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胤最近跟蕭承衍走的很近。因為前些日子高子越總在他耳邊提大皇子,說自己實在稀罕大皇子的脾性,蕭承胤也願意做這個中間人。三人在一起飲酒談詩作賦,好不快活。
高子越還是不大喜歡姬饒的,他跟蕭承胤也有幾年的情誼,蕭承胤也知道高子越是待他好,早些時候高子越這麼說,他還佯做生氣的模樣,近來高子越再說,蕭承胤便沉默著不說話。
蕭承胤確實是自己心裡跟姬饒鬧了些彆扭,近來都不怎麼去姬饒那邊了,但姬饒並未發現他這鬧脾氣的行為,還以為他是課業太忙。
蕭承胤心裡彆扭著就是因為姬饒太冷血了,讓他有點接受不能。
他跟姬饒在一起時,姬饒就總告訴他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他做不好便會提點出來,但若他做得好,姬饒從來不肯說出一句鼓勵來。跟姬饒共處一室太壓抑了,不若與大皇兄和高子越在一起,隨性,灑脫,想說什麼說什麼,恣意的很。
蕭承胤不往姬饒那跑了,卻不知道蕭承譽病好後卻是天天往姬饒那跑的。就是沒事也願意跟姬饒待在一起,看他看書,作畫。
來的次數多了,蕭承譽偶爾說兩句話,姬饒也是會回的。他以政事作問,姬饒的見解總是出乎他的意料。越接觸蕭承譽就越眼紅,越不甘。
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他的?
若是他身邊有姬饒,這個皇位怕是早就穩了。
寒婉軒是陳淑妃住的宮殿,這日蕭承衍來請安時,陳淑妃屏退了旁人,拉著蕭承衍的袖子道,「母妃有話對你說,你坐。」
蕭承衍便坐下去,「母妃有何事吩咐?」
陳淑妃捏著手裡的帕子,壓低聲音對蕭承衍道,「昨個兒皇上讓麗妃送五皇子的羹湯有毒。」
蕭承衍著實被驚了一下,「什麼?那五皇弟他……」
「本宮差人去打聽了,說是……」陳淑妃搖了搖頭。
蕭承衍在椅子上呆了半晌,有點難以置信,前幾天還吵著問他要冰糖葫蘆的五皇弟會突遭橫禍。
「這些日子皇上不太高興,你不要去觸他霉頭。皇上已經下旨徹查,看那陣勢怕是查不出不罷休。」
「那……跟麗妃有關係嗎,還是皇后那邊的?」
「這個本宮就不清楚了,但我們絕對可以乾淨的摘出來,這次不管查出是誰,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陳淑妃拉著蕭承衍的手,「衍兒,你要爭口氣,不然母妃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蕭承衍一臉無奈,「母妃,兒臣說了多少次,兒臣不願坐那君王,半分自由也無。」
陳淑妃一聽就有些埋怨的看著蕭承衍,「你總是如此好說話,怨不得你兩個弟弟都比你強。皇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分明有一爭的實力,怎能輕言放棄呢?」
「母妃,兒臣對那皇位一點都不感興趣……」
「好了。」陳淑妃瞪了蕭承衍一眼,「你不願做的,都交給母妃,母妃定會為你謀劃一個好前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