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
——靈獸的肉真好吃。
賀蘭京一臉滿足的靠在虞代的腿上,砸吧砸吧嘴。
代代儲物囊里的瓜果,更好吃。
——要是他的屬下見他不挑食的又吃低級靈獸的肉,又是上不了台面的瓜果……
怕是眼珠子都會瞪下來。
這並不是誇張。
畢竟魔族的眼珠子也確實可以摳下來自個兒踩著玩兒。
反正過了幾千年又會長出來。
他們喜歡的,是這種自///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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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境之中一待就是數月。
清言也成功找到了一個隕落魔修的傳承,順利繼承。
他突破了瓶頸期,結嬰了。
結嬰跟結丹不同,這時是要降下天雷的——魔修結嬰則是百里之內,厲鬼叢生。
雖不會有天雷,但結魔嬰誕生的厲鬼,會瘋狂吸食人氣,瘋狂殺人。
等殺人到了一個程度,才算是結嬰成功。
「……師姐。」
靈兒與虞代被護在一個保護罩里,看著下方的厲鬼四處索命。
結界之中,清言早已不復往常雲淡風輕的模樣,一襲青衣生生被厲鬼的血染成了深色……
虞代雙手合十,死去一個修士,就作一個輯。
之後死的修士太多了,她就乾脆打坐闔眼,嘴裡念著從書上看來的超度之法。
靈兒害怕的不行了。
她沒想到,清言師兄居然……居然是魔修!!
她們這麼多天,都跟一個這麼可怕的魔修待在一起!!
可,可看著師姐這般淡定模樣……
靈兒咽了咽口水。
她小臉煞白,卻學著虞代坐下來。
她雙手哆哆嗦嗦的合到一起,時不時看一眼師姐。
——為什麼……為什麼師姐不僅不殺了清言師兄,還要幫他,幫他設結界護//法?
魔修與人修,不是從來都勢不兩立的嘛……
賀蘭京仍抱著虞代的腰,跟個沒骨頭的小年糕一樣黏住她。
漫不經心的視線在清言與虞代身上轉悠,他慢慢提起一個笑。
——嗯……這樣都能替清言遮掩?
在她心中,這道……到底是何道?
為何她身上,卻是不見一絲魔氣?
仍是這麼……
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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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結嬰完成之後,修士也死了數百個。
他吐出一口濁氣,眉間紅色隱退。
「師姐,我結嬰成功了。」
他高高興興的站起來——欣喜的表情一頓。
結嬰時,他幾乎是忘卻了自己周身的所有情景,只是憑著意念殺人。
這……
「嗯,那便好。」
虞代從天而降。
她沒有落到被血染紅的土地上,而是隔著一層靈氣漂浮著。
她毫不介意的用靈氣將此處屍體清理乾淨。
神色不見一點異樣。
「……」清言定定的看她許久,笑了,「師姐果然是師姐,與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的。」
旁人發覺門派之內出了叛徒,出了魔修,巴不殺了彰顯自己『一心向道』。
真正的道又是如何?真的不沾血腥?
清言雖不想**師姐心中的道,卻也對那玩意兒起不了半分敬意。
在他看來,所謂的道,不過是人的本心罷了。
真要無欲無求的,做了神仙又有什麼快活。
虞代微笑著點了下頭。
魔修又如何,殺人又怎樣。
站在清言這邊的好處,可比站在清言對面多多了。
當然了。
為了師父的聲譽……
這些人死了就死了吧,不要讓別人知道就行。
不然,來一個,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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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蛟帶著宋晚瀾眼睜睜看完了那一場單方面的殺戮。
宋晚瀾唇色盡失。
若不是大師姐那面容確實絕色無雙,沒辦法認錯,她還真是不敢相信……
無上宗的大師姐,小三千界入道第一人……居然與魔修有勾結?!
還任憑魔修殘害同胞,不聞不問!
「虞代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留在無上宗……」
宋晚瀾望著虞代放在清言肩上的手,喃喃道。
黑蛟抱臂,看向虞代的眼神愈發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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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宗弟子是完好無損的回到宗門的,其他宗門卻是多多少少折損了幾個。
還有幾個蓬頭垢面的,已然瘋魔。
他們大喊著聖境之中有魔修大能,說那魔修亂殺人……
「我們宗門少了八個弟子,算是幾個宗門之中損傷最多的。」
一弟子嘆息,「但我還是不相信那什麼魔修作祟的謠言!真是魔修,怎麼會就殺那麼幾個?還是一個宗門殺幾個……真當過家家不成?!」
「我看也是,八成啊,是那幾個弟子想要法寶想瘋了!」
「無上宗大師姐進階了嗎?她再進一步,就得是元嬰尊者了吧?」
「好像還沒,她跟進來的時候一樣,沒啥變化。」
「不應該啊……這聖境之中居然沒有她的機緣嗎?感覺好奇怪。」
「誰知道呢!或許她的大機緣在別處!——虞代不是到了瓶頸期麼,說不定是有心魔什麼的,這玩意兒急不來。」
「也是……反正她都這麼厲害了,也不著急這一年兩年的……」
「……」
「……」
眾人嘀嘀咕咕的與身旁同伴聊著天,不多時就散了一大半。
還有一小半是為了等聖境之中還沒出來的其他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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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草沒有找到?」
掌門楞了一下。
他以為那棵草是無論如何都會拿到手裡的……畢竟自家大弟子修為是這一行人中較高的,又去了這麼久……總該把那個聖境翻了個底朝天吧?
……沒有找到?
這也太……
回來的不是虞代,是清言。
他本來就很不情願一個人帶著眾弟子回來,偏偏自家師姐固執的要死,非讓他護著這群廢物點心們。
清言想保護師姐,不願意忤逆她,這才千不情願萬不情願的同意了。
「是的呢。」
清言站沒站相,「師姐路過岫城發覺有魔氣作怪,所以先讓我護送眾弟子回來。洗髓草是沒找到了,你要想幫你那個弟子脫胎換骨,還是另請高明吧,師姐一天到晚的那麼忙,可沒工夫照顧一個廢物。」
「你!」
掌門拍桌而起,吹鬍子瞪眼的指著下方半點不帶慫的清言。
「你出去了許久,越發不把為師放在眼裡了!」
清言彈彈指甲上的灰,「師父是要放在心裡的,意中人才是放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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