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那……那測一次姻緣要多少銀子？」
「兩枚銅板。」
韓玉點點頭，覺得這價錢還可以，「那給我測測姻緣吧。」
只要韓玉稍微出去打聽打聽，就會知道天樞閣向來看心情占卜，對上時候不對了，你就是花一千兩銀子，閣主也不會看你一眼。
但若是對上閣主心情好了，不要錢的幫你算一卦也是有可能的。
顯然韓玉對上了時候。
只他心裡卻還是覺得，任何人占卜一次都是兩個銅板，這什麼天樞閣就是賺這個錢的，瞎琢磨琢磨手相，面相然後似是而非的說上兩句，這兩個銅板就賺到手了。
他甚至還覺得兩個銅板都給高了。
畢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但要是京中權貴知道他在天樞閣只用了兩枚銅板，怕不是要瘋了。
韓玉只見那人拿了個龜殼，跟他剛剛給自己的那個很像。
那人的手很是漂亮，放在龜殼上的時候讓韓玉莫名想起姬饒的手，姬饒的手要比他的還要瘦一些，而且手腕也好看的緊。
「龜曰卜，蓍曰筮。」
韓玉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人動作，他平日裡接觸的這些東西少，如今也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蒙人雙眼的。
直到他看到那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從火，龜殼放在上面炙烤，這才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
「你這火哪兒來的？」
沒人回他。
半晌，那人道，「你的名，字。」
「鄙人韓玉，字無天。」
「敘詞丁辰年，韓玉，字無天。命辭，姻緣。占辭，記兆文。驗辭，正。」
「昨夜夢到了誰，有無印象？」
韓玉皺著眉頭想了會兒，「我記得……那人穿的白袍。多餘的就記不清了。」
他看著面前的人沉默著擺弄龜殼的模樣，忍不住疑惑。
不是龜卜嗎？怎麼又攤上夢境的事了。果然不是什麼靠譜的東西。
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自己的手了，就等著占卜師問他的時候手相面相的時候，他能說出來，哦對了，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韓玉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好了。」
韓玉一愣，「什麼好了。」
「你的占卜結果。」
「這麼快？」他本來是趴在桌子上的，現在倒是撐起來了，「哪兒出來了？」
龜殼被推到了他面前，上面還殘留著炙烤過後的溫熱。
韓玉橫看豎看看了半天，疑惑，「這怎麼看？」
「看紋路。」
他又仔細看了看，「跟剛剛沒什麼變化啊。」
「卜兆辨別吉凶禍福，卜問的結果刻於甲骨之上。」
那人的指尖點在龜殼上，韓玉的目光跟著他的指尖動，但是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韓玉終於不耐煩的一攤手，「你直接告訴我結果吧。」
「你不信我的占卜，何必又來問我。」
韓玉一瞪眼睛，「我不信你，可我是掏了銅板的，你就是敷衍我，勁兒也得給我說點什麼出來。」
「……趨勢，大凶。」
雖然知道他說的都是瞎坑人的，但韓玉心裡還是一個咯噔。
他下意識道，「那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