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遠戰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高聲對陳月煙喊,「陳小姐,你不會當真以為三皇子怕你父親吧?等三皇子登基以後,你父皇還得跪下來求三皇子饒他一條狗命。都到這種時候了,陳小姐怎麼就不能學聰明點呢?我真替你可悲。」
陳月煙怔了怔,她臉上的表情慢慢僵硬下來,「不,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姬饒不過就是個還不如太監的不受寵的皇子,你們不能……」
祝遠戰冷冷的看著她,「人做過的事都會受到報應的,陳小姐,你這報應來得晚了點,但你也不能不認啊。」
「三皇子,冰面砸開了。」
姬容淡淡頷首,「把她推下去。」
「是。」
「你們敢!」陳月煙看著這兩人果真推著自己往岸邊走,連忙哭叫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幹了,三皇子饒命!」
這可是深冬臘月,冰下這麼冷的水,進去沒一會兒就要被凍死了,何況她還不會水。
可不管她怎麼求饒,姬容的面色都不曾變,有人把陳月煙推了下去。
「啊啊!!」
「三皇子,她抓住了冰面。」
那冰面並沒有敲開很大的洞,只剛好能盛得下三五個人,陳月煙抓住了還沒敲開的冰面,想要爬上來。
姬容語氣輕描淡寫的,「把她的手敲下去。」
「是。」
幾個宮人拿著鐵鍬去砸陳月煙的手,砸她的頭,戳她的臉,陳月煙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像是被人生生砸斷了,臉上也被砸出血來,疼得她一個慘叫,鬆開手掉進了水裡。
那水裡冰涼的能把人凍死,陳月煙痛苦的恨不得當即就死掉。
祝遠戰冷冷的看著她在裡面無助的掙扎,冷笑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陳月煙不會水,沒多久就連撲靈都撲不動了,祝遠戰看了眼姬容,這人面色寡淡,並沒有要把人撈上來的意思。
難道三皇子真的想把人就這麼淹死?
「三皇子,此人還可以拿來要挾姬霄,若是就讓她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了。」
過了兩息,姬容才點了點頭,「把她撈上來。」
陳月煙被撈上來的時候,那臉色白的不比當初的姬饒好到哪兒去,身上全是水,狼狽至極,她無力的倒在地上,儼然已經沒了意識。
「給她叫個太醫來,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這條命賤不賤了。」姬容說完拂袖轉身,離開了。
祝遠戰揮了揮手,「去叫太醫,不管怎麼樣先吊她幾天的命,之後死就死了。」
說完他轉過身跟上了姬容。
姬容偏頭看了他一眼,「今天你辛苦了,若是無事你便回去歇息吧。」
「三皇子,姬饒怎麼樣了。」
姬容輕輕彎了下嘴角,是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你平日裡總看不上姬饒,這時候倒是情深義重了。」
祝遠戰有些面色不自然,「再怎麼說他也是三皇子的人啊。」氣勢堂皇的說完這句話,聲音又陡然降了下來,「其實他在這宮裡過得也難,挺讓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