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公公就揮了揮手,「快點都跟上,待會兒誰做不好仔細著你們的腦袋。」
「是。」
一堆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
幾個宮人「嘖嘖」搖頭。
「看來太子殿下對七皇子還真是不錯。」
「是啊,就算是五皇子跟九皇子一母同胞,也不見這麼親密的,」
「現在便這麼疼了,日後登了基,豈不是得給塊肥沃的封地,再給許門上好的婚事?」
「慎言。」旁邊的宮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現在登基之事是能隨便說的嗎?腦袋不想要了?」
那人便虛虛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是我是我,這嘴啊,沒個把門的。」
「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呢?」
幾個宮人猛地轉頭,看見來人後紛紛跪了下來,「參加三皇子。」
他們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剛剛那話被三皇子聽去了幾分。
姬容一身白衣站在那兒,旁邊是他宮裡的大宮女佩鳳,佩鳳冷眼看著他們,「跑來偷懶不幹活兒,還俱在一起說閒話,真是活得太舒服了不成?」
「三皇子饒命啊三皇子。」
「三皇子饒命。」
幾個奴才紛紛磕頭喊道。
姬容抬起眼來,那雙標誌的桃花眼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眼底下,那雙桃花眼本該是多情的模樣,但現在在姬容這裡卻看不到半分情誼,仿佛高山白雪般高雅難以接觸,多看上一眼都是褻瀆。
他擺了擺手,佩鳳會意,轉過頭道,「三皇子大恩,不罰你們,都走吧。」
「謝三皇子,謝三皇子。」
幾個人站了起來,急匆匆的離開了,甚至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走得太急還是什麼,走出幾步後竟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佩鳳眼看著那些奴才們走遠,忍不住有些不滿道,「三皇子,你為什麼放那些奴才走,他們怎麼就篤定是太子殿下繼承皇位了。太子文濤不如你,心智不如你,眼界不如你,而且一非嫡子二非長子,立他為太子本就有些於理不合,這幾個眼瞎的太監竟然敢在宮裡說這種事情,真是都該拖去慎刑司拷打一番放他們漲漲教訓。」
姬容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到最後,誰知道這天下會落入誰的手中,他們只是說說而已,難道他們說姬霄會是皇帝,姬霄就能變成皇帝了嗎?」
佩鳳哼笑一聲,面色都帶了些不屑,「之前他將七皇子當做是個奴僕似的呼來喝去,前幾天竟然把人推給陳家那目無王法的陳大小姐,被打了一頓落了水,可憐那七皇子本就體弱,這一下差點要了他的命。一個皇子的命都敢擺在明面上隨意玩弄,可見他內心陰暗,且無腦的很,自然是德不配位。」
姬容站在原地,遙遙的朝晨陽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姬霄自然德不配位,即便他配位,姬容也不會讓他有半分做上那個位子的機會。
他輕輕彎了下嘴角,那笑容轉瞬即逝,姬饒拂袖道,「回去吧。」
佩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