩躁,尾巴從南枝的手裡滑走了,皮毛有些粗糙。
老虎沒有咬他呢,南枝又慢慢摸上了老虎的屁&股,老虎的尾巴搖得更不耐煩了,南枝沒有再繼續了,只是慢慢摸著老虎屁*股。
尖叫,驚恐,求饒,血腥,哭泣是其他籠子裡的戰鬥情況,但畫面移到了南枝和老虎,畫風就變得詭異了。
要說老虎不攻擊,那是不可能,但現在孩子摸著老虎屁*股,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怎麼的,老虎就真的能聽懂孩子的話,就真的不打了,這件事聽著就覺得荒謬,看到了更覺得荒謬。
別太荒謬了。
突然就覺得臉上沒光了。
更過分的是,那孩子還摸到了老虎的肚子,露出了一臉驚嘆的樣子。
肚子是很多生靈的弱點部分,那裡面是極易受傷的內臟,老虎怎麼回事,居然敢把自己柔軟的肚子給人摸。
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把頭枕在了老虎肚子上,那老虎抬起頭看了看這個膽大的小孩,又重新打瞌睡了。
黑袍:……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嫉妒了!
老虎該吃素了嗎,送上門的的鮮嫩食物不吃。
「蛇老。」黑袍心裡一驚,立刻對突然出現,身形佝僂的黑袍蛇老行禮。
蛇老看著那邊洋溢著溫馨場面的,聲音陰冷嘶啞,「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