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是冬天穿的,衣領都快蓋住半張臉了,怎麼吃飯?
別說是吃飯,就連洗臉都費勁。
最起碼容傾不知道怎麼給他洗臉。
「沒事捂這麼厚做什麼?」
容傾直接將他身上的大氅給解了下來,顧闌連忙去捂自己的脖子。
「又怎麼了?」
容傾總感覺殘疾崽有些難伺候。
「你看你做的好事!」
顧闌似嬌似嗔的瞪了容傾一眼。
容傾面色不變,從身後摟住他,在他耳畔低聲道:「那我下次再往下一點?」
顧闌羞紅了臉:「……」登徒女!
容傾伺候著他洗漱完,這才抱著他去用膳。
膳食只有三菜一湯,但是兩個人用綽綽有餘。
容傾做的膳食,向來精緻唯美,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根本就不捨得吃。
「先喝碗湯。」
因為顧闌對藥物免疫,容傾只能想辦法食補。
想辦法給他弄好吃的。
顧闌的一日三餐,都是容傾專門給他制定的食譜。
容傾試了試溫度,這才給顧闌餵了小半碗的熱湯。
幾口湯下去,顧闌感覺冰涼的小腹總算是暖和起來了。
膳食都是極為清淡的膳食,顧闌卻吃得津津有味。
他就喜歡吃容傾做的膳食,不但好看,還好吃,更重要的是,這是她親手做的,承載著她的滿腔愛意。
顧闌的胃口比之以往要好很多,飯後還吃了幾口糕點。
古代晚上的娛樂活動根本就沒有什麼,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且,顧闌身為殘疾人就算想玩,也是有氣無力。
因為顧闌還生著病,下午又洗了澡,所以晚上的時候,容傾只是給他洗了臉還有腳,沒有再洗澡。
顧闌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翹首以盼的等著容傾回來。
講真的,他真的很怕容傾回了清秋院,不願意回這裡。
等了很久,容傾還沒有過來。
顧闌有些急了:「夜寒,世子妃呢?」她怎麼還不來陪我?
門外的夜寒老老實實的回答:「回世子爺,世子妃在沐浴。」
「為何不在房間裡沐浴?」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
「本世子要你何用?」
每當顧闌生氣或者是惱羞成怒的時候,才會自稱「本世子」。
顧闌左等右盼,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容傾這才姍姍來遲。
一看容傾出現,顧闌就想拉著容傾進被窩。
但是容傾卻避開了他。
「娘子……」顧闌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望著容傾,滿是控訴:「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狐狸精?」
容傾:「……」
還沒有等容傾回答,顧闌便開始胡思亂想,他記得,娘子前段時間天天往外跑,一點都不顧家,又想起自己這個破敗身子,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的,現在卻慘遭拋棄,一時之間,未語淚先流:「外面的狐狸精有我好看嗎?」
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絕色。
「又在亂想什麼?」容傾上前摟著他的肩膀,他卻趁機往容傾的懷裡扎,她的聲音滿是無奈,還染著幾分寵溺:「你可是天下第一絕色,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