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樂郡主也知道如何才能讓母親心疼。
「娘,宋栝是女子,我懷了個野種,我害怕,我不想離開你。」安樂郡主神色惶惶的摸著肚子,哀求道:「你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娘。」
長公主聞言,果然心裡一軟,哪怕是知道安樂在賣可憐,可她還是心軟了,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啊,難不成她就真的能狠下心?
要是真能狠下心,安樂也不會被養成現在的樣子了。
安樂就是被她給慣壞了。
既然如此,那一切也只能從長計議了。
長公主閉了閉眼,厲聲道:「想留在本宮身邊,你不能做其他的,也不能再壞本宮的計劃,更不能讓皇室為你蒙羞,否則,本宮便當從來沒有生過你這麼個女兒。」
安樂郡主其他的都沒聽進去,只聽懂了母親妥協了。
於是她抱著長公主的手臂,滿是聽話的點頭說了好。
當然,安樂郡主並不會告訴母親,她回來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對付宋栝。
京城裡的傳言,隨著安樂郡主的回府愈演愈烈。
而宋栝一直沒出現,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重視。
孟秋得知消息後,對安樂郡主這個人也是服氣的。
明明長公主給她安排了最好的路子,她不走也就罷了,還專門兒拆長公主台,有這麼個女兒可真是冤孽哦。
是的,在京城中那些流言蜚語一起來,孟秋便察覺到了長公主的意圖。
很顯然長公主沒拆穿定遠侯府偷龍轉鳳的操作,也許是為了皇室的聲譽,也許是為了安樂郡主的名聲著想,總之可惜了一番苦心,終究是被安樂郡主給辜負了。
現在京中許多人都在質疑,兩家突然不結親,肯定是另有原因,而長公主府和定遠侯府都避而不答,宋栝更是一直沒有現身,讓這事兒也成了眾人心裡的問號。
在孟秋幾番出計使人遊說後,那些原本不相信宋栝是女子的紈絝們,此時倒是突然有些生疑了。
畢竟如今想來,宋栝若是女子的話,那所有的疑點倒是都可以解釋了。
只是這到底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些,除非是真的親眼所見,否則他們還是不敢置信。
紈絝子弟們倒是想找宋栝尋個真相,可是宋栝如今又在哪裡呢?
而碩親王知曉最近發生的事情後,也不知怎麼,心裡突然就有些可惜,可惜當時竟是沒有注意到宋栝的女裝長什麼樣?
碩親王至今回想起宋栝來,還能想起那雙明亮又美麗的眼睛。
而如今宋栝已然是不知蹤跡,碩親王只能嘆息一聲,到底是有緣無分罷了!
說起來,現在京城中,人人都在想宋栝在哪?
孟秋倒是知道宋栝在長公主府,不過她也沒想將人給弄出來,畢竟長公主府可沒有對宋栝有善意的人,沐雪的願望是讓宋栝遭報應,如今這不就是麼?
而沐雪還有個願望,是讓宋栝的女子身份公之於眾,如今倒是也完成了一小半,隨時可以進行下一步。
對了,孟秋還聽說定遠侯這些日子也不好過,鎮北將軍上朝的時候,可謂是瘋狂的參定遠侯,想來是聽了小紅所說的話,所以以權謀私發泄心頭不快吧!
對此孟秋是樂見其成,宋栝有錯,定遠侯亦是有錯。
宋栝錯在心裡扭曲,嫉妒心太強,也從頭至尾的恨錯了人。
而定遠侯便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為了爵位偷龍轉鳳,為了攀附權貴,給女兒身的宋栝定下未婚妻,甚至為了逃避安樂郡主,還想讓沐雪失身於人,以假亂真,通通都是錯。
話說回來,以前鎮北將軍和定遠侯還是至交好友來著,不然宋栝這麼落魄小侯爺,也不可能和正炙手可熱的大將軍女兒定下婚約來。
如今兩人突然交惡到這般模樣,朝中那些大臣心裡可疑惑極了。
畢竟之前兩家的婚約作罷,鎮北將軍也只是和定遠侯劃清界限,如今怎麼像是成了仇家似的?
對此,定遠侯也十分疑惑,不知沐陽發的是哪門子瘋?
偏生最近定遠侯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定遠侯已經自顧不暇,所以也沒精力再去找鎮北將軍詢問了。
而長公主聽聞這事兒,心裡卻是驀地一動,難不成鎮北將軍也知道了宋栝女子身份?
長公主倒是沒有遷怒孟秋,哪怕宋栝說想算計的人是沐雪,安樂郡主只是無意中被殃及的那個,長公主亦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該被懲罰的那個人是宋栝,而被騙十多年的沐雪也是個可憐人。
所以得知了鎮北將軍可能知曉了真相後,長公主倒是立馬心生一計。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和鎮北將軍既然是有同樣厭惡的對象,也未必不能合作一番。
而且由鎮北將軍出面對付定遠侯府,也不用怕定遠侯狗急跳牆,說出些不堪入耳的話來。
長公主越想越是意動,然後便秘密地約見了鎮北將軍。
對於和長公主私會這事兒,鎮北將軍是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也是二話不說的就赴約了。
然後兩個老狐狸才一碰面,倒是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便也沒互相試探,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來。
一個是皇帝的親姐姐,一個是皇帝的寵臣,兩個合起來要對付一個落魄的侯府,這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最後鎮北將軍在朝堂上向皇上提議,要讓定遠侯和自己一起去南山戰場平亂,說兩人是老交情了,配合十分有默契,一起去定能如魚得水,取得勝利。
對於定遠侯去戰場這事,皇上倒是不在意,左右鎮北將軍願意去就夠了,而定遠侯這種落魄的侯爺,說難聽些,便是死在戰場上,那皇上也不吃虧。
要知道原本前些日子,鎮北將軍就該去南山戰場的,只是他說擔心唯一的女兒沒了婚事想不開,所以要多留些時日。
對此,劫走人家女兒親事的皇上,亦是感覺不自在,所以也沒好意思催促鎮北將軍趕緊去戰場。
如今鎮北將軍自己願意去了,別說是帶個落魄侯爺去了,就是帶上嬌妻去,皇上都不會拒絕。
皇上沒拒絕,而定遠侯則是驚呆了,去戰場?開什麼玩笑?
而且就沐陽這些日子的表現,哪裡是帶自己去戰場,分明就是讓自己去死才是。
定遠侯連忙跟皇上說自己難當大任,又說自己身子不適合出遠門。
可惜在皇上的眼中,孰輕孰重那是十分顯然的事兒,所以定遠侯的話沒用,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待孟秋知曉了這事後,也不得不佩服鎮北將軍,這簡直是明晃晃的陽謀,就是告訴定遠侯我要整你,但是你就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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