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鴆抱緊了姬饒，頭貼著他的脖頸，「睡吧，你明天要早起。」
他身上的溫度那麼冷，顯然是沖了冷水澡的，姬饒嘆了口氣，轉過身抱著白鴆，整個人埋在白鴆的胸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兩人被子下的腿交錯盤旋著，像是古樹上的藤蔓。
聞著白鴆身上好聞的味道，姬饒慢慢閉上了眼。
次日一早，姬饒的鬧鈴就把姬饒叫起來了。
他草草吃過早飯就穿戴整齊跟衛沉出去了，恆越在多個地方都有著分公司，而他們要去的卻是恆越總裁在英國建立的主公司。
幾人坐車過去，到了恆越公司下車。
這是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周遭都是各式各樣的寫字樓和歐式建築，繞過這邊一條街就是各種娛樂場所跟各大商場，寸土寸金的地兒。
而恆越公司的樓盤高聳入雲，氣勢磅礴，高樓的幾塊玻璃反著日光，在各色建築中顯得格外扎眼。
「請進。」
恆越一早就有人等在門口，見到衛沉來，連忙揚起公式化的微笑略一彎腰，伸手做了個手勢把人往裡引，「衛總，這邊請。」
衛沉頷首，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商議的地方在頂樓，衛沉身後跟著姬饒跟秘書，有人幫忙推開了那扇門。
姬饒手裡拿著文件，面無表情的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坐著三方的人，衛沉是最晚到的，人已經到齊了，衛沉落座的時候旁邊便有人開始介紹。
「這是這次的合作方，安塞先生。」
「這是衛氏總裁，衛沉。」
視線再一轉，姬饒的視線落在主位上坐著的人，嘴角的笑容略微一僵，面色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主位上的，也就是恆越公司的總裁，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裝，從袖口到領子都完美地貼合，袖扣也是低調又奢華，精緻又不搶眼，那張在姬饒記憶里還略顯青澀的臉經過幾年的打磨如今已經成熟了不少，眼尾微微上挑，漆黑的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捕捉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那般得體，已經完全是一個上市總裁該有的樣子了。
介紹時從頭至尾他的眼神就沒落在過姬饒身上，姬饒暗暗鬆了口氣。
當年那件事過去就讓他過去就算了，如果他能記不清那也是最好。
「這是恆越公司的總裁，程居。」
姬饒在衛沉旁邊落座，挺了挺背。
一場談判，姬饒摸不清商場上的彎彎繞繞，只覺得不管是衛沉還是程居，亦或是那個金髮碧眼的老外，他們的笑臉之後都藏著一些讓人看不透的東西，不管是他們，還是他們各自帶來的秘書，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有時候姬饒覺得沒問題的話語卻能輕而易舉就被衛沉提出一些致命的問題來，他們都想往自己這邊劃分更多的利益。
姬饒思維跟不上也就不發表意見了，他只把安塞的話原封不動，意思不變的重複給衛沉，他的工作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