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如果真的這樣,他寧願不要這份責任,他不當這個帝王了!
但是,攝政王未倒,外祖父的仇也沒有報。
這些年,倒不是沒有人提起選秀這件事,卻是被攝政王拒絕。
攝政王的原話是:「沒有立業,何談成家?」
其實,就是變相的給墨辭添堵,讓他跟自己的忠黨生了嫌隙。
自古以來,聯姻是最常見的締結盟約的方式。
其實,說是最穩固,卻也不是那麼穩固的。
因為女人向來都是政治的犧牲品。
對於男人來說,前途可比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重要多了。
畢竟,前途不可求,但是女人卻多得是。
「姑姑,我還沒有扳倒墨傾,怎麼能成家?」墨辭臉色慘白,努力為自己辯解道:「我……我現在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能選秀,平白將無辜的女人拉入這個火坑,這……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我說過,後宮從來都是平衡前朝勢力的戰場,身為帝王,這是你的責任!」
「不……不是這樣的!」
咣當一聲,墨辭直接在容傾的面前跪了下來。
他緊緊地抓住容傾的衣角,臉色慘白,大聲辯駁道:「不是這樣的,我的後位只能給我自己喜歡的女人,除了她,誰也不行!」
「這麼說……你是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了?」容傾似是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你跟我說說,是哪家的女兒,只要身世清白,姑姑親自去給你提親。」
「這……」
墨辭有些猶豫,總不能說,他喜歡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莫要擔憂。」容傾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柔和:「只要能夠解決你的終身大事,姑姑也便能安心離開了!」
「什麼?」墨辭直接站了起來,雙手扣住容傾的肩膀,臉色陰鷙,厲聲質問道:「你要離開?」
「這裡又不是我的家,我憑什麼不能離開?」
「這裡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崽,你怎麼離開我?」
最後一句話,墨辭幾乎是怒吼而出。
誰知容傾卻直直地看向他,問:「你真的是我的崽?」
一瞬間,墨辭所有的強勢都盡褪,後背滿是冷汗,涼入骨髓。
姑姑全部都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容傾看著突然弱下去的某隻崽,心中忍不住嘆息,怪不得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果然誠不欺我也!
她教給他的那些心機謀算,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
崽崽的套路好深。
容傾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想將兩人逼上絕路,她主動退後一步,繼續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成婚,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姑姑便不走了。」
誰知他卻直接問:「那姑姑可願嫁給阿辭?」
容傾的眼底閃過一抹果然如此,她的語氣很冷:「別愛我,沒結果!」
「為何不可以?」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墨辭也不在乎許多:「我喜歡姑姑,甚至是愛姑姑,我也想不愛,但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眼裡心裡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