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頓了頓,「很抱歉,我不願再收徒了。」
說完也不再看蕭雲,抱著姬九晝離開了。
姬九晝乖巧地窩在姬饒懷裡,看到蕭雲睚眥俱裂的模樣,忍不住沖他揚了一個笑容。
十分之嘚瑟。
姬饒走了以後,花未眠擺了擺手,也走了。
他從來不收徒,即便很欣賞蕭雲,但也沒有收徒的想法。
花未眠跟著姬饒來到遁世仙居。
姬饒抱著姬九晝回去,把人放在榻上,然後讓人打熱水來。
他釋放木靈查探了一下姬九晝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沒傷到根基。剛剛又餵了丹藥,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花未眠看著姬饒白衣染血的模樣,只覺得刺眼的很。
姬饒扭頭去拿汗巾的時候,因為兩人離得近,還撞上了花未眠。
「你在這裡搗什麼亂?你不去看比試了?」
「都是他們挑弟子,又不是我挑,我在不在都無所謂的。」
姬饒只嫌他礙事,哪管他為什麼不去看比試。
拿了汗巾,弟子又端來熱水,花未眠看著姬饒用浸了熱水的汗巾給姬九晝擦血。
花未眠真是洗刷了他對姬饒的認知。
而且每次都是在姬九晝身上。
他嘆了口氣,「你為何不要蕭雲,要我說,他比重華的天分都還高些。」
姬饒一邊擦著姬九晝的臉,一邊道,「他的性子我不太喜歡,太……」他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太要強了。重華性子比較軟。」
「你喜歡性子軟的?」
姬饒點頭,「比如九晝這樣。」
姬九晝:……
其實我不止想過一次挖你心的師尊。
「那……」花未眠往前走了一步,「我性子其實也軟,你要不要考慮喜歡我一下?」
姬九晝偏過頭去看花未眠,眉眼處有些不悅。
姬饒是他師尊,花未眠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巨嬰還在這撒嬌?
姬饒知道花未眠就是這麼口無遮攔,聽見了也當放屁放了。
「不考慮。」
「為什麼?」
「看不上你。」
姬九晝聽了姬饒的話,皺著的眉頭這才鬆了些。
其實他早就知道花未眠對姬饒不懷好意。
上一世都能傾盡整個宗門的性命來保姬饒一人,怎麼可能是什麼同門情誼。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說什麼師兄師弟情不是太可笑了嗎?
姬饒忽略了花未眠頗為受傷的模樣,問了姬九晝一句,「還疼嗎?」
姬九晝搖搖頭。
「其實你比都不該比,他是元嬰境,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姬九晝抿了下有些發白的嘴唇,「但這一戰我也感悟不少,而且現在也沒有大礙。」
「我要是不出去,你就死在擂台上了。」
姬饒又叫人拿了套衣袍來。
遁世仙居里備著的衣袍都是白的,所以拿來的也是白的。
姬饒捏了捏姬九晝身上穿著的已經破爛不堪的黑袍,「待會兒自己調息好了就去沐浴一下,出來把衣服換上。」
姬九晝點點頭。
姬饒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花未眠又跟了上去。
「你讓九晝參加比試,是不是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