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衛珂摸不清姬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他跟姬饒相處久了，發現這人脾氣好得很，這幾年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會惹別人。
他見過少數兩次姬饒發火都是因為白鴆。
一次在地鐵上，姬饒跟白鴆擠地鐵的時候，他旁邊的人推了白鴆一把，差點沒把白鴆推出去。
那天他喜歡的那輛跑車限號，而且路也不長，所以三人就坐的地鐵，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那人是故意的，衛珂很確定，因為他自己女朋友一直盯著白鴆看，所以他看白鴆的眼神都不對，滿眼的不懷好意。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姬饒發火。
白鴆被推出去的時候，衛珂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姬饒已經伸手把人拽回來了。他抱著比他還高的白鴆，臉色慘白，手都是顫抖的。
那是衛珂第一次見姬饒這麼失態。
後來的路上姬饒一直抱著白鴆，一語不發，但是臉色陰沉的難看，衛珂見了都有種從腳底板升上去的涼意。
後來一站站的下人，分明不是他們要下站點，姬饒卻拉著白鴆出去了。
衛珂一愣，看著前面拉著女朋友的男人，心裡明了，沒有多說什麼，跟著下了地鐵。
姬饒挑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那男人打了一頓，把他男朋友拉到小巷子裡的時候他女朋友都嚇懵了，一邊哭一邊嚷嚷著要報警。
但是姬饒充耳不聞，他把那男人打的都見了血，那一拳拳的狠勁兒看了衛珂都覺得心驚。白鴆站在一邊看，那架勢恨不得還要上去幫姬饒打兩拳。
衛珂看著那男人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連忙上前把姬饒抱住了，「行了行了，別打了，再打把人打死了。」
姬饒兩眼通紅，偏頭看衛珂的時候眼睛裡的血絲衛珂都看得分明，那模樣有點駭人，衛珂勸他的聲音都弱勢了一截。
他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姬饒，但是姬饒只是閉了閉眼，長出了一口氣，就拉著白鴆離開了。
有一瞬間衛珂覺得，如果白鴆死了，姬饒可能會跟著他一起去了。
姬饒對衛珂那邊好半天沒說話感到奇怪，「不說話我掛了?」
「有空一起吃飯？」
「可以，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叫你。」
「對了，還有件事。」衛珂那邊好像很是遲疑，「……你上次跟我哥見過白洛了？」
這件事姬饒壓根沒放在心上，要是衛珂不說他壓根就想不起來，他在僅有的記憶里搜索了一番，好像是有這麼件事。
「怎麼了？」
「沒，就是你，覺得他怎麼樣？」
這話一說出口，衛珂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挺好的啊。」
姬饒這半點不在乎的語氣讓衛珂心裡一堵，雖然他也知道姬饒滿心滿眼都是白鴆，壓根空不出半點地方給他，但是真的聽到姬饒無動於衷，還是覺得不太好受。
「行，那就先掛了，我等你約我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