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均走了以後,姬饒再也繃不住面上的表情,動作極輕極慢,伸手扶住自己的胳膊,雖然被重新安上去了,但是他身上還是疼得厲害。
尤其是下面難以啟齒的地方。
一想到燕均那根玩意一晚上都沒拔出來,姬饒精緻的面容都能扭曲了。
他靜默了半晌,總覺得有種從心底里湧上來的煩躁。
屋子裡就剩他自己,只要他不動作,周遭就安靜的再無半點聲音。
姬饒皺了下鼻子,他總覺得自己鼻尖縈繞著的都是昨晚糜爛香艷的味道。
他把床上的褥子都丟了下去,連帶著那個燕均躺過的枕頭。
沒權沒勢的枕頭都是軟枕,姬饒丟著也毫不費力。要是燕均給他個玉枕,那倒是奇了怪了。
姬饒坐不了,只能用一種很怪異的姿勢縮在床榻上。
他輕輕閉上眼睛,近乎疲憊的想著:紙條已經給百里辰送過去了,百里辰但凡有點腦子都該知道他的皇位,他的江山都還需要自己來保。到底要過多長時間他才願意把自己接回去……
再在燕府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就沒命了。
吱呀。
姬饒對開門的聲音實在敏感,他還沒放鬆下來的神經猛地崩了起來,睜開眼略顯驚恐地看著門口。
進來的韓玉。
姬饒提起的一口氣又慢慢鬆了下來。
韓玉一進來就聞到那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屋子裡燕均剛走不久,門窗也都關得死緊,味道散不出去也是正常。
但最開始韓玉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看到了地上丟的亂七八糟的褥子枕頭,再一抬眼,看到破碎的帳簾,以及……裡面衣衫不整的人。
姬饒的衣裳昨夜被燕均搞得髒兮兮的,沾上了不該沾的東西,他只能挑了件相對乾淨的隨手披上。
帳簾像是被什麼扯斷了一樣,這邊完好無損,另一邊卻是少了一大截。
門推開後,風都跟著吹進來,只把那破碎帳簾吹得搖搖欲墜,床頭的流蘇晃動不停。
透過那飄忽不定的帳簾,最讓人移不開眼的還是帳簾後若隱若現的一雙腿。纖細修長,皮肉緊緻,白皙地近乎透明,沒有一絲多餘的軟、肉,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韓玉是從小就參了軍的,在外跟燕均奔波的時候居多,吃過的沙比走過得路還多,殺過的敵軍比見過的女人還要多。
所以看到這樣的場景,難免有些失神。
他總覺得他們齊國的國師漂亮的不像個凡人,就算他帶了面具,但光看他下顎的曲線和薄唇,那瘦削纖細的身材,也能讓人感覺到是個驚世絕俗的美男子。
這是第一次他把姬饒跟一個女人作比較。
這樣的腿,好像比自己的都要瘦兩圈。
韓玉搖搖頭,有一瞬間為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感到羞恥。
「國師,你這是……」
韓玉上前一步,但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地上隨意丟著的,燕均的貼身衣物。
燕將軍的衣裳……怎麼會在國師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