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郡王府侍從又如何用得起如此名貴的炭火?
容傾只是懶得拆穿罷了!
然而,容傾的到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在陌九主僕的眼裡,小九不過是一個惹了無憂郡王厭棄的侍從,非常不起眼。
正是因為不起眼,還很適合陌九找單方,這才選擇了他。
但是無憂郡王怎麼會過來?
「殿……殿下,您怎麼會過來?」
蘭兒當然傻眼,磕磕巴巴的問道。
容傾斜了他一眼:「這是本王的後院,我來不得?」
「當……當然來得!」
蘭兒連忙藏好手中的手爐,故作鎮定。
容傾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卻再次被蘭兒攔了下來。
「起開!」
蘭兒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小廝,但是一看到容傾那張冷臉,他就忍不住打怵。
「殿……殿下,我家公子身體不適,您不能……」
「既然身體不適,那本王就更要去看看了!」
容傾懶得跟他廢話許多,直接走到了床畔。
雕花的拔步床上,躺著一名傾城絕色的男子,他的臉色很不好,慘白如紙,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容傾坐了下來,視線掠過他身上的厚厚的錦衾,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冰涼冰涼的。
畏寒之症,竟如此嚴重?
容傾看向蘭兒:「你出去!」
「不……不可以!」蘭兒看了一眼虛弱的陌九,大著膽子說道:「我家公子身體不適,真的伺候不了您,您還是去隔壁的蘇侍從那裡……」
「放肆!」
容傾的眼神很冷,蘭兒嚇得不行,但他是一個忠心的小廝。
「我家主子真的無法侍寢,您若是真的想要,奴家可以侍候您……」
說著,他便大著膽子上前。
「郡王府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廝當家做主了?」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
「奴家該死!」
蘭兒連忙跪了下來。
「他是本王的夫郎,本王想要如何便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廝指手畫腳!」容傾眼神冰冷,低聲呵斥道:「滾下去!」
蘭兒低眉斂目,就是不肯動。
「蘭……蘭兒,你出去!」
聽到陌九的聲音,蘭兒還想堅持,但是卻被陌九的眼神勸退。
「奴家就在外面候著,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傳喚奴家!」
旁觀者離開後,容傾便直接脫了外袍。
陌九見此,連忙摸向枕下的迷藥。
無恥的風流郡王暫時還不能死,只能先迷昏她,將今晚應付過去。
容傾脫完了衣服,掀開錦衾,直接鑽了進去。
陌九正欲動作,卻感覺到自己被拉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那人緊緊地摟著他,卻沒有半分不軌。
他緊張的要死,生怕對方獸性大發,毀了他的清白。
容傾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問道:「你好像很緊張?」
他死不承認:「沒……沒有。」
「不用緊張。」
容傾又摟緊他幾分,真軟。
抱著真舒服。
「我又不是壞人!」
陌九才不信她說的鬼話。
這人風流紈絝,慣會花言巧語哄騙無知少男,但是卻對他毫無作用。
陌九一臉防備的看著她,只要她有半分不軌,便立刻迷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