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整天,陌九都沒有任何動靜。
眼看著就要入夜,陌九還沒來,容傾不禁有些焦慮。
難不成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容傾正在沉思間,一隻柔荑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耳畔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殿下~」
她抬頭一看,便看到一張臉。
嗯……還是一張化著濃妝的臉。
看不清五官結構的那種濃妝,容傾有些倒胃口。
容傾拂開他的爪子,問:「你是何人?」
「殿下又在戲弄人家,人家不依嘛,不依嘛~」
濃妝男人身子嬌小,纏著容傾撒嬌。
容傾一陣惡寒,連忙推開了他。
講真,容傾的力氣不大,只是將他推開而已。
但是男人還是摔倒在地。
不僅如此,還衣衫大開,露出引人遐思的春光。
容傾:「……」
男人拽著衣服,控訴道:「表姐,你好粗魯啊!」
一聲表姐,讓容傾明白了男人的身份。
整個郡王府後院最受寵的側君,也是原主的表弟。
但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表弟才十四歲吧?
十四歲都沒有成年呢!
然而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很多男人十三歲都已經成婚生女。
陌九當初也是十三歲進的宮。
容傾非常有風度的拿過一條被子給他蓋上。
現在可是初冬,他也不嫌冷。
「表姐!!」
容傾好心給他蓋上被子,卻惹來側君的怒瞪。
他一把掀開被子,氣呼呼的說道:「表姐,我可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說到最後,滿是委屈。
容傾:「……」
她轉身就走,卻被人從身後抱住。
容傾再次推開他,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側君羞答答的說道:「表姐說過,要讓人家做第一個的。」
容傾:「……」我沒說過!
「你先回去。」
「不要!」
側君就是鐵了心要侍寢。
就是要當容傾的第一個男人。
「本王今日身體不適,不招人侍寢!」
「那人家留下來照顧表姐。」
倒是挺會順杆往上爬。
可惜,容傾不是一般人。
容傾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骨,緩緩說道:「你先回去,本王等會去看你!」
側君心頭一喜,對著容傾拋了個媚眼,這才福身離開。
他剛一走,容傾連忙吩咐道:「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沐浴更衣之後,容傾去了側君的院子裡。
容傾洗了很久,等她趕到的時候,側君已經困得打瞌睡。
反正人已經看了,也不算違背承諾。
於是,容傾跟守門的下人說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剛走一半,容傾便轉了個彎,來到了一處小院落。
連個守門的下人都沒有。
容傾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裡還燃著燭火。
容傾的腳步很輕,剛走進臥室門口,就聽到男人有些虛弱的聲音:「手爐又涼了,快換新的!」
推開房門,便感覺到整間房都像是一個大火爐。
她往那處斜了一眼,炭火燒的正烈,是御供的獸金炭。
獸金炭燃燒起來一點菸味也沒有,還頗有松枝清氣,是皇家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